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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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蕭云雅和沐羽瑛結仇了?她怎么不知道? 看著沐羽瑛的表情,蕭云柔肯定今天這事定與沐羽瑛有關。她冷冷地看著沐羽瑛顫抖著身子,垂著頭辯白。 “我也不知道, 我方才好好的看著戲, 蕭二小姐的丫鬟進來說她主子不舒服, 想讓我陪著她一道過去?!?/br> 蕭云雅聞言一愣,嗤笑一聲。 “我與沐小姐只能說萍水之交吧, 這寧國公府的二夫人是我大jiejie的小姑子, 我若真的找人也該找熟悉國公府的二夫人,怎會找與我私交平平的沐小姐?更何況我離了花園后可沒讓人去通知沐小姐,而是讓二夫人身邊的嬤嬤替我引路,嬤嬤可以作證的?!?/br> 沐羽瑛何嘗不知她的話錯漏百出, 可她也只能這么說。宴席散后, 所有夫人千金都來到了花園聽戲, 人人都是見證,看著她坐在那,她根本無法反駁。 “或許是有心人算計了。我跟著那丫鬟走過去, 到了池塘邊我就被人打昏了, 后面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等醒來時已經是這樣了?!?/br> 沐羽瑛雙眼微紅,那含在眼中的淚珠倔強的不肯低落,徑自在眼眶中打轉,而此時她雙唇微顫,可見是受了極大的委屈,看著讓人好不心疼的,讓一直以來以高傲示人的沐羽瑛變成這樣, 越國公夫人心疼極了。 “寧國公夫人,你是不是該給我女兒一個交代!” 越國公夫人射向寧國公夫人的眸光中如刀光劍影,煞是嚇人,寧國公夫人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對此毫不在意的冷笑。 “你想要什么交代?我倒是能將國公府的奴才全叫過來,讓沐小姐好好認一認人,越國公夫人放心,我一定會全部叫出來,不會保留一個?!?/br> 聽了寧國公夫人隱含不屑的話,沐羽瑛和越國公夫人都快把嘴唇咬破了。沐羽瑛根本不敢認,越國公夫人也不敢??伤迩灏装椎呐畠撼闪诉@副樣子,若就這么出了寧國公府的大門,名聲就全完了。 “哼,難道你寧國公府舉辦宴會,竟然不讓人守著進入后院的大門,平白讓外男入內毀了我女兒的清白!” 李玨聞言臉色越發青白,看著眾人看好戲的目光,知道自個若是今天不能善了,他寒窗苦讀多年的艱辛全部白費了,這一世休想再入官場。 “是下官的不對。下官不該在宴席上喝那么多酒唐突了沐小姐,若越國公夫人愿意,下官愿娶沐小姐為妻?!?/br> 李玨這話倒是把責任攬在了自個身上,只是垂下頭的眸子里滿是不甘。越國公夫人雖然看不上李玨這個沒有家世的人,但這話聽了她心里舒服了些。而且,如今這么多人看到了,沐羽瑛清白已毀,絕不會有門當戶對的人娶了她,雖然李玨沒有背景,可能在今年科舉得了傳臚也算有幾分本事。 “母親,我不……” 沐羽瑛見李玨竟然是要娶她,臉色露出幾分不甘與慌亂。 “瑛兒……” 越國公夫人打斷了沐羽瑛即將出口的拒絕,恨鐵不成鋼道: “今日到寧國公府多有打擾,我就帶瑛兒回去了?!?/br> 越國公夫人一走了之,但那些夫人看完了全場大戲,心里彎彎繞繞的想了不少,對著蘇氏和蕭云雅噓寒問暖。 “蕭二小姐素來是咱們京中貴女圈的榜樣,只是蕭夫人還是趕緊給二小姐定親為好,二小姐這樣的才情樣貌放在哪都是數一數二的,可不能讓那有心人給糟蹋了?!?