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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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要亂動, 他干脆將她的手腕遞到唇邊。 輕吻。 輕咬。 輕吮吸。 衡玉被他磨得實在受不了:“你是不是吻錯地方了?” 了悟松開她的手腕, 用已經滲出薄汗的額頭去蹭她的額頭。 蹭著蹭著,眼眶越發濕潤。 衡玉瞧著他這可憐兮兮的模樣, 只覺得被什么東西撓得心尖發癢:“是不是很難受?!?/br> 了悟沉默片刻, 低低“嗯”了聲, 克制的吻在她唇角輾轉。 衡玉想湊過去吻他,但怕他更難受, 便將手指放在他的頸側脈搏上輕輕撫摸, 她感受到他頸間有薄薄的汗。 兩人在寒冷的庭院里站立許久。 院子角落那叢竹子被寒風刮得簌簌作響, 似乎也有些受不住這樣的寒冷。 但了悟的體溫一直不曾降下來。 衡玉眨了眨眼,問他:“要我幫你,還是打算再去重新沐浴一遍?!?/br> 了悟吻了吻她的眉心:“不要再繼續壞下去了,貧僧去沐浴?!?/br> 衡玉被他這句話弄得大笑起來。 笑得前仰后合,閉合的衣襟都散亂不少,整個人呈現出難以言喻的艷色。 “可你喜歡啊?!?/br> 他就是喜歡,并且享受著她偶爾惡劣的模樣。 往沐浴的側室走去的了悟聽到這句話,險些一個踉蹌。 今天是除夕夜,穿衣自然該喜慶些。 衡玉挑了件紅色的長裙穿上。合歡熏香已經熏好,她拂袖之間,香味便鋪面而來。 用木梳沾取桂子香的梳頭油,慢慢將自己的頭發梳順,衡玉才朝廚房走去。 了悟一沐浴完就趕了過來,眉間都還掛著細小的水霧。 他正在擺弄碟碗,桌上的素菜都是他做的。 衡玉輕手輕腳走到了悟身后,還沒開口嚇他,了悟先一步轉過身來,將手里的一碗飯遞給她,平靜道:“坐下吃吧?!?/br> 衡玉伸手接過碗筷時,還不忘摸了摸他的睫毛,把掛在他睫毛和眉間的小水滴都拂去。 了悟輕嘆了下,任由她胡鬧。 椅子只有兩張,兩人各自在對面落座,小白被直接扔在桌面上。 吃完這有些單調的年夜飯,了悟要先去佛殿更換香燭。 衡玉說:“等你忙完,直接去小湖找我和小白?!?/br> “怎么了?”了悟隨口一問,問完才想起來她下午時也去過湖邊,“好,貧僧盡快完成這邊的事情去找你?!?/br> “不用急?!焙庥癯麚]手,轉身離開佛殿。 了悟站在原地目送著她的背影。 直到她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他才收回視線,轉身走進佛殿里忙碌。 更換完新一批香燭后,了悟抬眼望著佛像,雙手合十行禮。那尊慈眉善目的佛祖佛像靜立于殿上,它原本平平靜靜,突然,佛像眼里劃過一道亮光——就在下一刻,了悟感應到,自己那凝滯不前的情劫進度,又往前推進了一小節。 了悟仰頭,靜靜注視著佛像:“佛祖,所謂的情劫到底意味著什么……您到底,想借此考驗弟子什么?” 在幻境里,這樣的親密也曾有過。 可那時候他的情劫進度并未發生改變。 現在和之前,最大的區別就在于……地點。 情劫進度得到推進,也就是說佛祖并未責備他在佛門清幽之地犯了清規戒律,反倒……像是在嘉獎他? 了悟腦海里突然閃過一絲念頭。 只是那道念頭閃得太快,以至于他一時之間沒有能夠抓住。 想著衡玉還在等著他,了悟沒有在佛殿里多待。 他再次雙手合十,虔誠行完一個大禮,才從地上起身,快步離開佛殿,趕去小湖找衡玉。 距離湖邊還有段距離時,了悟發現,這素來昏昏沉沉、暗到令人覺得心頭壓抑的封印地居然多出亮光來。 他下意識加快步伐,距離湖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時—— 他看到,一盞接著一盞的花燈,在湖面上墜成一片。 天上沒有星光。 于是地上的星火取而代之,映照天地。 而他眉間心上的姑娘,就站在這nongnong星火邊緣,撩灼著他的心肺,讓他連呼吸都困難。 “除夕快樂?!?