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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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妙見江一不說話,問道:“你聽見了沒有?” 像極了,十分兇。 江一連忙點頭,“聽見了,聽見了,我保證記在心里,一次都不會犯?!?/br> 顧妙還是不怎么放心,她對劉偉湛道:“你找個人盯著他?!?/br> “干不了多少活還要找人盯著?讓他回牢房吧?!?/br> 江一:“……不用盯著,我肯定好好干,我干活利索著呢,讓我種啥我種啥?!?/br> 劉偉湛道:“那不行,你我還真不放心,我親自盯著你。夫人,你放心,我保證盯緊他?!?/br> 江一:“……” 見風使舵,墻頭草,沒有一點主見。 劉偉湛盯著就盯著,別的地方也用不到他。 前幾天劉偉湛往盛京寫了一封信,信上寫著徐家人已經到了云城,正在城內服役。 上山干活,出城開荒,罪犯做什么他們就做什么。 周寧琛遲遲不動,顧妙就想了這么個法子。 徐家被流放,原本就是要在云城服役開荒建城,現在他們不就在做這些嗎。 那周寧琛還有什么好說的。 信是顧妙和徐燕舟看著劉偉湛寫的,寫完之后用蠟封住,連夜送出去。 劉偉湛寫的時候膽戰心驚,皇上看見這封信絕對會震怒,可轉念一想,信上寫的也沒錯啊。 徐燕舟在這里開荒,建城,種地,燒炭,磨豆腐,發豆芽,也沒干別的。 這封信先到福祿手里,他不敢耽擱,命信使快馬加鞭送往盛京。 楚淮進京第二日,信出現在了御書房的御案上。 周寧琛正在召見楚淮,問了一些云城的事。 他沒有立刻打開信封,近些日子的事讓他頭昏腦脹,喝再多的藥都無濟于事。 腦袋好像有針在扎,周寧琛按了按太陽xue,伸手把信拿起來。 撕開蠟封,抽出里面薄薄的信紙,周寧琛很快就看完了信上的內容。 周寧琛拿著信紙的手直發抖。 “在云城服役……呵,服役……他在云城服役還敢抓朕的人!” “服役,他敢抓朱雀衛,真是活得不耐煩了?!?/br> 周寧琛動了殺心,越發后悔當初沒有狠下心殺了徐燕舟。 他顧忌徐幼薇的感受,放他們一條生路,可他們是怎么回報的? “楚淮,劉偉湛信上寫徐燕舟并無反叛之心,他在云城服役,聽話的很,你怎么看?”周寧琛抬起眼皮,看向楚淮,他道:“你也覺得徐燕舟無反叛之心?” 楚淮能聞見自己的呼吸聲。 不等楚淮說話,周寧琛就把桌上的茶盞摔到地上,“胡說八道!” 周寧琛氣的臉紅脖子粗,徐燕舟就是想反,他早就有這個念頭。 只是他提前察覺,把這個念頭掐死了,現在徐燕舟醒了,他不甘心。 周寧琛站起來,在御書房轉了兩圈,他現在無計可施,若昭告天下徐燕舟謀反,徐燕舟不定作出什么事來。 周寧琛不敢派兵,徐燕舟用兵如神,劉偉湛手里還有三萬兵馬,玉溪山邊去云城那條路,打不進去。 當初徐燕舟打下玉溪山,他父皇贊徐燕舟功過千秋,當時周寧琛還是個皇子,他不敢跟徐燕舟硬碰硬。 還有徐幼薇,他總要顧著兩人之間的情分。 周寧琛問:“你可見過徐幼薇?” 楚淮點點頭,“見過?!?/br> 周寧琛急忙道:“她說什么了,她可曾讓你帶什么話,可說想回京?” 楚淮記著他把徐幼薇抓到羅山村,徐幼薇逃跑,結果跌在雪地里。 她說皇上強搶民女,自己倒霉。 并沒有帶話,也未曾想過回京。 楚淮完全可以騙皇上,說徐幼薇想了,也帶了話,這樣皇上的戒備會少許多。 但是不行,徐幼薇本來對皇上就厭惡至極,他不能這樣說。 楚淮道:“未曾?!?/br> 周寧琛大受打擊,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她什么都沒說?” 