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昨_分節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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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詞發現地上放了好幾瓶,“你哪來的?” “我中午給我媽送飯的時候順便去抽了個獎,接過抽中了,反正我爸這個月應該不回家,我媽又不喝,當然我自己喝了?!?/br> 賀毓倒在床上,還滾了兩圈,抬腿踢了一下柳詞,“別裝了,你明明也很想喝?!?/br> 柳詞沒理她,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 啤酒是大人的東西,她也不是沒幫爸媽買過啤酒,去東巷口的小賣部,一瓶雪花啤酒二塊五,之前喝了的啤酒瓶也得拿回去。 啤酒的味道有點哭,奶啤她第一次喝,新鮮感涌了上來,一口一口,等賀毓坐起來,她已經喝了半罐了。 “不是吧,”賀毓撓了撓頭,“小酒瓶你可以啊?!?/br> 柳詞的外號都是賀毓取的,這人嘴賤,從小到大都因為嘴賤被人討厭。 小酒瓶這個外號比什么小眼鏡總好,柳詞小學就近視了,老在昏暗燈光下寫作業搞的。她這人跟她爸媽不太像,跟她成天潑猴似的弟弟meimei也不像,活像個書香門第出來的小姑娘。 可她家祖上三代農民,到了她爸這里改成了農工,怎么也跟書香沾不上邊。 “你才小酒瓶!” 柳詞回了一句,但賀毓啊了一聲,嬉皮笑臉地靠過來,“你說什么,我聽不見啦——” 她就穿了一件背心,大概是嫌熱,連內衣都沒穿,蹭過來的時候柳詞覺得軟綿綿的,她有點不好意思,往邊上挪了挪,伸手揪了揪賀毓的耳朵,“別裝了?!?/br> 賀毓嗷嗷地叫了好幾聲,慘叫的水分很大,“我哪里裝了,我本來就聽不見?!?/br> “我是小酒瓶你就是小聾子?!?/br> 柳詞這么說。 賀毓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我本來就是小聾子啊,你也本來就是小酒瓶?!?/br> 賀毓的右耳聽不見聲音,這是個秘密,除了賀毓的爸媽只有柳詞知道。 “小聾子提著酒瓶去討飯啰~” 賀毓哼著調調也開了一瓶,噗嗤的氣冒出了瓶口,她慌忙去喝,最后黏糊著一手舉著易拉罐跟柳詞干杯,“等會咱倆再去學??纯??!?/br> 柳詞嗯了一聲。 太陽的光透過窗簾,只余下微弱的光,室內昏暗,還有啤酒的味道。 柳詞躺在賀毓的床上,看著坐在書桌前的賀毓,問了句:“你不睡會嗎?” 賀毓一只手拿著鉛筆,左手繞著頭發,一圈圈的,也沒回頭,“我不困,畫會畫?!?/br> 柳詞哦了一聲,“那你走的時候叫我?!?/br> “你傻啊,我會不叫你嗎?” 然后柳詞一覺睡到了三點,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賀毓還是坐在桌前,窗簾被她掖了一角,正好夠她畫畫了。 賀毓個子比柳詞高一個頭,她倆在煙行籠巷出生,在這里長大,從小形影不離,但在個子上卻涇渭分明。 依舊是蟬鳴,還有自行車的聲音,還有麻將聲。 柳詞的眼鏡放在了床頭,她視線模糊一片,只覺得賀毓的背影都像是在夢里,就這么又躺了一會,賀毓放下筆,伸了個腰,走過來喊她。 “起床了柳詞?!?/br> 柳詞的臉都印上了涼席的印子,她戴上眼鏡,從床上下來,鞋子被賀毓踢到了一遍,她有點生氣,“你給我踢回來?!?/br> 賀毓啊了一聲,拖了個懶洋洋的長音。 “別假裝聽不到?!?/br> 賀毓回頭,把鞋踢過去,“干嘛這么兇啦?!?/br> 柳詞不理她了。 她們一起下樓,賀毓把家里的鑰匙放進了柳詞的褲兜,理由是她的褲兜破了一個洞,上次還掉了五塊錢。 “都可以買兩支火炬了,你一支我一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