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文幻翠愣了一下,沒想到還能有她的,連忙笑著接了過來。 “你會當伴娘嗎?”蔣繁星看著請柬,問道。 聶詩初搖了搖頭,“不會,嫂子有幾個玩的好的姐妹,到時候她們當伴娘就行,我只想吃吃喝喝?!?/br> “那溫岢是伴郎嗎?”蔣繁星繼續問。 聶詩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都不是伴娘了,你認為他會是伴郎嗎?” 蔣繁星轉念一想,也是哦,溫岢這么個人,婚后對待聶詩初的事從來都是滴水不漏,任何可能會對聶詩初造成困擾的消息都被處理的干干凈凈,更別提這種當伴郎有可能會與伴娘發生接觸的事了。 “真是又莫名其妙的被你塞了一嘴的狗糧?!笔Y繁星哼哼唧唧的說。 聶詩初一梗,“我沒有...” “沒有就沒有吧,不過等你辦婚宴了,我能當你伴娘嗎?”蔣繁星才不在意她到底是不是有意無意的給自己喂狗糧呢。 “那當然,伴娘肯定是你?!甭櫾姵跸肓讼牒笳f,“文幻翠也是?!?/br> 文幻翠聽著兩人聊天一直沒插話,突然聽到她們一下聊到了自己的頭上,怔了一下。 “我不行,我這身份....”文幻翠下意識的就要開口拒絕。 “你身份怎么了?是我們朋友沒毛病啊?!笔Y繁星打斷了她的話。 文幻翠張了張嘴,她倒是沒想到兩位小姐將她當做了朋友,一時之間心緒復雜的不知道應該做什么反應。 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應道:“好?!?/br> 因為聶詩初在學校里的小魔女的特殊名號,她們三個人的周圍幾乎沒什么人落座,所以這些談話自然也沒有被別的人給聽去。 蔣繁星的八卦之心一旦開啟,就停不下來,“那你什么時候結婚???等你哥哥結完的嗎?” 聶詩初被這個問題問的一怔,不是很肯定的說:“應該是畢業后吧....” 蔣繁星:“你畢業后還有幾十年能活,你的意思是在這幾十年中的某一天?” 聶詩初:“....夸張了姐妹?!?/br> 第32章 第 32 章 聶北婚禮的前一天, 溫岢從南城趕了過來。 聶北人逢喜事精神爽,難得的對拐走自己親愛meimei的溫岢笑臉相迎:“詩初應該還沒下課,你正好可以去接她回來?!?/br> 溫岢想著閑著也是閑著,聶北明天結婚今天估計還有事要忙, 從聶家的車庫中隨意的開了輛稍微不怎么起眼的跑車, 往北城大學開去。 倒是沒想到, 等聶詩初下課的時候,還能看到他。 喬羽琛的親jiejie結婚, 他自然也是從國外趕了回來, 此時站在校門口被不少之前的學生認了出來,圍著他在說著些什么。 天氣已經變暖,喬羽琛身高腿長,穿著一身墨綠色系的工裝服, 頭上扣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 依舊是當初那個眉若朗星的少年, 在國外待著的這一段時間,倒是少了不少學生氣,看起來成熟了許多。 溫岢將車停在校門口處規劃的停車位上, 透過車窗看向喬羽琛, 低低的嗤了一聲。 他這個時間在這個地方, 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果然,沒一會,不少今天課程結束的人往校外走了出來。 聶詩初赫然在其中。 一開始聶詩初看到門口有個人被一群人圍著,還以為是哪家小有名氣的明星來了。 蔣繁星是個好奇的,拉著聶詩初往那邊湊,然后踮起腳尖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氣。 “臥槽!” “怎么了?”聶詩初見蔣繁星這個反應, 頓時也有些好奇了,剛踮起腳尖,人群中的那個男生回過了頭,正巧撞入了她的眼中。 “喬羽???”聶詩初有些驚喜,她還以為他不來了呢。 喬羽琛沖她揚起一抹微笑,正準備錯開人群走過去,忽的看到了聶詩初身后的男人。 剛抬起的腳頓時又收了回來,他笑著沖聶詩初揮了揮手,和圍著自己的人點了點頭之后,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哎他怎么不打聲招呼就走了?”蔣繁星看的一臉懵逼,“他看到我們了吧?剛剛難道不是在對我們招手嗎?” 聶詩初歪著頭,也是一臉的迷茫。 直到身邊的文幻翠開口:“溫少?!?/br> 聶詩初才恍然驚覺,自己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個人。 溫岢穿著一件款式簡單的白色衛衣,黑色休閑褲,嘴上掛著閑閑的笑容看著聶詩初,問:“好看嗎?” “???”聶詩初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突然腦子抽了問這個干什么,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好看?!?/br> “喬家的那個好看,還是我好看?”溫岢繼續問。 