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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他一直都陪在敖戰的身邊,自己希望長官可以洗脫冤屈的愿望終于實現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長官竟然更進一步,直接成為了這個帝國的王者。不過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敖戰更加合適的人選了。 嚴修相信,在敖戰的領導下這個帝國一定會擁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就連一向十分嚴肅的吉布森上將臉上都難得地露出了笑容,他是欣賞敖戰的,雖然他一直聽命皇室。但是此刻看到敖戰成了皇帝,卻滿足了他真正的期待。畢竟帝國擁有了一位英明的皇帝這才是最為重要的,這樣想的人絕不止他一個。 宴會上除了那些過去曾經擁護過大皇子艾伯特的人心懷忐忑之外,其他人都歡聲笑語,觥籌交錯。 阿爾文看著嚴修那張向來都沒有什么笑容,表情有些匱乏的面孔上此刻竟然也有著明顯的笑意,還舉杯同身旁的戰友一起撞杯喝酒,心里止不住一陣陣發酸。 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大口的星獸rou,阿爾文的眼睛里滿是哀怨。 嚴修的目光一直牢牢地鎖定在敖戰的身上,可這次會場中站在敖戰身邊的自然只有木清。兩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分開過,即便是這樣嚴修的目光也一直要追隨著敖戰嗎? 這一刻阿爾文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只覺得心里似乎有一個角落在隱隱作痛,甚至對敖戰生起了一股子怨氣。 為什么嚴修的目光要一直追隨著敖戰?他知道嚴修是敖戰的副官,他對敖戰十分的忠誠。然而那又如何?他不可能永永遠遠都跟在敖戰身邊的,至少不能每時每刻。 敖戰他已經有自己的愛人了,他已經和木清在一起了,為什么嚴修他不可以把注意力再放在其他的地方,分給其他人人一些。 為什么,為什么不可以回過頭去看一看,看看一直都默默注視著他的自己! 嚴修身上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卻留下了無法去除的疤痕。阿爾文知道這傷痕是嚴修為自己留下的,心中總是無法避免地感到愧疚。 這些日子嚴修受傷以來阿爾文一直都在嚴修的身邊小心的照顧,防止這個人因為忙碌工作而忽略自己的身體。 他們不是沒有朝夕相處過,可是直到這些日子阿爾文才算是徹徹底底的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喜歡上了嚴修,喜歡上了這個往日總是沉默,但實際上卻十分貼心的青年。 對方勇敢,努力,忠誠,有無數珍貴的品質。 阿爾文都不知道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的目光竟然已經鎖定在了嚴修的身上,再也無法移開了。 可是嚴修,嚴修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對他的感情。 心里止不住有些氣悶,阿爾文舉起手邊的酒杯有些暴躁的抓了抓頭發,干脆一飲而盡。只是這酒喝下去再多也沒有用,星際的酒水大多寡淡無味,就算是再喝上幾瓶他也不會醉。 明知道沒什么用,可是阿爾文喝了之后卻覺得心里似乎越來越感到難受了。 嚴修現在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還不顧自己的勸阻再次回到了軍部全滿開展了工作,自己也沒有借口一直留在他的身邊近距離的照顧他。 夠了!我已經受夠了! 阿爾文在心里咆哮著,他受夠了僅僅和嚴修保持安全的距離,受夠了只是作為朋友之間的相處。 他克制不住的想要更多,想要再進一步。 阿爾文牢牢的盯著嚴修的側臉,看到他的眼神依舊鎖定著敖戰,止不住攥緊了拳頭。男人最終下定了決心,無論接受還是不接受,自己總要勇敢的試一次。大不了就被拒絕做回朋友也沒什么,總歸不能讓自己后悔。 阿爾文這般決定后就默默的跟在嚴修的身邊寸步不離,等看到嚴修的身旁終于沒有了別人,才快走了兩步,拍了一下嚴修的肩膀。 兩個人在無人的角落里,阿爾文鼓起了勇氣定定的看著嚴修。他要告訴嚴修自己的心意,他要讓他知道自己對他這么久以來的喜歡。 終于,高大的金發男人深吸一口氣對著對面穿著一身挺拔軍裝的黑發青年開口道:“阿修,其實這么長時間以來,我對你,我一直都對你……” “嚴修,原來你在這!我可是到處找你們,今天可是個好日子,咱們可要多喝兩杯!” 粗獷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驚的阿爾文渾身都打了個機靈。轉過頭去便看到一臉兇相,臉上卻帶著愉悅的笑容哈哈大笑的上將特勞德上將走過來。 特勞德上將拍了拍嚴修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些年,長官多虧了你的照顧啦!不,現在不應該叫長官了,現在應該叫陛下了,哈哈哈!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我的好兄弟,咱們快來喝一杯好好慶祝一下!” 說著,特勞德上將便一把摟住嚴修的肩膀,將人帶走了。 “阿修,阿修!”阿爾文磕磕絆絆地跟在身后,想要去喊嚴修。嚴修卻只是轉過頭對著他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看樣子是不方便和他繼續說話。 死死盯著特勞德上將摟著嚴修的那只手,阿爾文覺得這只手格外礙眼。 明明過去還覺得特勞德上將驍勇善戰,是一位帝國英雄,可是現在分明就是一個看不清楚狀況的臭老頭,打斷了自己對嚴修的表白。 干什么非把手放在別人的肩膀上,做出那么親密的樣子。要不是這個家伙不只有老婆連孩子都有了好幾個,阿爾文都要懷疑特勞德上將對嚴修有意思,是故意跟自己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