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之被迫逆襲_分節閱讀_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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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然躺在武場的臺子上氣喘吁吁,他和景樊已經過了不下百招了,敖家劍法被他來來回回不知走了多少遍了,明明在景梓那兒的都是游刃有余,但到景樊這里卻處處受限,他的劍比景樊的長,卻在百十來招里連人家衣角都沒碰到,反觀自己,一身衣服被劃了無數道,有些已經破透,還刺傷了皮膚,滲出一條條血絲。 景樊走到他跟前,仰躺的角度更顯這人高度,敖然嘆口氣,做起來,肺腑里被景樊內力沖擊的一口血似乎要涌出來,敖然深深壓制住,深覺景襄說的溫柔教學是在唬人。 啞著嗓子道:“我總覺得有什么能突破,卻又覺得有什么被制約,敖家劍法我已經熟到不用腦子就能比劃出來,招式與招式之間我也嘗試過無數組合相接,可就覺得哪里不對?!?/br> 景樊只這樣高高站著望著他:“你把敖家劍法練得太熟了?!?/br> 敖然仰頭,頗為疑惑,“什么意思,我每日都練,即便不想熟,也會熟吧?!?/br> 景樊搖頭:“這些招式熟悉到你只會組合拼接,別說是我,就是景梓,襄襄也總有一天會超越你?!?/br> 敖然低頭,腦海里一遍一遍回想著他和景樊過的那一百來招,他能感受到景樊將內力壓制到和自己相等的水平,所以就內力而言完全不存在不對等,可是他的一招一式都能被景樊輕易化解,和那天顏楓歌比試也一樣,顏楓歌更熟悉敖家劍法,所以他就毫無施展余力,完全被碾壓。 可明明都是熟悉敖家劍法,為什么差距這么大。 敖然擦了擦一不留神從嘴角溢出來的血,頗有些費勁的站起來,眼里有些興奮的光芒,“我熟悉的只是敖家劍法的招式,因為熟悉,所以被限制于招式之內,被每一招每一式所框住,只想提升每個招式的威力,可是敖家劍法終究是普通的劍法,再怎么提升威力也提升不到那里去,所以一直突破不了?!?/br> 敖然有些滔滔不絕,繼續道,“可是顏楓歌,我師兄,他也熟悉招式,可他熟悉的不是固定化的一招一式,所以不受限制,招式隨意就來,隨意就變,他提升的也不單單是招式的威力,更是超脫招式之外的隨心所欲?!?/br> 景樊又壓著他坐下,手掌貼在他胸口,替他疏通了脈絡,緩解了不斷上涌的血,待他面色由蒼白逐漸紅潤以后才收了手:“如果用畫來比作劍法,那景家的劍術就像工筆畫,而敖家劍法就像是寫意畫?!?/br> 敖然:“畫?”他對國畫并不了解,雖偶爾有見景樊畫過,但也沒太上心。 景樊:“景家劍法追求快準狠,每一招每一式都力求精準有效,以保證一擊必中,一中必死,所以在用景家劍法時必然要嚴謹甚至嚴苛,必須完全按照招式按部就班,這也是因為景家劍法招招都是殺招,它針對的是人的死xue,只要你速度夠快,絕對萬無一失?!?/br> “但你們敖家劍法不同,它很簡單,且每一招也都不是絕對會致人于死地的殺招,這樣的招式其實很隨意,但你卻要它像景家劍法一樣一招一式踏踏實實走一遍是沒有用的,敖家劍法怕是幾歲稚子都能學的有模有樣,景梓現在也能練出來,但你們和稚子的差別也不過是力氣大點,有些內力支撐罷了?!?/br> 敖然不由點頭,確實如此。 景樊又道:“所以說景家劍法是工筆畫,一筆一劃都要認真描繪,勾勒,必須要有形,而敖家劍法則是寫意畫,不要過于苛求嚴謹的一招一式,你只需把行描繪出來就行,可任其隨意變幻,必然不能拘泥于普通的招式?!?/br> “越是簡單的東西反倒越不容易提神,但相反的也就越容易發揮,就像是寫意畫,意到了就行,沒必要在一張生宣上一筆一劃的細致勾勒了?!?/br> 敖然聽罷,就拖著景樊站起來,眼里像是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再來!再來!” 話音落,人已動。 第九十一章 敖家劍法第一式——燕飛堂前。 此招式追求輕盈,多變,就像一直燕子,左飛右閃,輕輕巧巧落入堂前,敖然提著劍,腳步變換,瞬間來到景樊身側,一個轉身,又行至他身后,劍尖朝著景樊后腰插去,景樊也迅速轉身,同時手中的劍直逼敖然手腕,使其被迫下移,若是按照敖家劍法的原本招式,敖然必然的手腕必然要像燕子一樣遇險則避,左右躲閃。 然而敖然準備迎難而上,手腕輕抖,劍柄脫離手心向上飛去,腕部再次翻轉,轉眼便壓制在景樊手臂上方,迅速接住下落的劍,在景樊提劍躲避的瞬間,劍已架在他脖子上。 敖然終于勝了一招,忍不住挑眉,雖然這只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一招,完全是因出其不意,但意義很重大,他找到了突破的方法,不能因循守舊。 景樊淡笑,“還算可以,不過——越是這樣簡單的東西,越需要你自己想方設法去想出新的應對方法,天賦很重要?!?/br> 敖然聳肩,天賦這個東西,不是他能決定的,只能盡力了。 “還來嗎?” 敖然點頭,天還早,好不容易逮著個陪練的怎么著也得壓榨干凈呀。 兩人你來我往,樂此不疲,敖然輸多勝少,但著實突破了許多。 “兩位公子在這里呀,你們景家真的太大了,我找了好久?!?/br> 兩人剛抬起的劍便堪堪落下,瑯茶站在臺下,穿了身正紅長裙,顏色很亮,配著她上挑的桃花眼和溺死人的笑,倒真是給人一種魅惑眾生的感覺,好在沿襲了上次見面的穿衣風格,沒露太多,不然不知要勾走多少個景家小朋友。 瑯茶離得臺子很近,二人一心投入在切磋中,竟完全沒感覺到她來。 景樊沉了沉眉,“有何事?” 瑯茶輕輕笑起來,聲音如糖蜜,淺淺的露了幾顆牙齒,勾人心魄,“也沒事,就是想來早點見到景樊公子,而且——” 這聲“而且”千回百轉,還夾雜了一絲絲委屈,撓的人心癢,“景襄姑娘對我有偏見,只和那位荷花似的姑娘講話,卻從不理我,我實在有些孤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