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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館無比冷清,老板看到有人進門激動得都快哭出來。 老板聲音顫抖,生怕人跑了:“兩位大爺快里面請,想吃啥我這都有?!?/br> 南一坐下后掃了眼菜譜,驚喜地右下角發現四個字 —— 精品咖啡! 南一:“我點好了?!?/br> 呂駐:“?這么快?” “兩位想點什么?”老板禮貌微笑。 呂駐懶得看菜譜,非常闊氣道:“來幾道你們拿手菜!” 老板像看到了土豪,兩眼放光:“好嘞,這位先生你呢?” 南一思考了下:“一杯精品咖啡?!崩习澹骸昂绵??!?/br> 老板快速從廚房的速溶咖啡機里倒了一杯,客氣道:“大爺您的咖啡?!?/br> 南一品了一口,眉頭一緊,抬眸誠懇問道:“這有廚房么?” 老板呆住,干笑道:“有!當然有!” 南一從菜簍里拿出燒杯和稱,禮貌道:“謝謝,請問能否借用下?” 老板一臉茫然,但想到好不容易有客人來,心下一橫:“好好嘞,您跟我來?!?/br> 呂駐石化在原地,呆呆看著南一和老板的身影消失在廚房門口。 南一用燒杯和稱度量好的咖啡粉、糖以及牛奶的比例,再與熱水混合,修長的手指嫻熟地在杯子里攪拌兩圈。 老板和廚子在一旁看愣了,暗道你為什么這么熟練啊。 完成后,南一拿著小勺抿了半口,嘴角淡淡勾起。他盛了小半杯分別遞給瞠目結舌的老板和廚子。 兩人喝了一口,對視一眼:“臥槽!” 南一拿著兩個咖啡杯和燒杯稱回到座位,呂駐翹著二郎腿:“喲,南教授,搞什么實驗去了?” 南一遞上其中一杯,淡淡道:“卡布奇諾煮多了,你嘗下?” 呂駐吊兒郎當吹了聲口哨:“哇哦,受寵若驚,居然能喝到南教授的咖啡?!?/br> 他大喝一口,在嘴里細細抿了良久,眼眸一亮,嘖嘖兩聲:“好??!我這輩子都不想刷牙了?!?/br> 南一拿杯子的手微微一抖:“你不加鹽了?” 呂駐笑著反問:“你居然記得?” “客官您的菜來咯!”老板一邊笑吟吟擺菜,一邊時不時瞄了眼南一, 南一看著桌上擺得滿滿當當的菜,苦瓜炒蛋,蒜苗臘rou,風味小炒雞,清一色都是樸素的農家小炒,挺符合他的口味。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吵架聲。 “老子種了三天三夜的菊花,你就給偷了?哪有你這樣的鄰居!” “哼,前幾天你偷了我100朵氣球花我都沒跟你算賬呢!當時你TM差點飛到天上去,還是我給你拽下來的。哪有一口氣偷一百朵氣球的,不要命了?” 這聲音有些熟悉,南一尋聲望去。 只見門口走進兩個年輕男子,一位長相硬朗、濃眉緊皺,渾身散發著冰冷氣質,背上背著滿滿一筐沒賣出去的藥草。另一位五官秀氣,眉眼彎彎,穿著一身粉色,頭頂帶著粉色熊貓耳朵,連背簍都是粉粉的。 店里冷清慣了的老板登時一驚,今天是什么吉日! 南一想起這倆人正是買瀉藥時候遇到的奇葩。 “兩位大爺快情進,想吃啥我這都有!”老板點頭哈腰道。 高冷男面無表情:“坐窗邊,風景好?!?/br> 熊貓耳朵不滿:“頭鐵,當然是坐靠里頭靠墻的,暖和!” 高冷男不以為然:“靠窗,通風,健康?!?/br> 熊貓耳朵提高音量:“靠墻,桌子寬?!?/br> 老板一臉懵逼看著兩人,不敢插話。 最后兩個人各退一步,坐在了外頭,在瑟瑟寒風中大眼瞪小眼。 不到一分鐘,兩人凍得直哆嗦,進屋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點菜。 呂駐夾了口菜,低笑道:“現在的人吶,真是......” 隔壁桌的熊貓耳朵接著嘲笑:“就知道種木棉山藥這些沒用的,活該菜地這么冷清?!?/br> 高冷男冷哼:“也比你路三歲強,天天搞些花里胡哨,把我的菊花還我?!?/br> 熊貓耳朵:“把我的氣球花還我!” 高冷男起身捶桌子:“你?” 窄小的飯館里只坐了四個人,吵架聲惹得呂駐吃不進去飯。 “唉?!眳务v朝兩人嘆了口氣,“你們這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br> 兩人頓了一下,同時朝呂駐看去。 南一旁若無人地繼續夾菜。 呂駐:“你們就不能心平氣和坐下來,扇對方幾巴掌?” “......” 熊貓耳朵看了看南一,若有所思:“我是不是見過你?!?/br> 呂駐鋒利的眉眼微皺:“得了啊,這搭訕套路已經過時了?!?/br> 南一點點頭:“我去這位大哥攤上買過瀉藥?!?/br> 熊貓耳朵哦了一聲,隨即笑了起來,彎彎的眼睛盛滿陽光:“我想起來了,是上次來買瀉藥被某個二貨坑了那位吧?!?/br> 一直沉默的高冷男打斷道:“你說誰二貨呢?!?/br> 熊貓耳朵斜睨了他一眼,繼續朝著南一笑道:“你是不是也住在3號村,我們倆賣菜的路上經常碰見你?!?/br> 南一淡淡道:“是的?!?/br> 熊貓耳朵嘿嘿兩聲:“咱們一個村的,你叫什么名字?” 南一點頭:“南......” 呂駐嚼著菜,懶懶道:“他叫南一,我叫呂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