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隨身監獄[綜]_分節閱讀_137
孫建航倒沒說什么,只是對趙奇秋道:“練會了嗎?” 趙奇秋無辜的點點頭,很快,眼前的桌板上換了東西,那小姑娘給他擺上了黃紙、毛筆、裝著朱砂的印泥盒,此時朱砂是調好的,毛筆和印泥盒都很濕潤,一切細節安排到位,趙奇秋剛被教了怎么抓毛筆,此時正懸著手肘,毛筆停在符紙上方。 病房里十分安靜,仿佛所有人都在等著趙奇秋落筆,張天德老神在在,孫建航還算穩重,林釗不知道能期待什么,李培清則覺得眼下的情形怪怪的,顯得這些“管理局”的人腦袋有點瓜??峙轮挥卸∮詈托」媚锫冻隽撕闷娴纳裆?。 趙奇秋剛練習的白紙就放在他腿上,隨便瞄一眼那都是慘不忍睹,不知道的還覺得挺抽象,有點藝術細菌,知道的就不會這么想了,知道的都認為趙奇秋在學校寫字可能只是為了混口飯吃。 趙奇秋看起來倒是一點都不在意,甚至有點腰來腿不來,他像模像樣的抓著毛筆,因為靠在病床上到底視角受限,所以抻著脖子看了看筆尖準備落下的位置,似乎是覺得端正了,終于,那支筆離黃紙越來越近。 趙奇秋的動作慢騰騰的,筆尖總算落在紙上,張天德當時就是一聲叫喚:“歪了歪了?!?/br> 歘的一聲細響,筆腹一下子倒在紙上,拉出去老長。飽蘸的暗紅色墨跡在符紙上來回幾趟,留下粗細不勻的線條,朱砂中多余的水分眼看要暈開,下一秒卻快速的干燥收緊,筆鋒毫無停頓,好像一把刀橫刺斜出,快的仿佛在敷衍了事,當所有人的目光隨著筆晃動時,趙奇秋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最后一筆提起,毛筆恰好有些干燥,再寫一筆,朱砂必然會在紙上斷開。 趙奇秋若無其事的拎起符紙吹了吹,對一旁目瞪口呆的張天德道:“沒歪,對不起啊,老師說我倒下筆,一直沒改過來?!?/br> 張天德:“……” 還是孫建航先反應過來,接過符紙看了一眼,心頭頓時一震。他仿佛不敢相信的看向趙奇秋,又看看符紙,最終反而拿起了趙奇秋剛才練習用的白紙,把上面的字跡和符紙上的做比較。 最終孫建航服了,把符紙遞給了張天德,張天德已經有了準備,結果一看之下,還是瞪大了眼,將符紙近看遠看,對光看,好半天才喃喃說了一句:“有,有一個地方寫錯了?!?/br> 這時有人敲門,那邊去雙胞胎那調查的行動部的人回來了,孫建航對林釗道:“因為你們都是目擊證人,所以我也不避諱,市里有其他地方也‘鬧鬼’,我們就是專門處理這些事情的,經驗多了,就發現有些人,比普通人更容易出事?!?/br> 說著看了眼趙奇秋,孫建航這才對林釗道:“我們有一個英才培養計劃,先跟你們打個招呼,過段時間公文出來了,我會鄭重拜訪?!?/br> 說完,一眨眼新建局的人就走光了。 等他們走了,林釗和李培清一齊看向趙奇秋,趙奇秋道:“唉!以前所有老師都說我寫的字像鬼畫符,可能是我在這方面,真的太有天賦了吧!” “……” “……” 孫建航等人離開住院部,新建局的面包車就在停車場外面停著,一上車,孫建航從口袋里拿出趙奇秋用來練習的那張白紙,遞給了張天德。 “看看!” 他雖然是外行人,但上任起,每天高強度的工作,讓他也算通了點門道,起碼好的和次的,真的和假的,還是能分清的。 不用他說,張天德這邊也早就拿出那張符篆反復的看。 只見黃紙上筆走龍蛇,一個驅邪保平安的普通符篆,竟然透出了一股風雷的肆意,比劃不是勻稱的,而是有的粗有的細,有的濃有的淡,要按張天德原來的想法,這可以說是胡畫一通。 但偏偏,張天德能從這符篆上感受到一股正義凜然的清氣,那氣勢再明顯不過,他平時也能感覺到——從常年置放在道場里的那些法器上。 再和練習紙上的一對比,明明一個丑的沒邊兒,一個獨具美感,但兩者合在一起一看,竟然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當然這也是有瑕疵的,比如練習紙上有好幾個涂黑寫錯的,包括這個符篆也有錯的地方,可事實擺在那,這符篆竟然是個有用的“活符”,相對的,外行人隨便模仿,沒有一點效果的山寨符,就是“死符”。 “……區別就在于,一個是自己用腦子畫的,一個……”張天德感慨萬分:“貧道經常說,是道祖推著你畫的!這個趙奇秋,果然獨具天資,難怪他能第一批聽到黑匣子的廣播,郭玉也說過,符篆到了他手里,會威力大增,恐怕這一點,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第63章猿形畢露 不清楚怎么回事的趙奇秋本人心里清楚的很。 他也沒有進新建局的心,畢竟新建局上輩子已經成了特殊人群的枷鎖,頂頭上司就是鮮明鏡,民族英雄們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要是一失足進了新建局,趙奇秋覺得日漸禿頭的日子可能就不遠了,他還是在外頭更逍遙。 但完全避開新建局的視線是不可能的,他還沒忘自己的賺錢大計,他雖然現在rou身年齡小,但是發光發熱起來自己都害怕,要是到時候有人問他錢哪來的,這好說,可要是問他這些東西難道是學校里學的,他就沒辦法了。 所以今天畫符這回事,新建局的人有個佐證,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孫建航他們來醫院找他,不經意間激發了他對畫符的熱愛,之后自學發展一下興趣愛好,這總行吧?以后你新建局要是需要物資接濟,沒得問題,所有符篆通通九折起。 不過趙奇秋還是承認自己字寫得難看,但那句話怎么說,上帝為了給你關上一道門,四面墻都可以給你拆了。 …… 重生一次,趙奇秋儼然成了醫院的???,不過當然,拖他的福,林家其他人也不差,你爭我搶的往醫院里躺。 趙奇秋上次因為被懷疑是昏睡癥患者,醒來后宛如現代醫學的希望,各種檢查不讓他出院,這次則因為“傷的重”,所以也躺了三天,這三天除了每天晚上教鮮明鏡一些小兒科的法術,根本沒有別的調劑,手機全是按鍵,智能也跟不上,想出去轉悠,李培清眉頭緊鎖,只會說“不——不不不行!”甩給他一沓數學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