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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聲大到,讓在場的所有人,聽著都覺得心悸。 劍宗宗主最先發問:“這聲音怎么回事?這也太大了吧?已經不像是……” 已經不像是單純引爆了符箓的樣子。 在另一邊的尚卿尊者瞇了瞇眼:“不會吧,我好不容易才將師尊勸了回去,這是又有人招惹到他了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有所謂,一點都不知道尊重一下老人家,給我們這種老人家一點自由自在的地方不好么?還找死一樣的找到了我師尊頭上,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當真這慶典一定要見點血才舒坦么?” “看來啊,還真有人以為,我拂雪門沒人了?!?/br> 說著,尚卿尊者手上結了陣,不多時,這島上“砰砰”幾聲,島嶼上豎起數道水柱,過了許久才終于安靜下來。 這時,尚卿尊者攏了攏袖子:“走吧,去看看,到底是誰招惹了我那暴脾氣的師尊?!?/br> 云叢聞言,沖著還心氣不順想要再在巖登尊者身上剮幾道傷口的風忱招了招手:“別管那人了,走走走,咱們去見太師祖?!?/br> 風忱聽話地收起了刀,沒再管還在流血的巖登尊者,他走到云叢身邊:“你不生氣嗎?他剛剛那么說你!” 云叢不以為意:“生什么氣啊,要這么說幾句就生氣,那就太容易氣到自己了,沒有必要,以前說這些話的人多了去了?!?/br> “洛雙丞都沒管一下么?” “管他們做什么,嘴巴長在他們身上,就算真管了,也是制止不了的,沒有必要將精力放到這些人身上,總歸,他們也只能嘴上說說,就像方才的那個誰,在水中被大章魚追著,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只能說些放肆的話罷了,這叫做什么來著?” “哦,無能狂怒?!?/br> 尚卿尊者將島上的那些符箓都引爆之后,帶著人過去便輕松多了,直指目的地。 被這位暴脾氣的拂雪門長輩逮住的人,是一個男人,只不過他比司鄴宗的那位少宗主要糟糕的多,巖登尊者其實并沒有受太大的上,也就是被風忱在肩膀上砍了一刀罷了,這還是風忱收了力的,頂多也就是之后傷口可能不太好處理。 修真者身體大多不錯,自我修復功能自然也是不錯,更何況巖登尊者還是司鄴宗的少宗主,從小多少好東西養著,身體的修復功能更是不用說,然而,刀神的刀終歸是跟普通的刀不一樣的,風忱這一刀下去,若是不將那道傷口放在心上,說不定最后還會失血過多而死。 普通的療傷手段,并無法讓那傷口止住血。 不過這些,風忱自然是不會與巖登說起的。 而跟只受到刀靈一刀的巖登比起來,這個男人看起來就比較慘了,幾乎整個人血rou模糊,半個身體躺在海水中,上半身在地上,甚至連人樣都看不出來,更別說要辨別出這究竟是什么人了。 若不是胸口處還在微微起伏,說不定都以為他已經死了。 而男人面前站著一個男人,跟尚卿尊者比起來,這男人就顯得凜冽多了,整個人的氣勢看起來倒是跟出了刀的風忱有些像, 都是一身凜冽的殺氣,緊緊只是靠近,都能察覺出來,這人兇得很。 這位是當真許多年不在修真界走動了,就連劍宗宗主,一時之間都想不起來這位是誰,他看著一臉兇相的男人,沉思了許久:“難不成,是當年一人單槍匹馬把屠蘭刀宗砍得人仰馬翻的那位,殺羅尊者?” 雁撫尊者站在自家宗主身邊:“沒聽說過??!” “那是自然,畢竟那時我才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你那時候都沒出生吧!” 那這位確實是很久遠了??! “那,那個被這位殺羅尊者弄成這樣的,是誰???” 劍宗宗主搖了搖頭:“看不出來,他太慘了!” 倒是云叢膽子很大地踏出去了一步,在那人身前蹲了下來,將已經染了血的黑衣翻了翻,翻出了屠蘭刀宗的標志:“是屠蘭刀宗的人啊,屠蘭刀宗好像跟司鄴宗關系很好的樣子,這會是巖登尊者在另一邊,這個屠蘭刀宗的在這邊,是事先說好的吧?” 洛雙丞也在云叢身邊蹲了下來:“八成是,既然他們都這么喜歡弄點事情做做,那回頭我跟門中長老們商量一下,有事沒事到他們宗內轉悠轉悠?!?/br> 洛門主這般說辭,讓不少人想起了,當初洛雙丞初坐上拂雪門門主的時候,被拂雪門攪得天翻地覆的修真界。 跟在洛雙丞身后的七長老忽然出聲:“屠蘭刀宗是么?嘻嘻!” 七長老是個詭修,這種法門聽起來很像是邪門歪道,但事實上也不過是其中一種修煉法門罷了,修煉這種法門之后,便會很不容易讓別人發現自己的身影,而聽七長老這么說,想來她又要去嚇人了。 嚇唬凡人沒什么意思,要是能將修真界的人嚇到,才是真正的樂趣所在。 七長老就是這般惡趣味。 殺羅尊者隨意擺了擺手:“接下來你們自己處理,我閉關去了,沒事就不要到島上來,我下手從不客氣?!?/br> “好的師祖,我會處理好的,之后絕不會有人再來打擾您?!甭咫p丞說道。 拂雪門的慶典無疾而終,不僅如此,拂雪門已經表態,既然大伙對于慶典都沒什么興趣,那之后便不要沒事給拂雪門發這么多邀請函,他們必然是不會在舉辦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