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很有底線的秦宿昔不屑一笑,飛快道:“那中,成交!” 系統:??? “宿主,你的底線呢?” 秦宿昔:“剛剛降低了?!?/br> 系統:…… 等他們再回去時,游戲已經又繼續了三輪了。 期間,有個不會作詩的倒霉蛋因為抽到的題目太過冷門,提前背的那些詩里,居然一個能沾上邊兒的都沒有。 第84章 像極了愛情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李朝如那樣出口成章,所以,她就被悲催的請出去了。 剛才兩人的懲罰也都還沒結束,侍從又一次提著題籠過來,并堅持不懈地問道:“二位商量好,誰來抽題了嗎?” 各種目光還沒來得及全部匯聚于此處,一只手便已經伸進題籠。 “商量好了,我來!” 同樣還是看也不看的,他便已經將紙條從絹花里拿了出來,遞與侍從。 “公示詩題吧?!?/br> 秦宿昔一臉平靜地將紙條遞與侍從,吩咐道。 李朝如:??? 說好的一起演戲,互相做彼此的天使呢? 看著他那一連串行云流水的cao作,此時李朝如簡直連吃人的心都有了! 她是不是被騙了?! 但要知道,絹花從題籠里出來,遞到侍從手里的那一秒,便已經改不了了。 若是她早猜到秦宿昔這個臭不要臉的居然會跟她玩兒賴,那她之前就該搶先一步撲到籠子前邊兒! 只見李朝如雙目瞪得通圓,怒火中燒地扯著秦宿昔咬牙質問道:“喂!你不是說好要幫我的嗎?” “我這不是正在幫你嗎” 而秦宿昔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還毫不心虛、且厚顏無恥地狡辯說:“你想,你單方面秀的效果,肯定沒有我們兩個一起秀的效果好??!” “你要是移情別戀,別人最多會覺得你堅持不下去了,屬于人之常情。但是如果是別人對你有意思,而且你還有點兒搖擺不定,那金闕如肯定就著急了??!” 李朝如:??? “是……這個道理嗎?” “那當然!只有男人才最懂男人,我問你,咱兩誰是男人?” 系統:…… “宿主,你這借口也太拙劣了,只有傻子才會相信?!?/br> 秦宿昔暗自聳肩。 好吧,他承認,他就是害怕李朝如為了刺激太子,又給他無中生有出一首黃詩來! 而面對秦宿昔拙劣的借口,李朝如果然面帶懷疑。 然后,她傻乎乎地問道:“好吧??墒恰銜鲈妴??” 她也沒聽說過,秦宿昔還有這個技能啊…… 系統:??? 這貨居然信了?她居然信了! 秦宿昔無奈感慨:唉,果然還是和傻子一起玩兒比較愉快。 摸了摸李朝如的小腦袋,他和善著笑說道:“放心吧,誰讓我是你結拜大哥呢?!?/br> 看著秦宿昔‘偉岸’的背影,李朝如無端中竟生出了……一股惡寒? 算了,除了這貨她也沒別的人選可用了。她也只能這么將就將就,湊合用吧! 此時,她還不知道自己湊合拉出來的壯丁,不論是演技還是惡心人的能力,都要比她強悍出許多來…… 這一次,秦宿昔抽到的題目是——詠山水。 這又是一個平平無奇,驚不起什么波瀾的詩題。 不由讓李朝如一邊止不住地在心里吐槽秦宿昔手氣爛,一邊又安慰自己道:算了,凡事還得靠自己,大不了下一輪再重新來過。 的確,就這種題目,讓秦宿昔自己寫的話他肯定是耍不出什么花樣的。但事情妙就妙在,他是個現代人。 在這種非盈利目的的場合上,他稍微借鑒一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他打算把史上第一大渣男——元稹的詩拿出來,稍微貢獻一下! 在旁人眼中,秦宿昔只不過思考了片刻,便十分流利地輕啟薄唇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br> 詩剛念了一半,他還十分做作地朝李朝如微微一笑,并‘深情’地凝望著她。然后又學著她方才的樣子,將手里邊兒地絹花遞過去,順手簪在了對方的頭上。 他這才繼續道:“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br> 我曾經見過一望無際的大海,那么再去看旁的河流時,也就不會再為之動容。我也曾瞻仰過巫山上的朝云暮雨,目光自然不會再為了別的云彩而停留。 置身于花叢間卻從不為之而流連,一半是因為清心寡欲,一半則是因為你。 