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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訝異此事,可與匪徒接手的就是富戶,時下還未曾抓到人,也無從查起?!?/br> 譚盛昌道:“楊大人看我們是先趕回京還是等著你把傷養好,事情查清楚了再走?” 傷筋動骨一百天,哪里那么容易把傷養好,他最多還能等上幾天:“我這傷養好不知何時了,大家都想著回去過年,不必等了,但此追查的事情還得麻煩譚大人,您背后自有神通?!?/br> “這些富戶官員是我處置的,結果卻來找楊大人的麻煩,你放心,我定然會捉住人,到時候給大人一個交代?!?/br> 三日后,隊伍再次出發,楊曄原本是騎馬一觀沿途之景,現下卻只能窩在轎子里了,陳大人的病見好,現下又換做了他。 昏昏沉沉行了十多日,來時十二日的行程,回去硬是拖到了二十日。 “阿喜早些睡吧,都已經亥時了?!?/br> 阿喜抱著湯婆子搓了搓手:“按道理來說阿曄應該到京了,可現下時間過了多日,人卻還沒有消息?!?/br> 許秋荷道:“冬日路難行,有耽擱也是正常的。入夜外頭又下雪了,聽你叔說城外雪積的十分厚,馬兒行走都得裹布,一不當心就踩著了路面的冰?!?/br> 阿喜眉心夾緊:“院子里的雪下人掃了嗎?” “掃了,只不過都這么晚了,怕是又積了許多,楊曄怎么也不會夜里回來的,白日掃干凈就是了?!?/br> “這幾日夜里我總做噩夢,夢著阿曄被被匪徒追,江南山高水遠,我害怕他出事?!?/br> 許秋荷撫了撫阿喜的肩膀:“沒事的,會平平安安回來的,明日嬸子讓你叔出去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消息可好?” 阿喜垂著頭:“嗯?!?/br> 許秋荷把人哄著睡下,吹了燈后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按道理來說就是遲上那么幾天應當半個月也就到了,如何還沒有消息,好不容易收到楊曄要回京的消息,可千萬別傳些壞消息回來。 時間越久,她心里越是沒底,阿喜臨產,哪里受得了刺激。 她心事重重的回到屋里,云野已經睡熟了,瞧著兒子的睡顏,她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些。 楊曄執意連夜趕回京城,到熟悉的小宅邸門口時已經是下半夜了,年底的京城十分熱鬧,大雪中仍舊是燈火璀璨,官邸這一帶倒是安靜許多,燈火也黯淡伶仃的很,唯獨他們楊宅的正門和偏門都掛著兩個明亮的大紅燈籠。 他下了轎子,紛紛揚揚的大雪蓋下來,落在他的頭頂肩頭,瞧著燈籠里的火光,他的心也似乎暖了起來。 昔時離京夏風繞繞,今時已經是鋪天蓋地的雪。 他徐步進了宅邸,一步步踩在院子的薄雪上,想起了那句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肥吧! 感謝在2020070217:39:15~2020070418:43: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卿寧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看到魂歸手中的刀了嗎66瓶;poplar、白卿寧10瓶;河荷鶴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1章 楊曄在屋檐下抖落身上的雪花,叩開房門,屋里靜謐的能聽見阿喜平穩的呼吸聲。 屋子里還是熏著熟悉的蘭香,黑暗中唯有炭火的一點光芒,他輕手輕腳的換了衣服,將屋里的炭火撥了撥,光盛了許多,他烤去身上的寒氣,遂走到床邊。 掀開床簾,他終于見著了朝思暮想的人,棉花錦被里裹著一張小臉,長長的睫羽在輕輕顫動,也不知做著什么夢,眉頭一直蹙著散不開,他意欲撫平阿喜的眉心,沒想到指尖方才觸到人,阿喜卻睜開了眼睛。 睡意朦朧中,阿喜看著坐在床邊的人影,很是真切,可人置于將明未明的天色中,他揉了揉眼睛,一時間竟不知是在夢中,還是置身于現實里。 楊曄見其久久不說話,點了點他的鼻尖:“睡糊涂了嗎,怎么不說話?” “阿曄?”阿喜試探的喚了一聲,遂起身伸手抱住了楊曄的腰,感覺到實實在在的觸感,他眼睛發紅:“你真的回來了!” 楊曄撫著阿喜的后背:“路上耽擱了些時間,好在總算是趕在過年以前回來了?!?/br> “我當是你在路上出了事,夜夜噩夢?!卑⑾猜曇糁饾u變得哽塞:“怎么晚上也趕著回來,京城一帶大雪,也不知在驛館休息一夜,天黑路滑的?!?/br> 阿喜的頭靠在楊曄的肩膀上,觸到了他的傷口,有些刺痛,不過楊曄到底是舍不得松開懷里的人,他道:“路上確實出了點事情,不過無礙,想著能早點見你,也就連夜回來了?!?/br> 說著,阿喜警覺的抬手摸去了楊曄的左肩,方才他換了衣服,又在屋子里暖和,他便只穿了一件褻衣,很是單薄,稍稍注意就會發覺衣服上拱起一小塊兒。 楊曄抓住了阿喜亂摸的手。 “你受傷了!” “一些小傷,天亮了請個大夫好好看看就是?!?/br> 阿喜心慌,他下床去把屋里的燈點了起來,硬是要看看楊曄的傷口。 楊曄拿他無法,瞧著他挺著個大肚子本就已經很辛苦,現下他回來了,卻要為了他的事情著急,心中愧疚,又怕他不見著自己的傷擔驚受怕,也只好隨了他的意把上衣脫了。 雖然在入京前一個驛館里換好了藥和新的紗布,但路上顛簸,傷口一直不容易結痂,時下趕著回來,傷口又撕裂了一些,血星星點點的滲在了紗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