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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又疼了,我這就去叫醫生?!焙抡襁B忙放下手里的盒飯,就要去按旁邊的鈴。 郝嘉卻拉住他的手:“我不想輸?!?/br> “我不想輸掉你……”她說。 她哭得兇,哽咽的聲線吐字并不清晰。 可就是這么含糊的、無厘頭的兩句話,郝振卻一下子聽懂了。 然后,他彷彿被人迎面打了一拳到胸口,一瞬間,酸澀的感覺幾乎把他的心撐爆。 一直以來,他都在小心翼翼地維護著兩人作為兄妹之間的平衡。 事實上,郝嘉的心思、他們之間的問題,早在她的告白前已經存在;他努力粉飾,也只是讓它看上去不存在而已。 郝嘉比他小近五歲,他不敢肯定她是否真的清楚她自己的情感,她從小崇拜他、仰慕他;他稍有不妥,那些回應便將成為引導,讓她對他的感情發生變化…… 這一點,他一直都知道,也一直在竭力避免。 但理智是一方面,情感又是另一方面。 或許對凡夫俗子來說,妄圖憑理性或者定力去壓抑自己的感情,根本就不現實。 就算他把自己掩藏得再好,就算他不論在什么時候面對郝嘉都是一如既往地冷靜自持;用一成不變的表情遮掩心里不曾平息的海嘯。 可他仍舊沒辦法切斷對她的關心,沒辦法滿意她交往的任何一個男人。 而那些沒辦法壓制住的,流露出來的真實的欲望,誘導著她彌足深陷,一步步到今天這般田地。 眼淚洶涌地從郝嘉的眼里流出,她伏在郝振的肩窩里,哭得絕望。 她兩個鼻孔都堵住了,有些狼狽地吸著鼻涕。 郝振伸手從床頭抽出紙巾給她揩鼻涕。 第一次忘了男女間的避諱,沒有推開她,就這么任由她哭,等她哭得累了沉沉睡去。 郝嘉再次醒來,郝振還在。 他的手被她抓著,就那么睡在她的床頭。 他睡得并不安慰,眉頭微微皺著的,一貫整潔的形象因為沒有梳洗,變得有些邋遢:頭發亂蓬蓬的,目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下巴也隱隱冒出胡渣。 可郝嘉還是覺得他好看。 她不禁伸手想要推一推他微皺的眉頭。 忽然,他放床頭的手機先響了,來電顯示是——姜思言。 19 貼身 “醒了?”郝振被鈴聲吵醒,坐直起身,第一件事是去看郝嘉的腳:“還疼嗎?” 郝嘉負氣地沒吭聲,用眼神示意他電話響了。 郝振看了一眼熒幕顯示的聯系人,劃開接聽鍵,側身走到一旁。 象是麻藥忽然消退,腫著的腳踝一下子又疼了起來;郝嘉氣鼓鼓地掐著身下的床褥,沖著郝振吼了一句:“我不要她過來看我?!?/br> 昨天她前腳被送到醫院,蔣維和姜思言后腳便開車趕來了。 她陪郝振滿上忙下,掛號、繳費,直說都怪她、是她的錯…… 她大方得體的道歉,郝嘉要再追究反而顯得小氣了,所以她不想見到她。 郝嘉怒氣沖沖地表態。 姜思言不知道聽沒聽到,但郝振聽到了,頓了一下,才繼續道:“這邊情況還好,你不用過來了,一會我們也要出院了……嗯……行李也不用,我叫了人過去收拾,他到了會打蔣維電話的……” 郝嘉狐疑地看著郝振。 “你真不讓她過來???”她等他掛了電話才問。 郝振幫她坐起來,又倒了杯水給她:“你不是不想見到她嗎?” “我不想見到她,你就不讓她過來?”郝嘉, “那我要說我不喜歡她,你可不可以不和她交往?” “……”郝振沒答。 郝嘉就看著他,一副誓不甘休的樣子。 郝振低低呼了口氣:“我和她沒有在交往,也不會成為男女朋友?!?/br> “真的?”郝嘉有些不信。 “嗯?!焙抡駞s只應了一聲,沒有過多解釋。 他承認他之前錯了:有些問題出現就是出現了,不能假裝不存在,他該想怎么正面解決,而不是一味的逃避,把無關的人拿來做擋箭牌。 蔣維也好,姜思言也好,都不該被扯進來,他想。 但他不能坦白地同郝嘉承認,姜思言就是那個“擋箭牌”。 他于是沒有在繼續往下說。 郝嘉卻卻從他微妙的表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