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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嘉,吃早餐了?!彼麊?。 臥室里沒人應他,門卻是虛掩著,有輕輕的哼聲從里出傳來。 “嘉嘉——” 他又喚,忽然聽到“哐當”一聲,什么落地的聲音。 他推開門。 臥室里很幽暗,厚重的遮陽簾拉著,只有一角被掀開,郝嘉捂著肚子跪在床邊,慘白的一張臉,滿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她腳邊橫著一個玻璃杯,想來是剛才聲響的來源。 “你怎么了?”郝振連忙上前扶她。 郝嘉咬著脣沒答,搭在他手臂上的手冰涼冰涼的。 “我送你去醫院?!焙抡襁B忙抱起她。 “別……”她這才氣若游絲地開口道,“只是肚子疼……緩一會兒就好了?!?/br> “可你都疼成這個樣子了——” 她身體緊繃,緊皺著眉頭,分明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郝振還想說什么,忽然瞥到她的床頭某盒包剛拆了包裝的衛生綿。 一下子明白過來了。 他沒說完的話就這么卡在喉嚨,將郝嘉放倒在床上,扯過杯子輕輕幫她蓋上:“我去幫你倒杯熱水?!?/br> 房門再次虛掩上。 郝嘉整個人無力地陷在床里,捂著肚子,蜷縮成一團。 小腹的疼痛像像有什么鈍物在她zigong里不停攪動,從腹部蔓延開來,直至整個下身。 昨晚喝下兩瓶冰水如數全都還了回來,變成液體在不受控制的從身下流淌而出。 郝嘉皺緊了眉,她其實好多年沒有這么疼過了。 她的初潮是在十一歲來的。 很突然的一個下午,她正坐在教室里上課,忽然,下腹部某個地方緩慢地涌上來一種詭異的感覺,彷彿有什么東西忽然腐壞,被扯落,化成了一灘水,帶著糜爛的腥味。 汩汩溫熱液體從甬道深處洶涌地流出來,一下子沾溼了座位和她的褲子。 那天,她也是這般疼,感覺整個人像被腰斬了一樣。 學校給她家里打電話,最后來的人是郝振。 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家里的司機。 司機吳伯跟郝毅差不多年紀,只有一個兒子,搞不明白女孩兒怎么這么嬌弱;一連問了郝嘉好幾個問題,見她大概沒辦法自己走,伸手就要去去抱她。 郝振卻說,我來吧。 然后,他脫下外套圍在她腰間,幫她遮好臀部的異常,這才小心翼翼的抱著他從醫務室的床上起身。 郝嘉翻滾到了床的另一頭,捂著肚子輕哼,睫毛隨著呼吸輕顫。 她穿了一件白色背心吊帶和一條墨綠色的運動短褲,上下堪堪把挺翹的胸、臀包住。 郝振端了紅糖水回來就看到她白生生的大腿。 他先把水杯放在一邊,重新拉起被子裹好她,這才扶她坐起身,拆了一顆止痛藥就著紅糖水給她喂了下去。 止痛藥要半個小時起效,但帶著熱量的糖水也有舒緩的作用。 沒過一會兒郝嘉緊繃的身體便放松了下來,她閉著眼睛緩了一下,再睜開時已經恢復了些精神。 “你先躺一會兒,我去熬點兒粥?!?/br> 郝振拿來紙巾幫她把額頭的汗珠擦掉,再次給她掖好被角。 郝嘉卻拉住他的手,將臉湊近他的掌心,毫無防備地蹭了蹭:“哥哥,你的手好暖?!?/br> 她的手冰涼冰涼的,拽著他的手一點一點將臉拱到他手心下;發出一聲低低的喟嘆,像黏人的貓,乖巧又可愛。 郝振低頭看著身下的人,有些恍惚時間的流逝,曾經那樣瘦弱、倔巴的一個孩子,彷彿忽然間就變得如此成熟,如此愛撒嬌了。 他還記得她第一次來生理期。 那時,她疼了也不哼一聲,就那么死熬著。 晚上還偷偷拿自己她被弄臟的褲子和他的外套去洗衣房。 她不會用家里洗衣機,于是自己洗。 他起夜聽到聲響,循著聲下樓,只見她夠著身子站在水槽邊,將衣服撒了洗衣粉泡在水槽里,柔搓著。 布料摩擦的聲音回蕩在封閉的,白色瓷磚圍成的空間里。 她抖動這瘦弱的肩頭,一下又一下,使勁地搓著。 他喚了她一聲,她整個抖了一下,轉頭,連忙把衣服嘗到自己身后,象是犯了什么錯一樣。 那時候,她到郝家已近四年。 從一開始的侷促寡言,到后來慢慢變得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