趁著那位黑發康斯坦丁昏迷的時候，蝙蝠俠踩著刀尖上做了不少小實驗。犯罪巷中的火焰爆發，蝙蝠俠損失了一只蝙蝠鏢和大半面甲。但在之后的“身體檢查”中，蝙蝠俠損失了自己所有能夠做測試的小道具，里面包括一只活體的小白鼠。

    半秒鐘，小白鼠就在黒焰中湮滅，連一點渣滓都沒有留下。

    不管這個約翰·康斯坦丁性格如何，他始終是一個危險的存在。在找到能夠克制地獄之火的方法之前，他沒法放下警惕。

    “東西收購得怎么樣了？”

    “從梵蒂岡購入的圣水和圣器已經在飛機上。布魯斯老爺，請容我發表一下自己的疑惑?！崩瞎芗移届o地看著布魯斯，“您真的覺得，那位康斯坦丁先生會配合您這項看著就十分危險的實驗？”

    “會有機會的?！辈剪斔购V定地道，還試圖安撫自己的管家，“在扎坦娜過來之前，我不會貿然對他出手的?！?/br>
    阿爾弗雷德：“……”

    為什么他一點都不信呢。

    “現在說回冰山俱樂部的問題?！辈剪斔股袂閲烂C，“不能放任那個男人留在一個銷金窟里?！被蛘哒f，不能給企鵝人招攬康斯坦丁的任何可能。

    “布魯斯老爺，我想，正是您的債務讓康斯坦丁先生忙于賺錢?！惫芗乙会樢娧?，“一百萬美元對于一個失去了一切來到異世界的人而言是一筆龐大的債務?！?/br>
    “他可以來韋恩集團工作?！辈剪斔埂げ蝗卞X·韋恩直接拍板，“韋恩將在冰山俱樂部開個狂歡派對?！?/br>
    冰山俱樂部毫無疑問是個銷金窟洗錢所，但那里的服務實屬頂尖，餐廳酒店賭場娛樂設施一條龍服務讓人流連忘返，那些還只是面向普通人開放的設施。布魯斯·蝙蝠俠·韋恩更知道，冰山俱樂部的地下存在著更大更為奢靡的會所，能夠讓人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而那只是哥譚上流社會奢靡腐敗的一個縮影。

    ***

    哥譚真是個痛快的城市。

    求職當天下午就換上冰山俱樂部服務員服裝的康斯坦丁不禁感慨道。

    他那份簡歷，明擺著十分敷衍，但這家餐廳的領班并不在意，幾乎是看到康斯坦丁的第一眼就錄用了他，這讓康斯坦丁恍惚間覺得這里選人的標準根本就是看臉。

    看在薪水的份上，被緊急培訓了半天后，換上標準套白襯衫黑馬甲西褲外加一個黑領結，康斯坦丁準備上崗了。

    能夠被冰山俱樂部錄用的服務員都有一副好相貌，但沒有一個比康斯坦丁更為引人注目。男人或許會因為一些這樣那樣的原因瞧一個長相出眾的同性不那么順眼，但在姑娘們眼中，完美得仿佛被精雕細琢而來的五官，略顯憂郁與頹廢的表情能夠極大女性對他最大的憐愛之情，就連討厭煙的姑娘在看到默默站在角落里過一把煙癮的黑發男人都覺得這樣很性感。

    三成的姑娘想要吻去他眉間不自覺蹙起的褶皺，七成的姑娘更想將他睡個痛快，在身體的極致愉悅中讓他忘記煩惱。

    康斯坦丁的笑容發僵，在路過垃圾桶的時候，他默默掏出那堆寫著名字電話的小紙條。

    【我不喜歡她們看你的眼神，充滿了不該有的野望?！炕秀敝?，似乎有人攬住了他的肩膀，一手抓起那堆小紙條，毫不留情地往垃圾桶里一扔。那人的下頜抵在他的肩窩處，悶悶地道：【這是冒犯?！?/br>
    他聽見自己在笑，充滿了戲謔與調侃：【吃醋了？】

    他沒有回頭，只抬起手，手指精準地勾住了那人的領帶。感覺那人順著自己的力道低下頭時，康斯坦丁側過頭，嘴唇輕輕蹭在那人的鼻尖上，語氣里是nongnong的不懷好意，低聲道：【慢慢吃，管夠?！?/br>
    【喬尼，親愛的?！磕侨嗽诳棺h，【你不能這樣對你的未婚夫?！?/br>
    【是男朋友?！靠邓固苟〖m正。

    【永遠不會分手的男朋友除了未婚夫還能是什么?！磕侨藦娬{，【喬尼男孩，你不能這樣對你的未婚夫?！?/br>
    【……嘖?！靠邓固苟∶銖妼㈦x婚率這種破壞氣氛的話題壓下，他的男朋友，唔，好吧，未婚夫是一個頗有英倫氣質的紳士，從來彬彬有禮，但在某些時刻，尤其在他的面前，他能夠充分展示一個紳士占有欲爆棚的時候會做到何等地步?？邓固苟∠矚g跟他的親近，但某些活動應該適合而止。

    難以想象，這居然是從來信奉及時享樂的康斯坦丁的真實想法，只能說是世事難料了。

    【好吧?！靠邓固苟Q定主動退一步，反正身后的亞爾先生是永遠不明白，現在的康斯坦丁愿意給一些漂亮姑娘一兩個微笑就是為了“報復”這位亞爾先生在夜里的勤勤懇懇。當然，這其中還夾雜著一點小私心。

    康斯坦丁轉過身，手指撫過對方昳麗至極的臉龐，卻在對方傾身過來想要索吻的時候抬手捂住了對方的嘴。

    【喬尼……】

    【貝利我親愛的?！靠邓固苟⌒Σ[瞇地彎了彎眼眸，【我覺得，你那位能干的女秘書，可以去紐約舊金山隨便哪里都好，去開辟一下分公司，你說呢？】

    貝利·亞爾先生微微睜大了眼睛，明顯意識到了什么。他在康斯坦丁的手掌下悶笑兩聲，而后抓住驅魔人的手掌。他深深看著驅魔人的眼睛，嘴唇在驅魔人的手指間輕輕吻過，緩聲道：【當然，親愛的，那正是我想要做出的決定?！?/br>
    好吧，亞爾先生也不算太遲鈍，提醒一下，他還是有一點自知之明的。

    隨即，康斯坦丁習以為常地被對方推到了墻上，灼熱的吻落在他的唇角頸側。

    【喬尼，你得知道，我從來無意任何人類……我是說人的青睞，只除了你?！?/br>
    康斯坦丁眨了一下眼睛，將自己從那段記憶抽離。他踩著垃圾桶的腳踏，將口袋里的小紙條倒了進去，看著那些小紙條跟著過往的記憶碎片一同扔進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