/br> 衡玉朝他莞爾一笑。 花燈燃起時的星火盡數落在她的眸里,她的眼睛干干凈凈。 了悟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直到雪松的味道與合歡的味道交織在一起,他才輕聲說:“洛主,除夕快樂?!?/br> 這樣的溫柔,縱使是淬了毒,縱使要讓他受盡相思之苦…… 他也無法拒絕。 他撩開衣袍,在湖邊蹲下,指尖在冰涼的湖水里撥弄幾下,捧起那盞距離他最近的花燈放在眼前把玩。 “這應該是貧僧在封印地見過的,最亮的一個夜晚?!绷宋蜓鲱^看著衡玉。 衡玉在他身邊盤膝坐下:“那你就好好記著它?!?/br> 了悟溫聲說:“貧僧會的?!?/br> 這段回憶,足夠支撐起一段漫長而孤寂的歲月了。 了悟從儲物戒指里鄭重取出一個黑色的鎖:“這是貧僧送給你的除夕禮物?!?/br> 鎖大概有衡玉的拳頭大小。 造型看上去平平無奇,只是在鎖的身上有很多詭異而繁瑣的紋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是黑色的緣故,衡玉盯著它看了好一會兒,總覺得它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 “這是什么鎖?” 了悟淡淡道:“把它融入你的丹田里,若是遇到危急時刻,它可以為你抵擋片刻?!?/br> 之前他送的黑色佛珠碎了,自然要為她再找一件護身的東西。 雖然這樣東西有些特殊…… 但總歸對她是只有益處而無害處的。 衡玉仔細打量著鎖,又抬眼看他:“這到底是什么?為何我會從它身上感受出不詳來?” 了悟解釋道:“這鎖原是子母鎖,子鎖的主人遭到邪魔之氣的侵蝕墮為邪魔,要出手將母鎖的主人殺害。關鍵時刻子鎖噬主,這件寶物便變得不詳起來。不過它在無定宗被凈化了數千年,如今已經可以正常使用。為了能將它兌換出來,貧僧幾乎把自己的宗門貢獻度都用光了?!?/br> “子母鎖?這不會是同心鎖吧?”衡玉問。 了悟輕笑了下:“不是?!?/br> 衡玉還想再細問。 她知道了悟敢把這件東西交給她,這件東西絕不會對她有傷害。但……會不會對他有什么影響。 在她開口之前,了悟先一步說:“給你的是母鎖。子鎖在貧僧這里。放心吧,它對你我都沒有害處?!?/br> 衡玉沉沉看他幾眼,最終還是沒有再問下去。 輕吸了口氣,她問道:“我要如何把它納入丹田?” “將神魂烙印在其上就可以了?!?/br> 了悟側過身,耐心教她該如何收服這塊鎖。 等她徹底將鎖納入丹田里,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發梢:“這樣就好,你日后在滄瀾大陸行走,沒有保命底牌實在危險?!?/br> 衡玉被他逗笑:“結丹后期在滄瀾大陸雖說沒到橫著走的地步,但也是中上層實力了?!辈贿^她也能體會他的心情,于是只是隨口反駁一句,就不再言語。 兩人坐在一起,欣賞著這滿湖的花燈。 時間滑到下半夜,花燈里的蠟燭也燃到最后,了悟說:“明日貧僧再來收走這些花燈,你我回去休息吧?!?/br> 衡玉被他從地上拉起來,早已經昏昏欲睡的小白也被了悟撈進他的懷里。 兩人慢慢遠離這片火光,走回到被黑暗籠罩的佛殿。 目送著衡玉抱小白走進她的廂房,了悟轉身,想要走回自己的廂房。 但他剛轉過身,對面房間再次響起開門聲。 然后,把小白丟到床榻上的衡玉走了出來,快步來到他身邊:“我們回房吧?!?/br> “……洛主?”了悟微愣。 “我有事問你?!焙庥裆袂橄喈攪烂C。 “怎么了?”他的耳垂剛剛泛起紅暈,又壓了下去——此刻,她臉上的認真并非作態。 “先進去吧?!焙庥褫p聲道,伸手推門走進他的廂房,從動作到神態都相當自然,一副這是她的地盤的模樣。 了悟無可奈何,只好跟著她一塊兒走進里面。 “記得反手帶上門?!焙庥襁€好心提醒道。 了悟神色間多了幾分不贊同,但還是乖乖合上門,注視著她,等著她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