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書迷正在閱讀:主角濾鏡八米厚[快穿]、你和照片不一樣、孤城少年微微甜、欺壓黑暗神的日常、夫君成為“廢人”之后、神明重生后被小妖精攻略了、成了絕癥男配的兔子精、女配修仙后穿回來了、做渣男真好,就是死得早[星際]、萬千寵愛(作者:宋玖槿)
顧妙:“藥還有,您這里要是有人參先給我留著?!?/br> 顧妙現在沒錢,等攢了錢就來買。 老大夫點點頭,“人參養著也好,好好養,也能多活幾年?!?/br> 徐燕舟把衣帶系好,“大夫,我現在不影響干活吧……” “干活無所謂,別累到就行?!崩洗蠓虻溃骸霸趺?,你一個大男人還什么都不干,等著媳婦養你?” 徐燕舟笑了笑,“您說的對?!?/br> 老大夫:“你啊,倒是命好,娶了這么個好妻子?!?/br> 徐燕舟眼睛里都是笑意。 顧妙道:“時候不早了,診金給您放桌上了?!?/br> 顧妙是因為出門在外不方便喊徐燕舟名字才喊夫君的,什么娶了個好妻子。 她對徐燕舟道:“還得買東西呢,我們快點?!?/br> 徐燕舟跟著顧妙出了醫館,顧妙來過云城一次,直接帶徐燕舟去了酒樓。 酒樓門可羅雀,小二杵在門口,見到顧妙眼前一亮,“二位客官想吃點什么,樓上有雅間?!?/br> 顧妙道:“我們不吃飯,能不能見見你們掌柜?” 小二可算想起面前這姑娘是誰了,上次來酒樓賣兔子的那個,“您可算來了,快請,我們掌柜一直等著呢!” 進了酒樓,小二急忙去樓上喊掌柜,不多時,掌柜就下來了。 掌柜先看了眼顧妙的背簍,“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盼來了,姑娘……這位是?” 不等顧妙開口,徐燕舟便道:“我是她的夫君?!?/br> 既然是夫君叫姑娘就不合適了,掌柜道:“那夫人這回可帶了什么好東西,咱們移步后院??!?/br> 顧妙跟著去了后院,她把背簍放下,“您看看?!?/br> 背簍里羅著兩個陶罐,掌柜迫不及待把上面的搬出來,打開蓋子,里面是雪白細膩的鹽。 掌柜又把另一個陶罐打開,也是鹽,“這兩罐我全要了?!?/br> 酒樓現在生意不景氣,按理說用不了這么多的鹽。 掌柜想得多些,云城亂,存鹽可沒壞處。 兩罐鹽過了秤,一共六斗,掌柜給了顧妙一兩二錢銀子,又數出了六十個銅板。 掌柜開開心心把人送出去,還道:“夫人若是還有,盡可往這兒送,我都吃得下?!?/br> 顧妙點點頭,她想過煮了鹽讓掌柜代賣,價錢少一點沒關系,至少能多賣點。 要是掌柜為人不錯可以一試,等以后再看吧。 顧妙把銀子裝錢袋里,兩小塊銀子,六十個沉甸甸的銅板。 顧妙道:“夫君,咱們賺錢啦!” 再賣幾千斤鹽就能把徐燕舟的藥錢賺出來。 徐燕舟把背簍接過來,道:“大夫說能干活,你別什么都不讓我做了,接下來去哪兒,布莊?” 顧妙要買布買棉花,“那先去布莊吧,再去雜貨鋪看看,最后可以去rou鋪買rou?!?/br> 什么都不買rou也不能不買。 徐燕舟笑了笑,“都聽你的?!?/br> 棉布十文一尺,粗布六文,顧妙買了三十尺棉布二十四尺粗布,棉花一斤十五文,顧妙摸摸口袋,要了十五斤棉花。 一條棉被都要七八斤,不然蓋著也不暖和。 顧妙又買了一包碎布頭,碎布頭是好東西,能縫香囊做鞋墊。 不過沒有做暖棚的布。 給了一兩銀子,找了三百文錢,賺的錢花了一半多。 出了布莊,顧妙嘆了口氣,“錢可真不禁花?!?/br> 不過錢花出去了,東西也是實實在在的。 徐燕舟道:“我現在能干活,也能賺錢?!?/br> 顧妙笑了笑,“對,以后咱們賺的錢會越來越多?!?/br> 兩人去了雜貨鋪,貴的調料顧妙沒買,只買了花椒辣椒,還有一點點八角。 到了rou鋪,顧妙沒敢像上次那樣說全要了,她問徐燕舟,“我們買什么rou?” 徐燕舟想上次買的,“豬蹄,排骨,五花,再來幾根大棒骨?!?