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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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 衡玉練完字后整理儲物戒指里的典籍。 整理著整理著,居然整理出一本《合歡宗女修手札》。 “……這書不會是師父放進儲物戒指里的吧?!?/br> 她以前從來沒見過這本書啊。 好吧,誰放進去的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合歡宗厲害了,居然還在著書立傳。 有了感興趣的書, 衡玉也不急著繼續整理儲物戒指。 她坐在椅子上, 隨意翻看著手札,發現書中記載著一個個攻略小故事, 在每個小故事后還會總結提煉出一個攻略小技巧。 衡玉看得津津有味。 伸手將手札翻過一頁。 這頁紙張上記載的故事是‘神女問佛’。 [神女問佛:佛為何求佛道?佛曰:因為佛道就在那里。] 很短的兩句話,衡玉卻若有所思。 這句話,就像在問人類為何要攀登高山,修士為何要竊天地靈氣、踏歲月長生般。 因為高山就在那里,長生大道就在那里。 [神女年華空耗,在合歡樹下等了又等,始終不見佛來尋她。 她再次主動前去尋佛,這回問的是:佛要如何為一人動情? 佛曰:佛渡無量眾生,眾生于佛眼中皆是平等。 神女失魂落魄而歸。 數百載后,佛成就無上佛法,神女一夜白頭] 這個故事最后,并沒有提煉出任何攻略技巧。 只有一行簡單的字跡: 動心者如何成佛。――東霜寒 東霜寒這個名字有些眼熟。 衡玉翻開手邊的《大陸典籍》,果然找到這個名字:合歡宗創始人東霜寒。 “合歡宗這位創始人,難道就是故事中的神女嗎?”衡玉纖細的指尖點在書頁上,出聲自語。 看來當年這位創建了合歡宗、驚才絕艷的天驕是愛慕上了一位佛修,并為這個佛修一夜白頭。 聯想到自己的內門任務,衡玉抬手揉了揉眉間。 她總覺得這個故事是有問題的。 ――比如,世人皆知佛渡無量眾生,可在佛未成就佛道之前,也不過是這無量眾生中的一員。 那個時候,可有人渡了佛? 渡佛……嗎? 若是讓舞媚、慕歡接下這個內門任務,她們走的路線一定是攻略了悟,妄圖毀他佛道。 但她所想的……卻是渡他成佛。 想到這里,衡玉有些清楚自己接下來要走什么攻略路線了。 她挽起右手袖子,指尖抓住毛筆沾取墨水,在‘神女問佛’這個故事底下批注上這樣一行字――[助他得證佛道,讓他成佛之路與我息息相關] 如此一來,佛若回首佛道,同時也是在回望她的身影。 寫完這行字,衡玉深吸口氣,取來一張干凈的白紙,將前段時間告訴了悟的那個佛理小故事整理出來。 整理完后,她細想片刻,再次寫出另外一個佛理小故事。 等紙張上的墨跡變干下來,衡玉把紙張折疊成紙鶴形狀,注入靈力讓它飛去尋了悟。 了悟戴著斗笠。 他站在木梯上,身子往房頂探,幫這戶人家換上新的瓦片。 換好瓦片后,他從木梯上走下來。 因為沒有刻意用靈力護住身體,他身上的灰色僧袍已經全部被暴雨打濕。 僧袍貼在他的身上,一陣冰涼的秋風吹過,了悟微微擰起眉來。 “師兄,這是老人家剛熬好的姜湯?!?/br> 了念小跑過來,手上端著碗冒著熱氣的姜湯。 了悟眉眼平展,他伸手扶住了念:“別跑這么急,雨天地滑?!?/br> 等了念站穩,他才接過姜湯慢慢飲下。 喝完后,了悟把碗遞給了念。 他看向房門方向,一個腿腳不便的老人正站在屋檐下含笑望著他。 