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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后,池鴰變得冷漠,一心只想讓自己變強,于是那段時間拼命地接任務,每次都在生死關頭與死神博弈,獲得的功勛等級也逐漸增高。 但他始終沒辦法原諒自己,每晚仿佛都能夢見自己親手扼住好兄弟的脖子,送他上黃泉。日復一日,夢魘纏身,池鴰開始封閉自己,除了工作,幾乎不與人接觸。 他總覺得自己手上生生欠了一條人命。 雨越下越大,池鴰還是立在原地未動,南一下意識地摸了摸背包,淡淡蹙眉。 忘帶傘了。 冰涼的雨水滲進衣服,南一打了個噴嚏,剛轉身想去樹下避雨,身體猝不及防撞進人懷里,頭頂被一團黑影籠罩—— 呂駐撐著傘,另一只臂膀牢牢禁錮住他,不給他一絲掙扎的機會。呂駐臉搭在南一耳邊,帶著冰涼的寒氣沉聲道:“我不來,你是不是又要跟池鴰演情深深雨蒙蒙了,嗯?” 南一耳邊發涼,瑟縮了下:“我就想來看望他和他的戰友?!?/br> 在池鴰的回憶里,還有十天,是他戰友的忌日。 南一朝墓碑方向看了看,池鴰渾身濕透,站起身抹了把臉,朝反方向走去。 南一伸手掰開肩膀上某人的頭:“走吧,回村里想想怎么做?!?/br> 呂駐一把攬過他的肩膀,兩人撐著傘往山上走去。 回到自家門口,南一嘆了口氣:“你有想出什么法子么?” “沒?!眳务v搖頭,朝門內望了望,半晌桃花眼瞇起,“你家門后,掛的那是什么?” 南一循著視線看去,深褐色的木門后,掛著一面紅色錦旗。 “感謝余景區刑警支隊,大恩難忘!” 南一蹙了蹙眉,喃喃道:“難道,這戶人家有當年被池鴰他們救下的人質?” 根據池鴰的記憶,當年他們一共救下十多號人,這樣算下來,應該也有十多戶人家。 “好像我家也有面?!眳务v抱胸思索著。 這時,一位穿著花布襯衫的大嬸挽著菜籃子進門。 南一禮貌道:“大姑,您回來了?!?/br> 這位是原身主人的姑姑,也是村里出名的老大姐。而南一穿身的原主人碰巧也叫陳南,家里人習慣叫他阿南。 大嬸盯著兩人,一臉笑意:“阿南今天回來啦?喲,這位俊俏的小伙子是?” 呂駐笑吟吟:“嬸嬸好,我是隔壁村的大柱,阿南的男......?!蹦弦坏驍啵骸澳蠠o阿彌陀佛老廟里的和尚?!?/br> 呂駐摸著頭頂茂密的頭發:“???” 大嬸嘴巴張成o型,隨即禮貌道:“原來是施主,失禮失禮,那你是不是只吃素菜???” 呂駐眉頭一抽,干笑一聲,目光投向南一正色道:“對,貧僧最喜歡吃——豆腐?!?/br> 南一斂眉,低聲道:“迂腐!” 呂駐作了個雙手合十的手勢:“貧僧近日深感寂寞,阿彌陀佛,善哉善哉?!?/br> “等會給他煮片白菜就好?!蹦弦患傺b無視掉呂駐流氓的眼神,轉頭問道,“大姑,您知道咱們背后這錦旗是從哪里來的?” 大嬸憨厚的笑容逐漸收斂,盯著那面錦旗,緩緩道:“那時候阿南你還小,可能不知道,咱們村當年出了件大事?!?/br> 大嬸沉聲重復著幾年前的人販子案件,其中被拐賣的,就有他的兒子 大嬸輕輕抽噎起來:“當年,要不是余景區的刑警僑扮村民潛入人販子窩把我家兒子救出來,我可能,可能都沒辦法和我兒,也就是你表哥團聚了,他們是咱們全家的大恩人吶!” 南一拍了拍大嬸的肩膀,大嬸指著錦旗:“當年聽說還犧牲了幾名刑警,唉,咱們村子窮,沒辦法經濟上感恩人民警察,于是咱們幾戶人家聯手給人民警察繡了好幾面錦旗,送去他們局子,還說只要他們來咱村,咱們一定提供貴賓待遇;同時這些錦旗家里也留了一份,讓祖祖輩輩都能記得他們的恩德?!?/br> 呂駐站在南一身邊,若有所思:“他們之后回來過嗎?” 大嬸搖頭:“再也沒見過他們,以前有幾個村民路過他們局子,想去探望卻不讓進,也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唉,只能祈禱這些無名英雄能活得好好的?!?/br> 南一和呂駐對視一眼,眸底同時閃過一絲了然。 “哎呀?!贝髬饟沃?,挎著籃子往里走,“年紀大了,就不耽誤你們年輕人的時間了,阿南,好好招待你朋友,我先進去做飯?!?/br> 南一頷首:“謝謝大姑!” 大嬸花枝招展的身影消失在院子。 南一回過頭:“呂駐,我有個想......” “法”字還沒說出口,呂駐輕輕含了下南一涼涼的耳垂,一股guntang的酥麻感瞬間蔓延全身,南教授霎時間耳廓充血。 呂駐氣息曖昧,聲音帶著嘶?。骸澳桃?,白菜吃不飽,我想來點rou?!?/br> 作者有話要說:三個人圍著癡呆的池鴰。 南一關切問:你還好嗎池鴰? 路任憶拿著手機前后左右拍照:等他醒來,黑歷史全在我這! 呂駐穿著一身sao氣的粉衣粉褲,坐在池鴰面前,與其對視:讓我用愛來感化你。 路任憶一腳飛踢:你妹??!你以為這呆鴰是我妹??! 某呆鴰成功被氣活了過來。 感謝在20200903 23:54:14~20200904 22:39: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