楚淮一陣沉默。 周寧琛咬緊牙關,話是從牙縫里擠出去的,“說,朕恕你無罪?!?/br> 楚淮道:“徐姑娘說,她清清白白一個姑娘,怎么這么倒霉?!?/br> 周寧琛感覺喉口涌上一股甜腥味,他把這味道壓了下去,道:“給朕閉嘴……自去領罰?!?/br> 領罰也就挨頓板子,楚淮覺得值。 等楚淮走后,周寧琛嘔出一口血。 血撒在黑色的地磚上,看不出是紅色。 周寧琛拿出帕子,胡亂擦了擦,雪白的帕子上沾著鮮血,周寧琛只覺的胸口生疼。 他知道徐幼薇是什么性子的,這話的確像她說出來的。 她是樹上的梅花,對不喜歡的向來不屑一顧。 想起她曾經的淺笑,周寧琛心上鈍痛。 徐幼薇怎么可以這么說,他為了什么,為什么不能理解他的苦衷,他這個皇帝做的有多難,徐燕舟對他有多大威脅…… 徐燕舟威名顯赫,看看他的人就知道,才多久,就在云城樂不思蜀了。 周寧琛把唇邊的血跡擦干凈,還是想不出對策,好在他把當初傳信的人處理干凈。 周寧琛甚至想昭告天下,徐燕舟是亂臣賊子,他該死。 等徐燕舟死了,他會照顧好徐幼薇的,時間能撫平一切,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宿州封城,進城的車馬都少了,百姓不知出了什么事,各地都亂了起來。 徐燕舟帶人整肅,倒是抓了好幾個賊人。 現在城外開荒無人可用,正好派過去干活。 還是冬天,地凍的邦邦硬,一鎬頭下去,地沒刨動,手震得又疼又麻。 當賊的想的就是偷偷摸摸不勞而獲,哪兒愿意干這種事。 不過他們怕挨打,只好委委屈屈地干了。 顧妙不知道有什么好委屈的,西北地廣人稀,要是都能種上莊稼,百姓就不愁吃了。 顧妙想要多多的人,現在人太少了,“徐燕舟,上哪兒能抓人啊?!?/br> 六個怎么夠。 徐燕舟道:“牢房里還有人?!?/br> 這些賊人自己都吃不上飯,餓極了才敢偷盜,若論力氣,肯定比不上朱雀衛。 把朱雀衛放出來,開荒種地,最好不過。 顧妙覺得有道理,把他們的令牌印章搜出來,不敢不聽話。 顧妙道:“那聽你的?!?/br> 江一覺得不太行,他出來兩天了,一直沒回牢房看過。 他不知道江三他們怎么想的,有沒有怪他。 萬一怪他了,不肯出來,顧妙豈不是把事情怪在他頭上。 江一道:“我跟他們說,我是大哥,他們都聽我的?!?/br> 能省事顧妙自然愿意省事的,“行,你跟他們說,正好把今晚的飯送過去?!?/br> 江一問:“今晚什么飯?” 一定要好吃,不然江三會把飯扣他腦袋上。 顧妙道:“包子?!?/br> 面肥發面,包子皮和饅頭一樣宣軟,兩種餡兒,一種是瘦rou豬皮凍餡兒的,鹵好的豬皮凍拌在瘦rou餡兒里,蒸熟的包子又大又圓,白白胖胖。 在包子皮上戳一個一口,里面rou汁滿滿的,輕輕嘬一口湯,好吃極了。 薄皮大餡兒,青瓷碟子里盛著香醋和辣椒油。 另一種是豆沙餡兒,顧妙做的豆沙餡兒越來越好了,豆粒還是一顆一顆的,但是里面已經面了,軟軟的,甜甜的。 一人能分到一個rou包一個豆包,江一帶著這些包子去了暗牢。 都走進去了,江一又跑回來了,他對顧妙道:“夫人你跟我一塊兒去吧?!?/br> 給他壯壯膽。 徐燕舟道:“我跟你一塊兒去?!?/br> 顧妙是女子,地牢陰冷,老是去里面不好。 江一不是看不起徐燕舟,他們暗衛受過訓練,什么刑罰都受過,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但有些東西是真的忍不住。 江一不說話,祈求地看著顧妙。 顧妙就跟著走一趟,反正平時也是她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