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與秦王掃六合[歷史]_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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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張良道:“此事……全看大王如何思量?!?/br> 趙政也不瞞著,“趙高和后宮的事,寡人一個也不答應。子嬰,他們也別想動?!?/br> 他摩挲著扳指,目光落在三個人身上,“身為人臣,知道該怎么做?” 三人俱是一抖。 這意思……是讓他們去擺平這趟渾水?這也太難了!大王這明顯是要保住趙嬰,可是趙嬰是這事件的機樞,不處理趙嬰,還要讓朝臣和宗室松口,幾乎是沒有可能的。 “很難,對吧?!?/br> 是趙政寡淡的聲音。 三人忙叩首,姚賈道:“為大王分憂是下臣們萬事之幸?!?/br> “這些官話就不必說了。有件事倒不妨直說,以后也要你們頭疼?!壁w政輕聲道:“寡人所愛只有一個,此生不會再有其他。以后你們都將位極人臣,別像這些人一樣拿后宮來煩我。趙憲是太子,等我百年之后,他就是新君,懂嗎?” 他平靜地說完這些,眼底一片淡然。 然而就是這輕飄飄的幾句話,事關整個秦國。 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李斯忍不住向前跪行一步:“臣昧死進言,大王何苦用情至此,大王寵幸子嬰公子也無妨擴充后宮,太子殿下尚幼,倘若有一二長短,秦國正逢交替之時,六國一統尚且貌合神離,內政若動蕩,必然掀起席卷天下的亂局,以大王之雄韜武略,豈會看不出這其中隱患,臣請大王以社稷為重,三思!” 姚賈亦跪上前道:“臣附議,請大王三思!” 趙政望著遠處默然良久,沒有回答。 過了一會兒,視線微轉,垂眸看向張良:“少傅,不跟著勸勸寡人?” 張良只是極輕地嘆了口氣,雙手舉過頭頂,順著趙政的意思回答道:“臣一定竭力輔佐護佑太子,為秦國鞠躬盡瘁,萬死不辭!” 趙政輕笑一聲,眼底無波無瀾,看不出是什么意思。他像是有些不太想說這個了,轉移了話鋒:“再過幾天就是咸陽燈會,都出去逛逛,退下吧?!?/br> 三個人應諾,行禮后離開了花園。 等走出去好遠,張良才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脯:“你們去燈會?” 姚賈:“都下令了你敢不去?” 燈會這事兒原先秦國是沒有的,還是韓國滅亡后,大王覺得這節日有趣,才定了個日子,在秦國普及開來。如今已經成了一個男男女女柔情蜜意的節日,花街燈如晝,人約黃昏后,實在熱鬧得很。 張良被勾起了久遠的回憶,想起那會兒在新鄭,大王和長安君多么如膠似漆啊,天天黏在一塊巴不得天荒地老,唉,男人啊男人。 張良嘆了口氣。 李斯道:“去燈會一遍逛一邊想辦法吧,這件事有點棘手?!?/br> 其余兩個人點了點頭,表示贊成。 于是幾天后,咸陽街頭火樹銀花,長燈不滅,目之所及都是少男少女。 三個并肩走在人群里的爺們兒就顯得相當清奇。 為了顯得合群一些,姚賈還特意買了三只花燈分攤開,人手一個。姚賈不忘調侃張良:“我跟李斯娃都有了,張良你得著急了啊,年輕人的日子,看著順點把燈送上去??!” 張良:“我自己都不急你們倆別瞎cao心了??!眼下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嗎?” 三個人唉聲嘆氣地沿著街道走。人聲鼎沸,真是相當熱鬧。 不遠處的小攤位旁,白衣青年挑了一只五色十光的花燈,“先生喜歡這個嗎?” 站在他身旁披著一件雪白披風的嬴政抬手撥了一下燈盞,迷離的光芒從五色絹紗里透出來,綺麗的光影從他清雋的眉目間流轉過去,掩去些許病氣。 他幾不可見地笑了一下。 趙政知道這就是喜歡的意思,挽住他的手,將花燈送到他掌中,輕聲道:“還走得動嗎?” 其實走不太動了。 這幾天因為宮中流言,他們都默契地沒有打擾彼此,今天的燈會是趙政提出來要微服逛逛,嬴政不顧身體欠恙就答應了。 他慢慢換了換氣,空閑的那只手被趙政輕輕握住了。 嬴政抬頭就看見了那雙淺淺淡淡卻格外柔和的眼睛,不知怎么覺得有點燥熱。趙政看了他一會兒,忽然低頭朝他吻了下來,嬴政微微避開:“不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