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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殞道:“我并未將你當成女子啊,只是你是我此生摯愛,我想同你做長久夫妻白頭偕老有什么不對嗎?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br> 祁褚不高興嘟囔道:“那為什么我是你媳婦,而不是你是我媳婦?!?/br> 謝殞大度道:“若是下次你介紹我給你的朋友,也可以說我是你媳婦?!?/br> 說完,他拍了拍床,溫柔凝視著祁褚道:“夫君,奴已經將床暖好了,你快上/床奴伺候你休息吧!”說著,謝殞還沖著他眨了眨眼睛。 祁褚若是一只貓,只怕此刻尾巴根都要炸起來了。 那床就是滾刀床,斷斷不能上。 正猶疑間,門外秋霜道:“主子?!?/br> 謝殞笑意未褪道:“什么事?” 秋霜道:“有家書?!?/br> “進來吧?!?/br> 秋霜將“家書”送了進來,這“家書”其實是同塵送來的密函,謝殞看完密函后,眼神閃過一絲冰冷的輕蔑。 祁褚道:“鶴臨出事了?” 謝殞道:“不必擔心,不過是孤許久不在朝中,有些人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罷了??磥?,我們是時候要回鶴臨了?!?/br> 第84章 朕有些把持不住 大夫說謝殞的身體需要靜養一月,但自那日收到密信后,謝殞便吩咐人準備回京事宜了。 太師大人一貫胸有丘壑、四平八穩,若不是京城出了大亂子,他絕不會這般急于回京。 是以,雖然謝殞安撫祁褚讓他不必擔心,但祁褚還是難以抑制自己的擔心。 除了謝殞瞞著他的密信內容,還有一個橫亙在祁褚眼前的問題,那便是如今他該以什么身份回京? 大概率還是要回去做傀儡皇帝,如今還多了個太師的地下情人的名頭……聽起來好像更可憐了怎么辦? 因為不知道京城那邊出了什么大亂子,祁褚怕增加謝殞的負擔,因此便沒有在他面前提這件事。 只是他一貫不是個會掩飾自己情緒的人,這幾日雖然瞧著與往常無異,但不經意間仍然會露出憂愁的蛛絲馬跡。 謝殞腿傷傷未痊愈,不能騎馬趕路,因此便讓秋霜買了一輛馬車,這馬車十分寬大,上面能容納一條3尺寬5尺長的長榻,方便在路上養傷。 祁褚大多數時候都跟著他一道坐車,只有偶爾悶了,才出去跑會兒馬,但他怕謝殞在馬車里悶,只是出去片刻便回來了。 眼下,他剛回到車上坐下,氣還未喘勻,謝殞便將一疊桂花糕推到他面前,邊給他倒茶,邊道:“累了吧?!?/br> 祁褚臉紅撲撲道:“跑馬很暢快,一點也不累?!?/br> 謝殞將倒好的茶放在他面前,道:“喝點茶,心中痛快就好,這幾日時時見你露出愁容,卻始終沒等到你同我講,我還怕你心中塊壘不消,憋起病了呢?!?/br> 祁褚聽到他問,剛才的快意張揚霎時消失在臉上,他低頭道:“也沒有什么……” 謝殞道:“讓我猜猜,是不是同回鶴臨有關系?” 對上他關切的眼神,祁褚忍不住將自己心中的疑慮全說與了謝殞:“我已經兩年沒回京了,眼下若是回去,會不會太突然……群臣又怎么看,太后面前更是不好交代?!?/br> 一想起那些年在宮里被他這個便宜媽呵斥的境況,祁褚堵得慌,更不想回宮了。 謝殞笑道:“這幾日困擾你的問題就是這?” 祁褚氣悶:“這事兒很嚴重,好嗎?” 謝殞胸膛里發出低沉的笑聲,有些無奈道:“你時常出入南朝皇宮,難道沒有聽人說過,太后下旨讓你去體察民情這種事?” 祁褚這才想起來,他以前好像是聽女帝這樣說過……只是時日太久了,被他忘記了。 謝殞道:“如今回去,你大可以說你體察完民情回來了,群臣就算心中有疑惑,你是君,他們能奈你何?太后那邊有我,你放心吧?!?/br> 謝殞說完,瞧見祁褚的臉色并未好轉,心中略一思忖,試探道:“莫非小褚不想回宮做皇帝了?” 祁褚神色凝重地點點頭,眼下雖然京城出了事,但已經話趕話說到這里了,他便索性全告訴了謝殞。 謝殞怔愣一瞬間,看著他笑道:“不想做皇帝就不做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竟值得你憂思這么久!”見他神色凝重,突然笑出聲來,道:“我以為什么事,原來就是這事?!?/br> 祁褚:“……” 這難道不是個很嚴重的問題嗎? 謝殞摸了摸他的頭,低聲道:“不想做就不做皇帝了,你每日只管開開心心,其他事我自會為你籌謀?!?/br> 在陵州時,他曾答應過他的小陛下,日后絕不會勉強他做任何事,既然他的小陛下不想做皇帝了,那無論如何,他都會成全他。 謝殞在祁褚心里基本上是無所不能的,他都這樣說了,那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祁褚聞言開心笑了,點了點頭,趁機拍馬屁道:“我就知道,所有事在你面前都不是事兒?!?/br> 謝殞垂眸看了笑靨天真的陛下一眼,施施然將手邊的書放在案幾上,道:“看書看困了,腿借我小憩一會兒?!?/br> 祁褚說話沒有過腦:“你旁邊不是有云錦靠枕?” “靠枕沒有你的腿舒服……” 畢竟方才這位爺解決了他的大煩惱,他也不好太快過河拆橋,因此便拍了拍自己的腿,道:“過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