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之被迫逆襲_分節閱讀_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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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來越暖和了,連著多日都日頭高照,一片晴朗。 太陽一曬,之遙山的霧都淡了許多,清柚一早就收拾好,在主屋前候著,天未放明時,管家來通知她,說是景少主吩咐,今早需來伺候,一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敖公子了,清柚壓抑不住開心,不過聽聞敖公子受了重傷,一直昏迷不醒,如此一想,清柚又有些憂傷。 糾結的情緒讓她手指不由自主地纏著衣袖繞來繞去,頗有些心急如焚。 “來人,備水?!?/br> 低沉沙啞的聲音從屋內傳來——是景少主,清柚忙收了思緒,應道,“是!” 景少主的下人不多,但每個需要干活的地方都有人,各司其職。 清柚昨日就被帶領著認了地和人,她是個聰慧的,一次便都記了下來,這會兒輕車駕熟。 敲了兩聲門,里面就讓她進來,屋內的陳設看似簡單,但一桌一椅都極為奢侈,清柚在景家多年,見識的不少,這些貴重的東西,她多少都知道些。 低著頭不敢亂看,清柚端著水盆走了進去。 一走進去,清柚愣了愣,屋內一股甜膩至極的奢靡的味道,清柚分辨不出來這是什么味道,但聞著讓人有一種臉紅心跳的感覺。 正奇怪時,屋內傳來一聲清淺的悶哼聲,清柚頓時精神了,是敖公子的聲音。 不過—— 敖公子不是昏迷不醒嗎? 抱著疑惑,清柚踏進了里屋。 緊緊蹙著眉,半睡半醒的敖公子被坐在床邊的景少主摟在懷里,眼睛和嘴唇都是紅腫的,臉色白的好像透明了一般,他身上穿著見潔白的綢緞里衣,半遮半掩的蓋著松軟的被子,露在外面的脖子上滿是斑斑點點的紅痕,還有或深或淺的牙印,他白皙的手腕上有一圈一圈的深紅色的痕跡,看著觸目驚心。 清柚的腳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一樣,怎么努力都邁不動步子,她渾身都在顫抖,手里的水盆一瞬間重的仿若有千萬斤一樣,再也端不住,哐得一聲落在地上,聲音刺耳至極,可她卻置若罔聞。 她的目光直直盯著床上那個往日里笑顏奪目溫潤如玉,這會兒卻凄慘的躺在別人懷里,眉宇間都是化不開的愁云的少年公子。 她是個不諳世事沒有讀過多少書的丫鬟,識得的好些字還是敖然教給她的,但再年幼無知,她也知曉敖公子身上那些痕跡是怎么回事,從小到大看人眼色的生活讓她懂事早慧,許多腌臜事她沒經歷過,但也見過,敖公子現在這個樣子,顯然昨夜被,被景少主…… 清柚不敢深想,她的手都在抖,她不愿相信這個明亮如暖陽的公子被這樣對待,她也不知道他是自愿的還是被迫的。 “再盯著他看,我挖了你的眼珠子!”冷厲殘忍的聲音讓人后背一涼,“這點兒事都做不好,以后不用再來了?!?/br> 清柚忙回過神來,溫熱的水已經打濕了鞋子,腳也沉了許多,比起那些警告,她更在意的是床上那個人。 敖然渾身都疼,全身上下每一處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眼皮沉掙不開,滿腦子都是那些光怪陸離的不想回憶,卻不斷閃過的畫面,絕望的,戰栗的,痛苦的,讓他退無可退,恨不得一死百了。 重物落地的聲音確實讓猶如驚弓之鳥一般的他嚇了一跳,但也打碎了那些迷亂的景象,眼皮太沉,可他還是努力睜了開,入眼的是個苗條纖細的少女,敖然瞇了眼睛,眼前那個神色復雜,滿臉不敢置信的少女是清柚。 下一秒,他的神態比清柚還驚恐,瑟縮著,想要將自己藏起來,這么狼狽的樣子,他不想讓任何一人看到,對方的神色顯然已經清楚他和景樊之間發生了什么,這些事情關起門來,他尚且還能忍,可若人盡皆知,他真的想死。 感受到他激動的情緒,全身都僵硬了,還在掙扎,景樊忙攬住他,將人抱了個結實,“別亂動?!?/br> 對方的強大讓他覺得所有的抵抗都是那么無力,好似永遠也逃脫不了這個堅固的牢籠,絕望讓人瘋魔,多日來積攢的情緒抑制不住的爆發出來,敖然狠狠咬在景樊的手上,似乎要咬下一塊rou來,太過用力,使得景樊也疼得縮了一下手,手臂上的力道松了很多,敖然趁此機會掙脫,轉身掐著景樊的脖子,一副同歸于盡的絕望,聲音嘶啞得吼道,“你非要逼死我你才滿意嗎?非要讓我死了你才高興嗎?我到底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要你這樣對我?你已經這樣欺我辱我了,你還要怎樣,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這樣……這樣……嗎?”那些話他說不出來,他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大滴大滴的,通紅的眼睛凄慘茫然,讓人心疼。 景樊被他掐著,一動不動默默承受,圓潤的指甲陷進脖子上的皮rou里,他卻感受不到疼,只呆呆的望著這個不知何時被自己逼到角落里,瑟瑟發抖,最終忍無可忍無助地只能拼命的人,他那么喜歡他,想給他最好,原來最終卻給了他累累傷痕。 清柚的眼淚隨著敖然落淚的那瞬間也掉了下來,她崇拜的白衣公子,永遠帶著明媚的笑的公子,即便是對她這么一個小丫鬟都抱以最大的溫柔的公子,原來也有這么痛苦的時候,她只享受著他的溫柔,以為他是陽光,卻從想到他也會處在黑暗里,也會有難以言喻的悲傷,而自己更不曾給予過他任何幫助。 感受著窒息的痛楚,景樊聲音發澀,“我沒有想侮辱你,她和你熟識,我只想著讓她來照顧你,你會開心點兒?!?/br> 極為認真的解釋,沒有一絲敷衍,敖然渾身無力,剛剛拼盡的全力在此刻好似瞬間消散了一般,手更是抓不住對方的脖子。 難過那么多,讓他控制不住的失態。 看著他蜷縮著痛哭流涕,景樊心如刀割,輕柔的攬著他,伸手想要替他擦去那些淚珠,然而入手卻是一片guntang——燒得厲害! 景樊頓時心慌了,忙將人放平,安撫道,“乖,躺一會兒,你發燒了,別亂動?!?/br> 敖然意識模糊,恍恍惚惚看著手忙腳亂的人,視線微移,又看到了站在那里哭泣的清柚,朦朧的意識也萬分復雜。 察覺到他的視線,景樊一邊替他診脈,一邊哄著道,“是我的錯,你要是不想讓她知道,我殺了她便是?!?/br> 模糊的思緒頓時清醒了幾分,拼著最后一絲力氣狠狠抓住景樊的手,“不,不準……不準殺她?!彼裁匆矝]做錯。 帶著執念的眼神讓景樊嫉妒的發狂,可卻只能忍著殺意,乖乖點頭,“不殺,不殺,你說不殺便不殺,休息會兒,你太累了,我給你開藥,燒得太厲害了?!?/br> 安撫這人放松下來,景樊才回頭瞪了一眼清柚,早知這個女孩就不安排在這里了,如今殺也不是,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