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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著這回憶,依靠著這些過往,依靠著切實存在的親情。 這么多年來,哪怕是是最最糟糕的情況。 我都沒想過,主子會決定殺死老皇帝。 在他的父皇六十大壽的這一天。 68、 但事情就是發生,就在我的眼前,我親眼所見。 想著在老皇帝死后將會發生的事情,想著那即將洶涌而至的血海,我和徐玉闕不免無言,只能相互攙扶著,回到馬車。 馬車再次啟程,向著邊塞的方向,頭也不回地前行著。 69、 在前往邊塞的路上,擔心留下過多的痕跡,我們一直沒有進入城池,都是在城池郊外進行必須品的補充,坐了兩天馬車,我骨頭架子都要散開了,再加之馬車內部閉塞狹小,最后還是我先憋不住,主動跟徐玉闕搭話。 我們主要談論的事情是有關于京都這幾年的一些大事,不知為何偏到了季清賀。 “那家伙就是個瘋子,”提到季清賀時,徐玉闕的表情跟吞了蒼蠅似的,“京城搞情報的有好幾家,我在其中算是佼佼者了,不過我還是搞不過那家伙?!?/br> 徐玉闕這個家伙雖是儒家出身,不過可沒有什么恭儉讓的良好美德,他很少會在他擅長的領域承認自己技不如人,見他這么干脆地甘拜下風,我來了興致。 “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做到的,搞到情報的速度總比我快,”徐玉闕繼續說道,“通常是我的手下剛剛把情報呈上來,季清賀他就已經開始行動了。而且,京中大小事,我知道的他都知道,我不知道的……他也知道……” “他這么強?” 這和我記憶中的季清賀有點偏差啊,他不是一個爹不親娘不愛的小受氣包嗎,見徐玉闕這么吹他,我有點不相信。 “不止呢,更讓我沮喪的還在后頭呢,”徐玉闕可不管我信不信,自顧自地說著,“后來我才知道,那家伙玩情報只是順帶的,他真正搞的——” “是暗殺?!?/br> 徐玉闕抬頭,眼神有些幽暗,他提醒我: “你可別忘了,這五年來,不止八王黨死了一堆,太子黨也不明不白地折損了許多重臣?!?/br> 在他的提醒下,我仔細想了想,還真是有這一回事兒,不禁有些脊背發冷。 在主子的師傅死后不久,太子太傅緊跟著就在病床上去了,太子太傅可是已經在病床上躺了這么多年了,怎么就這么巧,緊跟著主子的師傅就去了。還有顧家的那位二爺,剛剛被太子納入麾下沒幾天,就在釣魚的時候掉在池塘里淹死了…… 林林總總,身為主子幕僚的一員,我明確地知道我們這群邊塞的絕對沒有插手,所以當時只是當笑話來聽的,誰成想,是主子直接遙控京城勢力干的好事。 主子他,什么時候跟季清賀勾搭在了一起,還在暗地里搞了這么多的大事。 最重要的是。 我分毫不知。 事到如今,我不禁再次懷疑,主子真的有他表現出的那么信任我嗎?我在主子眼中,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主子他,又是把我看做一顆怎樣的棋子? 如果季清賀的收集情報的能力真的有這么強,那么我的那些小動作在主子眼中根本就無處可藏,主子他又為什么要放任我這么多年,放任我爬到這么高的位置。 我的心中暗藏著不安。 70、 帶著疑問和不安,我回到了邊塞。 這里和我離開的時候,不一樣了。 在我離開的時候,這里是一個喧囂的,是一個生機勃勃的地方,雖然身在邊塞,但是仍然能夠能在士兵的臉上看到樂觀和輕松,來來往往間也有士兵會與我交流和打招呼,充滿了煙火氣。 可是現在,整個軍營一片死寂,每個從我身邊經過的人都是臉色灰暗,步履匆匆,士兵對他人視而不見,只顧著坐好自己手頭的工作,更甚至,我能從一部分人的臉上看出絕望。 穿著布衫的我與他們格格不入,但是我能夠理解他們。 一是他們眼中過得保護神——老王爺就這樣死去了,二是即使他們對政局一無所知,但憑借對戰爭的敏感性,他們也隱約感到了即將爆發的內戰。 內戰,是所有戰役之中,最為殘酷的。 雖然對外戰爭和對內戰爭的過程都是對殺人,但傻子都知道,這兩者是不同的。對外戰爭再不濟能夠占個驅除韃虜,護我家國的好名聲,再怎么說這個理字能夠那么靠譜一點,殺人時候的心理負擔能夠小那么一點,甚至還能帶點榮耀感,而且,對外戰爭是一錘子買賣,我殺了他爹,不用太擔心他兒子興沖沖地來找我復仇??蓛葘馉幘筒灰粯恿?,那些冠冕堂皇的好理由立的總是不那么順當,搖搖欲墜的似乎隨時可能坍塌,對一個稍微有點正義感的人,拿著刀對著自己身邊的人還是難免有點窒息感的,更何況,平時大家就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戰爭就算結束了,大家還得接著見。你在戰爭中殺了人家爹,說不定人家兒子認得你了,就算戰場上沒來得及,在戰后還可以接著找上門來。 所以,對內戰爭是世代血仇的開端,是無數不幸的源頭。 它將烙印在一代人,甚至是幾代人的心頭,成為無法繞過的暗影。 71、 走過神色沉重的士兵,我對接下來的這一戰憂心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