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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彩彩被陸天豪說中所有的心事,火火的看著他。 陸天豪繼續道:“來這里三天,的確有人看中了你??伤麄冎幌牒湍闵洗?,而不是和你結婚。這三天來你做什么都不專心,動不動就是怕傷了手,損壞皮膚。如果不是我以顧客的身份幫你跟老板求情,或者你剛來第一天就已經被炒了。老實說,對于救你我不后悔,但是對所謂的幫人幫到底的想法,我已經徹底后悔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自己很有很多事要做,沒功夫這樣天天陪著你。所以,你以后就好自珍重吧?!?/br> “你要走了?”年彩彩大吃一驚,一時間有些驚慌失措。 “總是要分開的?!标懱旌酪贿吇卮?,一邊很是用心的看名單。 “可你答應了要幫我一個星期的?!?/br> “上天只救自救的人。你既然不懂自救,我又為什么要繼續幫你?” “我只是想要拿回屬于我的財產,這有什么錯嗎?”年彩彩憤怒地大吼起來。 陸天豪霍然起身,淡定地看著年彩彩:“那些錢已經不屬于你了?!?/br> “為什么?你是唯一一個能看出我整過容的人。你可以幫我做證??!你又不是沒有錢,你可以幫我打官司,只要我們贏了官司,我拿回我的錢,我可以一百倍的償還你!我可以給你一個億!”年彩彩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 和陸天豪接觸的這三天里,年彩彩其實已經發現陸天豪是一個怎樣的人。他是個大學生,但卻有自己的企業,他睿智,聰明,深沉而大氣。三天來他每天坐在同一個位置上,用一臺手提電腦遙控指揮著自己的公司,對一切永遠都是成足在胸的模樣。他的自信帶著極強大的感染力,使每一個在他身邊的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種光輝。 也正因為這樣,年彩彩把拿回家產的希望全都放在陸天豪的身上。 但是從一開始,陸天豪就表示沒有興趣介入到這種事情中去。 因為在陸天豪的眼里,金鈴的巧取豪奪,恰恰是證明她有資格獲得這些錢的最有力的證明。在陸天豪看來,一個不懂上進的女孩,只會毀滅價值,而不是創造價值。陸天豪是絕不愿意幫助這樣一個沒有上進心的小姑娘的。 可惜的是,金鈴并不了解他的想法,所以她按照她的思維模式采取行動。 …… 收拾好名單,陸天豪走出了咖啡廳。 年彩彩急急跑了出來?!澳阋ツ??”她大喊。 “這和你無關,我已經做好我要做的事,是該說再見的時候了?!标懱旌雷叩臅r候頭也不回。 年彩彩急了,穿著工作服就從西餐廳里沖了出來:“你混蛋!你看不起我!就因為我是整容出來的,所以你就看不起我!”她瘋狂的大喊,心中的委屈化做眼淚,成河一般的往下淌。 陸天豪停下了腳步,緩緩地回頭看了一眼年彩彩。小姑娘哭得淅瀝嘩啦,一張嬌好的面容看上去楚楚可憐。 嘆了口氣,陸天豪說:“別把事情的性質提升到這樣嚴重的地步。我對你樣子的真假沒有興趣,我只對你是否擁有能自己決定自己命運的能力感興趣。你想拿回那筆遺產并沒有錯,但你錯在你并沒有那個能力去保護好它……我這么說吧,如果你有本事靠自己拿回那些錢,那你就有資格得到它們。如果你沒那個本事,那么就算我幫你拿回來了,以后你也會再次失去它們的?!?/br> 年彩彩的眼睛一亮:“你是說你有辦法幫我拿回那些錢?” “可我沒興趣?!标懱旌酪豢诨亟^。 “到底要怎么樣你才肯幫我?”年彩彩大喊。 “在你有能力不再需要我的幫助的時候?!标懱旌赖幕卮鹱屇瓴什蚀鬄闅怵H。 “你是我見過的最狠心的男人?!彼蠛?。 “可正是這狠心的男人把你從湖里撈了上來?!?/br> “你還不如讓我去死!” 陸天豪立刻走了回來,他看著年彩彩的眼睛,很是認真的說:“關于這個問題,我經過認真的思考,現在終于可以肯定了……那就是:假如你再去自殺,我一定不會阻止?!?/br> 年彩彩的小臉變得煞白。 此刻他們正好走在了一處立交橋上。年彩彩刷的就爬上了橋欄桿大喊:“你是不是要我死給你看你才甘心??!” “這里離地面最多兩米,如果你跳下去,更大的可能是骨折而不是死亡。不過我懷疑你連接受骨折的勇氣都沒有?!?/br> 年彩彩往地面看了一眼,該死的,不到三米,怎么自己看著也會感到一陣眩暈?尤其該死的是,這個混蛋竟然這么冷血無情,看著自己要往下跳了,都不攔阻。 陸天豪站在年彩彩的身邊,背靠欄桿,笑著看她。 “我數到三,你不跳我就走了?!?/br> 年彩彩望著地面,一陣心驚rou跳。她小心地問:“是不是真的摔不死???” 陸天豪很肯定點頭。 “那我不跳了?!蹦瓴什室黄ü勺诹藱跅U上。她突然找到了一個不用跳下去的理由:“我沒錢,付不起住院費。要跳就跳高點的?!?/br> “看來你是沒那個勇氣了,要不我幫你一把,推你下去?”陸天豪的口氣有股慫恿的味道。 年彩彩氣得要抓狂,大喊:“你去死??!” 陸天豪哈哈一笑,他背朝年彩彩靠在欄桿上,一邊看著遠處的風景,一邊打趣這小姑娘,到也自得其樂。這刻正想再諷刺年彩彩兩句,突然間臉色一變,竟然猛地出手,一把正狠狠推在年彩彩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