/br> 家里豬油還有,倒是不著急買板油。 顧妙眼睛亮了亮,“夫君,你看那個是不是羊rou?” rou鋪老板道:“夫人,就是羊rou,羊rou可不多得,就剩這么一塊了?!?/br> 羊rou足足比豬rou貴了一倍,顧妙有點猶豫,買四斤羊rou能買八斤豬rou,但羊rou都好久沒吃了,可以燉著吃,涮著吃,包餃子吃…… 顧妙:“那把羊rou也加上?!?/br> 買rou花了四百四十五文,顧妙把切好的rou放進背簍里,她抬頭看了眼天空,出來時還萬里晴空,現在陰下來了。 顧妙把東西裝好,“我們快點回去?!?/br> 出了云城是村莊,兩人抓緊趕路,一路無話。 走了半個多時辰,可算到了玉溪山腳下,雨點也落下來了。 顧妙心里慶幸,再爬個山就到家了,比被攔在路上強。 空氣里有風聲,雨聲,兩人的呼吸聲,還有由遠及近的馬蹄聲。 顧妙還沒反應過來,徐燕舟已經拉著她蹲下了。 他們躲在一棵樹后,前面還有大片荊棘叢擋著。 馬蹄聲太遠了,夾在雨聲里,聽的并不真切。 顧妙一動不敢動,這條路是去云城的必經之路,有這么密集的馬蹄聲,要么是走商,要么是官兵。 他們在玉溪山住了半個多月了,算起來,劉偉湛也該到了。 顧妙提著一口氣,透著枯藤之間的縫隙盯著那條泥濘的小路。 雨越下越大,坑里積了不少水,顧妙視線有點模糊,頭發,衣服全都濕了。 她看徐燕舟,徐燕舟沒比她好多少。 徐燕舟臉上抹得黃泥和炭灰被雨水沖掉,露出一張顏色慘白的臉來,他的嘴唇更白。 顧妙記著老大夫說,陰天下雨徐燕舟會疼,徐燕舟現在肯定冷。 樹后空間狹小,顧妙小心地挪了挪,張開雙臂抱住徐燕舟,盡量給他擋雨。 馬蹄聲越來越近,雨打樹枝,一群快馬從顧妙背后過去,踩著泥坑濺起的泥點揚了老高,最后重歸于寂。 徐燕舟看著顧妙,這么一個小姑娘在給他擋雨,明明她自己都被淋濕了。 顧妙臉很白凈,唇染的殷紅,雨水從她臉上往下流,右眼眼睫上掛著一大顆水珠。 顧妙不確定他們走遠了沒,動也不敢動。 這樣待了半響,徐燕舟探過身,吻在了顧妙眼睛上。 顧妙下意識閉上眼,眼睫上那滴雨水落在了徐燕舟的唇上。 顧妙愣了愣,“……徐燕舟,你不會淋傻了吧,他們走了,我們快點回去?!?/br> 徐燕舟扶著樹干站起來,又把顧妙給拉起來,“我沒傻?!?/br> 他剛才就是想親一下。 徐燕舟拉著顧妙的手往山上走,上山的路滑,他走在前面,手緊緊拉著顧妙。 終于爬到半山腰,可算是到家了,兩人進了茅草屋,里面空蕩蕩,地上全是水,屋里屋外沒什么兩樣。 小破屋怎么漏雨漏成這樣? 徐幼薇頂著雨過來,“哥,嫂子!屋里漏雨太厲害,我們搬新房了,你們快過去!” 盧氏本來沒打算搬家。 搬家是大事,無論如何都要挑個好日子。 可是老天爺開始下雨,還越下越大,家里的盆碗全用來接水了。 漏雨的地方太多,接都接不過來。 盧氏怕把給顧妙他們做的新被子淋濕,就把被子抱到新房。 然后又把棉衣,容易受潮的糧食搬了過去。 床是木頭的,濕了也不行。 有趙廣明兩人,東西很快就搬完了,再看茅草屋,雨水已經漏了一地,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所以就直接搬家了。 新房寬大敞亮,也不漏雨,顧妙搓搓手,把徐燕舟推進屋,“你先進去把衣服換了?!?/br> 徐燕舟道:“你先,換完我再換?!?/br> 盧氏在燒熱水,“還不快點進去,都淋成什么樣了!” 家里沒紅糖,砂鍋里煮著姜水。 顧妙推徐燕舟進去,西屋兩個屋呢,一人一個不就可以把衣服換了。 淋濕的衣服脫下,換成干凈的,顧妙把頭發擦了擦,敲了敲門,“徐燕舟,你好了嗎?” 里面沒聲音,顧妙又喊了一遍,“徐燕舟?” 還是沒動靜,顧妙直接把門推開,見徐燕舟坐在床上,衣服也沒換,“徐燕舟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