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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薄晚雙手交疊在膝上,斜看叁叁一眼,又不說話了。 叁叁扯了扯頭發,頭痛得很,扭頭看焉薄晚:“你既然知道了,怎么不跟我說?” “我試過說了,你不認?!毖杀⊥碚Z氣里也有些不滿,“既然你不認,我就不說了?!?/br> “……”叁叁仔細回憶,想起焉薄晚確實有試探過,而當時自己則非常心虛地否認了。 焉薄晚悠悠一嘆:“若是從前,我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你要不說,我有的是法子撬開你的嘴?!?/br> 叁叁聽到“有的是法子”,就瑟瑟發抖:“啊……是什么暴力的法子嗎?” 焉薄晚含笑說:“你這么膽小,就別問了?!?/br> “……”叁叁不自覺地抖了兩抖,又說,“你說‘若是從前’就會逼問我,但現在卻不逼問?” “是?!毖杀⊥睃c頭,嘆了口氣,“你是我失而復得的至寶。我不舍得逼你?!?/br> 失而復得的……至寶…… 明明是rou麻的話,卻被焉薄晚已悲傷的口氣說出來,使得叁叁動容。 叁叁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來。 焉薄晚苦笑,說:“我向來自傲,倒從沒有過這樣軟弱的時候,可真可笑?!?/br> 叁叁不知該說什么,只虛虛地握住焉薄晚的手。 焉薄晚卻緊緊地將叁叁的手抓住,抓住就不舍得放開了。 “晚哥……”叁叁眨巴著眼看焉薄晚。 焉薄晚淡笑說:“我想著,只要你愿意在我身邊,我就什么都可以不計較?!?/br> 叁叁忙說:“我愿意的?!?/br> “我現在相信了?!毖杀⊥砣嘀氖中?,“只是,當聽到你入宮當妃子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懷疑?!?/br> 叁叁嘟囔:“我已經答應了和你成親了……” “是,但我總覺得不踏實?!毖杀⊥黹_誠布公地說,“我要帶你去禪宮,你不愿意隨行,又說想在玉王爺那兒繼續做門客。當時我就覺得,你是想支開我,故意留在京師?!?/br> 叁叁驚訝:我還真的是故意留在京師的…… 叁叁咽了咽,說:“你怎么會這么想?” “我以為,你是故意給楚楣留機會?!毖杀⊥碚f。 叁叁心虛了:我還真是故意給楚楣留機會的…… 草。 晚哥都看穿了? 怪不得我說要留在京師的時候,晚哥的臉色那么怪。 焉薄晚繼續說道:“然后,我就聽說楚楣要納你了。你平靜地領旨了,待在玉王爺府里待嫁,極其安分。我就覺得,你是樂意做楚楣的妃子的?!?/br> “……”叁叁弱弱地反駁,“我、我也不是……我也不能抗旨啊……” “我也不希望你公然抗旨,這對你不好?!毖杀⊥淼f,“但你似乎一點兒都不排斥。我以為,你最起碼會托人給我報信,再不濟也要露出傷心的樣子、和身邊的人抱怨幾句。你都沒有?!?/br> 叁叁啞然。 怪不得、怪不得焉薄晚搶親的時候那么憤怒。 原來,焉薄晚掌握著叁叁的動向,在焉薄晚看來,叁叁不肯跟焉薄晚去禪宮,卻留在京師里,安安心心地等著做楚楣的妃子。楚楣一喊叁叁進宮,叁叁就揣著“護菊寶”上轎了。 哎呀,這都叫什么事兒??! 叁叁也不知該怎么解釋了,只能蒼白地說:“我……我那么安心,是因為知道你會來?!?/br> “你知道?”焉薄晚皺眉。 “是?!比c頭搗蒜似的,生怕焉薄晚不信自己,“你忘了嘛?我能預知未來的事情。我知道你會來娶我的,所以我一點兒都不怕?!?/br> 焉薄晚緊蹙的眉心才算松了:“好,我信你?!?/br> “那就好?!比罩杀⊥淼氖?,說,“我們既然要結為夫妻,就該相信對方才是。你、你別不信我了。我真的只喜歡你?!?/br> 燈火下,叁叁眨著亮晶晶的眸子仰視著焉薄晚。 焉薄晚不可能不信叁叁的。 叁叁雖然老是撒謊,但卻是一個拙劣的騙子,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讓人一望便知他心里所想。 此刻,焉薄晚望進叁叁那眸子里,看到的都是自己的倒影。 焉薄晚輕輕一嘆,低下頭,含住了叁叁那淡粉色的唇珠。 此夜良宵。 焉薄晚的第一次婚禮十分匆忙,盡管盛大,卻很潦草。 焉薄晚不情不愿地結婚,并覺得身上的嫁衣、頭上的鳳冠乃是奇恥大辱。 一進入洞房,他就將鳳冠扯下、嫁衣撕裂,更不許叁叁踏入洞房。 紅燭高照,伊人卻是獨眠。 連合巹酒都沒喝。 而在今晚,焉薄晚也是“重蹈覆轍”似的,粗暴地扯下了鳳冠、撕裂了嫁衣。 但情況卻不太相同了。 第一次婚禮,那一晚叁叁沒敢踏入焉薄晚房間,他自己一個人睡了。 那夜的“洞房”,叁叁是在床上躺了一晚。 而今夜的“洞房,叁叁也是躺了一晚,就是比較累。 叁叁和焉薄晚的體力的確十分懸殊。 雙手被扣住在頭頂,根本動也不能動。 身體完全被壓制,毫無反抗之力。 晚哥作為一個身強力壯的處男,自然地擁有這樣的特點: 器大活爛體力足。 這讓叁叁吃足了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