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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兒茶樓上臨街的窗戶皆被打開,窗口邊或站或坐著好些看熱鬧的人,從二樓的第三個窗戶里,他瞧見了阿喜扶窗而立,此時正在看著他。 “快瞧,快瞧??!狀元郎朝我們這兒看過來了!” “小姐,狀元定然是在瞧你呢,奴婢瞧心許茶樓里獨小姐最為出眾!” “別胡說?!?/br> 心許茶樓里沸騰而起,阿喜見楊曄臨近樓下,樓上便開始不斷的拋鮮花香囊,未準備這些物件兒的竟把自己的手絹兒給丟了下去,場面十分壯觀。 小時候在京城居住,他是知道一甲郎游街之時有拋香囊鮮花的習俗的,雖未準備鮮花,他卻是背著楊曄秀了個香囊的,趁著人多,在楊曄行至樓下時他趕忙也把香囊投了下去。 楊曄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的看著阿喜,見到人一直溫柔在笑,忽然有了動作,一枚香囊混著撒落的鮮花拋下,他眉毛一挑,抬手抓住了投擲而來的香囊,并沖樓上的人溫和一笑。 樓上靜了一瞬,疏忽間炸出吵嚷聲:“他接下香囊了!接香囊了!” “誰的香囊?” “沒瞧清??!” “好似是個小哥兒的!” “胡說,分明是位小姐,我瞧的真真的,狀元一直盯著人家瞧呢!” 眼見著自己的香囊被楊曄收了去,隔壁以及街上的呼聲隔著墻都能聽見,阿喜的心突突直跳,臉緋紅一片,街道對面樓上的人往這邊看來,他趕忙側身躲進了雅間里,原是想給楊曄添添喜氣,在萬眾之人中表達一下他作為夫郎的心意,哪成想楊曄會那般大膽,竟然當著眾人給接下了。 他擰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心里既是高興又是緊張,聽著鑼鼓聲漸遠,又信步上前偷偷靠近窗戶。 □□隊伍已經走到前頭去了,現下只能瞧見楊曄高大的背影,一手抓著韁繩,另一只手隨意的垂在馬腹上,若是細瞧,便能看見那只手里捏了個物件兒,指縫間露出了一截小紅繩,別人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是他親手做的,他心里可清楚的很。 逢放榜必有宴會,游街結束,三人屁股被顛的生疼,未得休息,緊接著又去參加宴會,三人心里都有底,倒是也無人叫苦,連同著此次過了殿試的考生,諸人一同去參與了皇家欽辦的宴會。 觥籌交錯間,結實達官顯貴,外帶站隊,諸人可謂是忙的不亦樂乎。 楊曄是狀元,考試當日又得皇帝的賞識,自然是諸位大官拉攏的對象,只不過諸位大人還未逮住楊曄時,楊曄瞧見置于高位上的少傅江簡,先行端酒過去敬了一杯。 江簡飲了酒,拍了拍楊曄的肩膀:“你倒是個懂事的?!?/br> “學生有今日全憑大人照拂?!?/br> “并非是老夫對你照拂,而是皇上對你厚愛??!” 楊曄只當江簡說的客氣話,笑著應了聲,未曾想江簡拉著他小聲道:“會試之時皇上對你便很是看重,狀元早就屬意于你?!?/br> “會試便屬意于學生?可會試成績,實在難以啟齒啊?!?/br> 見其疑惑,江簡朗聲大笑:“會試詩賦你如何作答的,皇上能不氣惱嗎,自然是要給你長長記性,讓你事事用心去做,而非自負才華而胡作非為呀?!?/br> 楊曄這朝才得知為何皇帝召見,最后竟得了個吊尾成績,沒成想其中還有這么多彎彎繞繞,他當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道:“不怕江大人笑話,會試之時并非是學生有心,而是身體不濟,大病了一場,導致會試失利,不曾想竟讓皇上誤會,還請江大人從中調解?!?/br> “竟是如此?”江簡溫聲笑道:“若真此般,那皇上當可放心了。老夫瞧你的性子,倒是也不像那般自負才華之人?!?/br> “老夫定然會同皇上說明白其中緣由,你僅需記住一點,你是皇上親選的狀元,往后只為皇上一人做事即可。飛黃騰達,指日可待?!?/br> 楊曄心中激蕩:“學生謝大人提點?!?/br> “去吧,別光顧著同老夫說話了,也去見見諸位大人?!?/br> “是?!?/br> 楊曄心里有數,他已經在無聲中歸于少傅大人門下了,少傅是皇帝的心腹,他在少傅門下,不就是相當于直屬于皇帝嘛。 背靠大樹好乘涼,有了皇帝這顆大樹,一般的官吏如何還能入得了他的眼。面對其余大人,他裝作初出茅廬,不懂招攬之意一般,把前來拉攏之人一一給打發了。 倒是李橙,在宴會上有意無意的拋出橄欖枝,為著自己的后路在做打算,也是不想一直受宋家的擺布。 宴會舉行了半個時辰,應酬的累了,楊曄躲了一處僻靜地兒里喝茶潤喉,李橙循著他也一并躲著了。 楊曄瞧他牛飲一般喝茶,知他也是實打實的忙活了,道:“今日不少大人都在,怎生未瞧見宋庭游?” 李橙道:“據說前幾日宋一煜喝醉了酒,當街阻攔意欲調戲一名已經出嫁的小哥兒,被人在皇上面前告了一狀,因此事被皇上訓斥,宋庭游原想還在朝廷諸位大人面前狡辯,可現下京城里的百姓茶余飯后便在拿此事兒說道,他想抵賴都不成,現下怕是在府上焦頭爛額呢,哪里還有臉面出來參宴?!?/br> “得虧他被絆住,否則我哪來機會結實別的大人?!?/br> 楊曄發笑:“宋家表面功夫做得好,也得該讓他們吃點苦頭?!?/br> 此時宋府內,宋一煜因醉酒之事被宋庭游禁足在家中,現下在屋里捶胸頓足,懊惱那日為何要在京街失態,引得父親被申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