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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婢女去把準備的香燭燒了,跪于佛祖前許愿。 一來祈愿衾折平安長大,一家人平平安安,二來求楊曄仕途平坦,外公平安回來,至于第三.......他默默的,希望過兩年再給楊曄生一個小哥兒。 許完愿,他方才起身。 “施主,要捐點功德錢嗎?” 一個小師傅瞧見他燒的香燭多,上前來問了一句。 “我想給孩子求一個平安符?!?/br> 小師傅道:“小僧見施主誠心禮佛,可帶施主去見靜圓大師,求取開光平安符?!?/br> 聞言阿喜捐了二十兩,小師傅帶他去見大師。 感光寺很大,之前來便深有體會,他緊跟著小師傅七拐八繞到了一處禪房,見門里門外的人都不少他才放心進去。 小師傅同大師耳語了幾句,一番程序,阿喜才拿到了個精致的小平安符,他侍弄了一會兒,瞧著掛在衾折的身上正好合適。 拿了平安符,他便準備回去了,順著來時的路往外頭去,沒想到人多,禪院又多相似,他竟然還找不著出去的路了。 “小夫郎可是尋不到路???” “大娘?!卑⑾残α诵Γ骸按_實不好找?!?/br> “你同著我走吧?!?/br> 阿喜跟著大娘一道。 “我常有來燒香,感光寺熟的很,每次廟會總瞧著些找不到路的香客?!崩夏锏溃骸胺蚶稍谌巳褐谐霰?,方才瞧見了你,見你轉悠了好一陣子也沒出去?!?/br> 阿喜道:“謝謝大娘?!?/br> “客氣什么,反正我也是要出去的?!?/br> 兩人攀談了幾句,路經一處小巷時,大娘道:“夫郎可愿意在此等我片刻,我想去方便一下。若是夫郎有急事等不了,沿著這路出去左轉便可瞧見出去的大門了?!?/br> 阿喜瞧了一眼周圍,此處有些僻靜,游人明顯不如方才禪院那邊多,他不想再此久留,便道:“我還有朋友在外頭等著,就不等大娘先走一步了?!?/br> “好,夫郎小心著去就是?!?/br> 別過大娘后,他按照指的路去,非但沒見著大娘所說的大門,反而越走越偏僻。 婢女道:“夫郎,恐怕這邊出不去,我們還是原路返回吧?!?/br> 阿喜心底也有些不安心,于是應了婢女的話,兩人往回走,卻是沒走兩步,兩個毛手毛腳的男子朝這邊走了過來。 “小夫郎這是要上哪兒去???哥哥送你如何?” 婢女嚇得挽緊手中的籃子,壯著膽子呵斥:“哪里來的狂徒,還不趕緊讓開!” “喲,這小娘子還兇的很呢!” 眼瞧著兩人步步緊逼,阿喜便知是著了道,本以為回了京城不會再遇到此般事情,沒成想卻再度發生,昔日種種浮現,他心里不慌是不可能的。 “你們想干什么,京城外郊,天子腳下,休想放肆!” “誒,夫郎可別誤會,我們只是想送夫郎出去而已?!?/br> 言罷,兩男子徑直撲來,阿喜奪了婢女手里的籃筐擲了出去,隨即扭身要跑,豈料這時房頂上前后忽然跳下四個黑衣男子,阿喜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卻不曾想到四個男子把兩個狂徒圍了起來,三五兩下功夫就把人按在了地上。 “夫郎受驚了?!?/br> 阿喜捏緊手心,詫異道:“你們是?” “我們是楊大人所派,暗中保護夫郎的?!?/br> 言罷,男子拿出了楊曄的信物。 阿喜見狀,這才松了口氣,也得虧阿曄事事想的周到,難怪今日他上朝時都未曾交待太多,原來是早有準備。 “把這兩個狂徒帶回去,好好審問,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想行不軌之事!” “是?!?/br> 楊曄在朝上聽了眾大臣爭論,紀文帝想用兩座西北的城池換下一紙休戰和書,以宋庭游為首的官員以為此有損紀朝威重,假以時日巴塔部定然會揮兵重來,邊疆的其余蠻夷也將蠢蠢欲動,為此想要繼續戰下去,而兵部的人認為此戰已經是強弩之末,若是繼續戰下去,耗費糧草不說,損失的將士也將不計其數,再者,到時候還是個敗,豈不是損失更多。 兩方爭論的厲害,誰也不服誰,兩方官員勢均力敵,皇帝雖有自己的想法,卻也不好直接偏重于哪一方,大殿里吵了好一會兒。 紀文帝聽著諸官爭吵,等著逐漸平息下來后:“楊曄,你認為是戰是和?” 楊曄同紀文帝對視了一眼,出列道:“近年來紀朝屢受災害,百姓莊稼欠收,如今稍有好轉,若是戰事一直拖下去,想必糧草如兵部大人所說,支撐不了多久,若彼時出現內憂外患之局勢,恐怕難以掌控。不管這場戰是和還是不和,紀朝都會有所損失,既都有損,只能選損害小的?!?/br> 下朝后,宋庭游從楊曄身旁甩袖而過:“楊大人可真是得皇上器重,你這一句,可比諸位老臣十句還管用?!?/br> “皇上一視同仁,下官與宋大人同沐皇恩?!?/br> 得知宋庭游把他當作了死敵,現又受他擠兌,他心情不甚好,回家卻又聽說阿喜去廟會遇見了危險,趕忙詢問查看了阿喜一番,瞧著無礙才稍松了口氣。 “好在是虛驚一場,可嚇我一跳?!?/br> 阿喜疑惑:“什么時候派了人在我身邊的,我竟都不知?!?/br> “自打那日在酒樓里遇見了薛琳瑯便安排上了,怕你多心,又影響你平日出去,這才沒有告訴你的?!睏顣衔罩⑾驳氖郑骸昂迷谀菐兹说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