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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衛局。 頂層副局長辦公室,宮涯敲了三下門,得到一聲“進”。他推門而入,對坐在辦公桌后的人道:“少爺,審出來了,是您二叔派來的人?!?/br> “哦,二叔啊?!痹且氨晨可弦伪?,表情并不意外,細細看起來,甚至還有點玩味,“難怪說人老了越活越回去,他不會真以為,派那樣兩個人就能殺我了吧?” “您打算如何處理?”宮涯問道。 “好像是挺久沒去問候過他了?!痹且巴虼巴?,唇角勾起些許弧度,“過段時間空閑了,安排一下?!?/br> “是?!?/br> 宮涯點頭,轉身就要離開,被原星野叫?。骸斑€有件事,沈辭歲回去了,晚上給他訂個飯送去……清淡點的?!?/br> 別墅。 Lo聽見沈辭歲的問題,略加思索,回答道:“他們去世后,曾經在外圍盯你的那群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按照那群人以往的習慣,不會什么都不問就對你下殺手。他們應該早就打消對你的疑慮了?!?/br> 沈辭歲贊同Lo的說法,輕輕笑了聲:“如果他們知道了我有被殺的價值,那一定要先從我口中問出奧丁的情報?!?/br> “怪我,到現在都沒查出他們是什么身份?!盠o的語氣里充滿了沮喪。 沈辭歲安慰它:“就連我們看到的他們的臉都是假的,又要從何處查起呢?” “所以今天那兩個人,的確是沖著原老板去的。你睡吧,別想這些了?!盠o低聲道,“原老板這套房子安保系數很高的,再加上有我,不會有危險?!?/br> “好?!鄙蜣o歲點頭,把眼閉上。 沈辭歲這一覺睡了很久。中途被Lo催起來吃晚飯,又很快睡下。 晚上十點,黑云壓天,醞釀了大半日的雨噼里啪啦砸落下來,風狂亂地拍打窗戶,撞出的聲響像是鬼哭。 原星野就是在此時打開門??蛷d里燈開著,沈辭歲縮在沙發里,緊緊抱著懷里的靠枕,他出了許多汗,漆黑的頭發黏在臉側,一張臉白得觸目驚心。 “怎么睡在這里?”原星野快步過去,伸手貼到沈辭歲額頭上。 這人沒發燒,但冷得像塊冰。原星野蹙眉,伸手把人抱起來,往樓上走。 他的房間和沈辭歲的房間在不同的方向,走到樓梯最上一階的時候,問:“睡自己那還是和我睡?” 沈辭歲沒回答。 原星野想起上次沈辭歲生病,半夜跑來找自己的事,腳步一轉,去了主臥。 他替沈辭歲蓋好被子才進衛生間洗漱,出來后,發現這人歪成了一道斜線,正正把一張床分成兩個部分,無論橫豎,都沒留出原星野的位置。 原星野又氣又笑,把沈辭歲挪到一邊去,躺下之后,又習慣性把人給撈進懷里。 “怎么還是這么冷?!痹且澳笞∩蜣o歲的手,輕輕揉了揉。 沈辭歲一直在打冷顫,察覺到原星野身上的溫度,翻了個身貼上來取暖。比起手,他腳丫子更冷,但皮膚質地很好,讓原星野排斥不起來。 腦袋還在原星野懷里拱,東蹭西蹭,好像怎么都找不到合適的位置。原星野把他挪開,他又拱回來,似乎是對這人先前的舉動不滿,咬了一口。 不重,偏生咬的地方很是過火。 “你勾我?!痹且吧ひ魡×诵?,手往下,掐住沈辭歲的腰。 而沈辭歲還在找哪塊位置合適埋臉,原星野額角青筋跳了跳,忍無可忍,把他腦袋摁住了,低聲兇道:“快睡,你是兔子又不是貓,大晚上鬧騰什么?” 沈辭歲不滿意了,手腳并用掙扎,但力氣大不過原星野,小小地嘟囔了一句。內容是什么原星野沒聽清,但從語氣上判斷出,這家伙在罵他。 “行啊你,等你好了就收拾你?!痹且袄湫Φ?。 一夜過去。 沈辭歲完全不記得他做了什么,醒來后發現自己在原星野懷里,也沒太大驚訝,只是吸了吸半堵塞狀態的鼻子,在心里暗罵了聲那醫生給他打的什么鬼針。 他把自己往外挪了點兒,點開終端一看,才發現竟然已經過了十一點。 沈辭歲一下子清醒了,他下午還要去阿斯加德研究院和人家面談工作的事。 原星野跟著他醒過來,非常自然地收緊手臂,再一翻身,壓住沈辭歲,低頭尋他的唇。 “唔……”沈辭歲冷不防被吻住,快到窒息才被放開。他眼角泛紅,帶著鼻音對原星野道:“我感冒了?!?/br> 這語氣聽上去竟有些委屈。 “沈辭歲,你成天都在想什么?”原星野笑起來,看上去又帥又痞,手漸漸開始不安分,“我說過想做嗎?還是說其實你想?” 沈辭歲用力把身上的混賬推開。 他到阿斯加德研究院的時候,正好趕上約定時間。負責和沈辭歲面談的是一位女士,很溫和地給他倒了杯水。 阿斯加德開出的待遇一直優于同行,沈辭歲挑不出任何不滿,簽了合同和三方協議,約定到崗時間。 整個過程不到半個小時,做完這件事,沈辭歲便讓Lo聯系租房網的中介。 因為出門前才吃了感冒藥的關系,沈辭歲又開始犯困,沒太注意周圍的情況,走到一樓大廳,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學弟?!?/br> 一個很溫沉的聲音。 沈辭歲抬頭,面帶驚訝看向對方:“陸學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