了悟雙手合十,向老人行了一禮致以謝意。 了念還完碗后,再次跑回到了悟身邊:“師兄,這戶人家的房頂已經修葺完畢,我們再去隔壁看看吧?!?/br> 了悟點頭,正要走去隔壁,突然察覺到周圍有道熟悉的靈力波動。 下一刻,一只胖乎乎的紙鶴出現在他眼前。 因為有靈力隔絕著,這只紙鶴絲毫沒有被雨水打濕。 了悟伸手接過紙鶴,原本想將紙鶴直接展開,但想到自己現在渾身濕透,如果展開紙鶴肯定會弄濕紙鶴。 未免紙上的字跡被雨水弄糊,了悟走到屋檐下,用靈力烘干自己僧袍袖口,這才輕輕將紙鶴展平成一張白紙。 白紙上寫著肆意的黑字。 上面記載著兩個佛理小故事。 第一個他已經見過,第二個故事講的是‘達摩法師一葦渡江’。 明明是早已熟悉的典故,但經衡玉娓娓道來,故事的趣味性更上了一層樓,也更能引起人的深思。 了悟抿起唇角,把這張紙重新疊成紙鶴形狀,然后小心收進儲物戒指里存放好。 他理了理頭:“我們去修其他人家的房頂吧?!?/br> 衡玉在書房里邊翻看《合歡宗女修手札》邊等著了悟回信。 結果手上的書都看完了,她還是沒等到回信。 衡玉重新抽出張白紙疊成紙鶴的形狀,注入靈力讓它去尋了悟。 不多時,正冒雨行走的了悟又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他隨手布下結界隔絕雨水,將紙鶴展開――但上面空無一字。 了悟愣了愣,一時之間不知道衡玉的用意。 他默默把白紙收好,繼續趕路。 但走到一半,他突然反應過來――洛主也許是在提醒他記得回信? 一刻鐘后,潔白的紙鶴撞擊院子的結界。 察覺到結界出現波動,衡玉直接招手,把紙鶴招到自己手心里。 她展開紙鶴,發現上面居然也是空無一字。 盯著那光滑的白紙,衡玉算是知道什么叫油鹽不進了。 她要回信,他就給回信。 但又耍了無賴,信上居然學她空無一字。 “……好的不學,為什么非要學些壞的?!?/br> 衡玉把這句話寫在紙鶴里,重新送去給了悟。 收到紙鶴時,了悟已經回到寺廟。 他剛沐浴完,身上還帶著些溫熱的水氣。 盤膝坐在床榻上,瞧見衡玉在書信里寫的這行字,了悟唇角略微有些上揚――看來洛主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了悟走下床榻,研墨后展開紙張,開始給衡玉寫信。 他沒什么想說的,但為了能把整張紙寫滿,他隨手抽出本經書抄寫起來。 漂亮而規整的梵文逐漸布滿整張白紙,了悟停筆,等待紙張上的墨跡干涸下來。 他垂下眼,認真把紙張折疊成紙鶴形狀,讓紙鶴給衡玉傳信。 收到紙鶴,瞧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衡玉先是有些詫異。 當她瞧清楚信上的內容后,衡玉:“……” 原來還能這么cao作??? 她把紙鶴收了起來,正要繼續提筆練字,衡玉突然感應到她布置在院子外的結界被人觸動。 而且對方氣息雄渾,靈力毫無保留地朝院子壓下來,帶著些許來者不善的意味在。 衡玉直接抄起擺放在桌山的長劍,快步走出書房,握起放在門邊的油紙傘撐開。 走到院門前,衡玉一把拉開木栓推開木門,與撐傘站在門外那個中年道士四目相對。 眼前的中年道士穿著規整的道袍,頭發梳成道髻形狀,眼睛湛然有神。 因為他的面部輪廓比較冷硬,整個人站在那里,透著股令人無法忽視的煞氣。 無定宗勢力范圍基本是佛修的活動范圍,在這里其實是很少能夠看到道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