聶詩初這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家的醋壇子打翻了,現在滿地的酸味。 “你好看你好看?!?/br> 省得溫岢腦子搭錯筋在校門口做些什么不該做的事,聶詩初毫不猶豫的夸贊了他。 誰知溫岢眉頭一挑,“想都不想的就回答,果然只是敷衍我?!?/br> 說完,溫岢扭頭就往車子那走去。 聶詩初:??? “哇,這溫岢好大的醋勁啊?!笔Y繁星摸了摸自己剛剛差點被酸出來的雞皮疙瘩,推了推聶詩初,“快去哄哄他呀?!?/br> 聶詩初覺得自己委屈極了:“我什么都沒做啊?!?/br> 蔣繁星恨鐵不成鋼的提醒她,“你剛剛一出校門,沒看到溫岢只看到了喬羽琛,他會吃醋很正常!” 聶詩初深刻的思考了一下,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 溫岢上了車,見到聶詩初沒跟上來,一肚子的酸勁頓時沒地方泄,只能啟動車子,將車開到了她的身邊,降下車窗,“上車?!?/br> 聶詩初告別了蔣繁星和文幻翠,上了車。 一路上,溫岢一句話都沒有說,這樣的反常讓聶詩初非常的不適應。 她更委屈的是,自己真的什么都沒做,但是偏偏好像她做錯了什么一樣,她只是沖喬羽琛笑了一下而已。 久別重逢的故人那種笑一下,很正常啊。 聶詩初越想越委屈,一個人縮在副駕駛,沒一會兒就抽抽搭搭了起來。 溫岢一開始還在開車沒注意,一直到身邊的人哭的都打起了嗝兒,他才懵逼了。 慌張的將車拐進了一個路口停了下來,溫岢伸手去拉聶詩初,“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聶詩初自顧自的哭著,肩膀一聳一聳的,看著可憐極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溫岢對她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別哭了,我錯了?!睖蒯吵槌黾埥?,想去替她擦掉眼淚。 聶詩初手臂一揮,將他的手揮開,繼而紅著眼眶奶兇奶兇的看著溫岢,“你錯哪了!” 溫岢也不在意自己被揮開了手,想了想后說:“我不應該說你夸我是敷衍,你夸我夸的很認真?!?/br> 聶詩初被氣的直接打了個哭嗝兒。 “不是這個!” “那你說,我錯哪了,我都改?!睖蒯撤浅5姆诺妥约旱淖藨B。 聶詩初抽抽搭搭了一會,才控訴道:“你兇我?!?/br> 溫岢:? 雖然想不明白自己哪兒兇她了,但是溫岢非常誠懇的道歉:“下次再也不會了?!?/br> “你還對我冷暴力?!甭櫾姵趵^續說。 溫岢:? 他這是真的不明白了,自己怎么冷暴力她了? 聶詩初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就知道他根本沒把這一路的沉默當做一回事,頓時有種只有自己在鬧脾氣的感覺。 “你一路都沒和我說話!” 溫岢這才明白,自己原來犯了這么一個錯誤。 “我錯了,你聽我解釋?!?/br> 聶詩初揚起下巴,“你說?!?/br> 溫岢:“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氣,真的,感覺自己特幼稚不知道怎么面對你,況且我想你想的難受,但是我們又不能在車上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br> 聶詩初臉一紅,“什...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她往窗外一看,溫岢不知道拐進了哪個路口,連個人影都沒有,還真是適合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溫岢哪有可能真的在這對她做些什么,好歹是雙方的第一次,怎么也得是個兩米的大床才能施展的開。 “你看看你,眼睛哭的跟個兔子一樣,都紅了?!睖蒯秤行┬奶鄣拿嗣櫾姵醯哪?。 “兔子?”這個詞觸及了聶詩初那天晚上的春.夢,夢里的一切仿佛走馬燈一樣走在自己腦海中過了一遍。 溫岢發現聶詩初的臉rou眼可見的由白到粉紅再到漲紅。 他看了看自己摸著聶詩初臉的手,覺得自己的手應該沒這么大能耐讓她的臉直接變色吧。 溫岢正迷茫自己做了什么讓聶詩初臉紅的是時,聶詩初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才是兔子!你個大尾巴狼??!” 說完,聶詩初哼的一聲扭頭看向窗外,頭也不回的說,“開車,回家?!?/br> 聶詩初的氣來的莫名其妙,溫岢根本抓不住她生氣的點在哪,聞言只能點了點頭,“好,我們回家?!?/br> 聶詩初到家的時候,她媽爸還有聶北都在家。 按照習俗,喬以珊今天晚上不能住在聶家,被安排住在了酒店的總統套房里,只等著明天一早聶北帶著伴郎們去酒店接她。 這些事都和聶詩初沒關系,她明兒起來后直接去婚宴地點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