非伊莫屬,愛不另與。 多么絕美的愛情啊…… 只可惜文采與人品不能相提并論,因為寫這首詩的大詩人元稹,還真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死渣男。 先是拋棄了青梅竹馬的崔鶯鶯,后又在發妻韋氏死后寫下來這首《離思》。結果人家尸骨都未寒,他又立刻和青樓名伶中有才女之稱的薛濤相知相許了。當然,最后薛濤也沒能嫁給他,而是落得了個孤獨終老,死于廟宇間的下場。 也不知該說元稹是多情還是薄情,亦或者自古多情人皆是薄情。 反正…… 這渣男寫的詩,你別說還真挺好用的! 看著李朝如那毫不作假的崇拜目光,厚臉皮之王秦宿昔難得生出一股羞愧感來。 而其他女子也是被這詩的浪漫所折服,難免多少會有些許的羨慕嫉妒恨。 同時她們也非常奇怪,李朝如是怎么做到剛才還對秦宿昔死乞白賴,而下一秒人家就跟她非伊莫屬、愛不另與的? 侍從:…… 這兩人是瞎呢,還是一刻鐘不秀恩愛就會死? 本來老正常不過的題目,怎么什么都特么的能被你們整的像極了愛情! “砰”一聲! 只見一直安安穩穩坐于首位上的太子,手中的茶杯忽然碎了!掉的滿地都是陶瓷碎片。 而李朝如仿佛是下意識般的,就想沖過去將他帶離那兒,以防金闕如被碎瓷片割傷進rou里。 好在秦宿昔眼疾手快,一把將險些撒丫子跑過去的李朝如又給扯了回來! 他捂著臉,在心里暗罵道: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難帶的隊友?她要是跑過去了,剛才演的所有戲,那全都得前功盡棄! 李朝如也意識到了自己行為的不妥之處,摸了摸鼻子,便乖乖任由秦宿昔拉著,沒再動過。 有那么一刻,太子原本就不太和善的面色,又黑了不少。不過只一瞬間,他又變回了往常那毫無波瀾,甚至是略顯木訥的面容。 只是額間突起的青筋,卻是瞞不過人眼的。 用鞋掃開地上的碎瓷器,金闕如站起身來,語氣微涼道:“本宮身體不適,得先行一步。其余的事情……還是勞請丞相自己看著辦吧!” 喲喲喲,小東西還生氣了! 從‘被害者’變成‘犯罪同伙’后,秦宿昔原本不情不愿的心理,此時已變成了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這滿屋子的酸味兒,估計也就李朝如自己聞不見了。 不過太子要是走了,那他演的戲不就沒人看了嗎? “太子殿下先別急著走??!” 秦宿昔抬手攔住太子,還故意笑著出言挑釁道:“如今時間還早,勝負也沒能分出來。殿下若是走了,這彩頭臣獨自決定給誰,那好像都有些有失公平了吧?” 對于他的挑釁,金闕如倒是沒有多大反應,甚至還拍手喚來了拿著托盤的侍從。 他拉開托盤上的紅布,拿起那盒據說是價值千金的胭脂遞與秦宿昔,然后反將一軍道:“不必了!我覺得丞相答的就極為不錯,這彩頭……理當是丞相的?!?/br> 秦宿昔:??? 他要這玩意兒干啥? 說完后,金闕如也不管對方是個什么反應,便已經推開秦宿昔攔著自己的手,冷臉離開了現場。 李朝如望著他的背影,小聲喃喃自語道:“會不會是我們戲演的不夠啊……你說他怎么沒反應呢?” 秦宿昔:…… 這還叫沒反應? 你還希望人家怎樣?當場自爆嗎? 詩會舉行到一半兒,太子半路溜了不說,還把彩頭丟給秦宿昔這么一個大男人,他是怎么想怎么覺得詭異。 那胭脂是金枝坊今年新產的,名喚‘玉葉’,賣的極貴不說,一年還只產的出二十盒來。不過香氣倒是很足,秦宿昔才拿在手上沒一會兒,就沾了一身的脂粉香。 可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拿著也沒用??! 他問李朝如要不要,可李朝如說她從不用胭脂。于是,秦宿昔便只能將這胭脂重新當作彩頭又拋出去,然后重新制定了游戲規則。 就讓那些名媛小姐們自己個兒玩去吧!至少把該有的過場給走完了,自己也算是給了老皇帝一個交代出來。 而太子走后,李朝如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她也不去和那些小姐們一塊兒玩兒,而是默默將自己的桌子拖回原位,一個人坐那兒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