/br> “咱們都知道蕭二小姐是冤枉的,可一開始被傳出這般惡毒的流言可不能放任,也不知是哪個黑心肝的這樣抹黑,這可要好好查清楚,省不得哪天又冒出那些不像樣的流言蜚語毀了好好一個姑娘家?!?/br> 蘇氏點點頭,確實是要查的,還要查個清清楚楚,污蔑了她的女兒她絕不會放任不管的。蘇氏和蕭云柔對視一眼,心里門清,從方才的表現來看,已經知道是什么人要對付蕭云雅了。 蕭云柔本就想對太子最大的后盾越國公府出手,可離太子被廢還有許多年,這一世沒有鐘家,說不定太子不會被廢,還會好好的登基為帝,可她卻不想讓事情這樣順理成章。當年太子帶著軍隊來到侯府,她慘烈自裁于刀下,那些痛苦不能她一個人承受! 蕭云柔冷著臉安慰了蕭云雅幾句,看著蘇氏帶著蕭云雅上了馬車,這才回了自個馬車上。 “大嫂,云雅meimei沒事吧?” 蕭云柔一上馬車葉氏就開口相問,沈氏也略有所思的看著她。 “倒是沒事,就是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心情不大好,過兩天就好了?!?nbsp;蕭云柔淺笑道。 沈氏點點頭,回想著方才的場景,不由得冷笑一聲。 “好好一場宴會弄成這樣,親家母還不知怎么惱怒呢,這會子該是查后院那些奴才了?!?/br> 這話得到了妯娌二人的贊同,沒有奴才的放水李玨怎么能進后院?難不成□□過去?那李玨可是半點武功都不會,那只能是自個走進去的。尤其蕭云柔發現李玨對蕭云雅的不同,一開始定是想算計的人是蕭云雅。 蕭云柔靠在馬車上,沈氏和葉氏看到蕭云柔皺著眉以為她在擔心蕭云雅也難得沒有打擾她,在寧國公府呆了這么久,她們也有些累了。馬車上靜悄悄的,馬車的轱轆聲聽得清清楚楚。蕭云柔習慣性地轉著手腕上的鐲子,越國公夫人為了保住沐羽瑛一定會讓她嫁給李玨,但是沐羽瑛素來心高氣傲怎么會甘愿嫁給李玨?沐羽瑛想算計蕭云雅她是不會忍的,她絕不會讓沐羽瑛還能有國公府千金小姐的排場出嫁。 越國公府,越國公夫人和沐羽瑛一回到院子里,沐羽瑛就迎來了自個母親響亮的一巴掌。 “母親!” 沐羽瑛今日本就委屈的不行,被這一巴掌扇的眼淚嘩啦啦就落下來。 越國公夫人看著女兒如花似玉的小臉,想起今日那些夫人雖然表面上什么都沒說,可那眼底的鄙夷和嘲笑,讓她越發氣惱,恨自個的女兒想害人卻把自個毀了個干凈。 “你想要出手害人,要么就不出手,一出手,就要她沒有辦法逃脫??赡隳?,不但想對付的人安然無恙,還把自個搭進去,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你!我怎么生出你這么個愚蠢的女兒!” 越國公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沐羽瑛,沐羽瑛也知道瞞不了她的母親,而且這件事還需要越國公夫人善后。 “女兒本來算計的好好的,只是想過去看一看蕭云雅那卑賤的樣子,可女兒也不知道怎么就變成了這樣?!?/br> 越國公夫人滿臉皆是寒意,雙眼透漏著陰冷之色。 “我不論你和蕭云雅有什么仇怨,你都得給我忍著。這幾天你先去家廟里面反省,等李玨上門提親了再出來?!?/br> 沐羽瑛一點也不想嫁給李玨,眼淚含著淚花,抬著頭望著越國公夫人。 “母親,我不想嫁給他?!?/br> 越國公夫人雖然寵愛女兒,可這個時候眼中的冰冷讓沐羽瑛愣在了原地。 “不嫁?你說不嫁就不嫁,當初你怎么就沒想清楚后果?你若是不嫁他,你只能絞了頭發做姑子。今年的科舉三甲蘇家占了兩個,李玨有才,否則也不會被點了第四。要不是今天那個男子是李玨,對國公府有些用處,你就是想嫁也沒那個命!” 沐羽瑛被越國公夫人的話說得心驚rou跳,都不知道自個是怎么回的房間。越國公夫人看著女兒顫抖的背影微微一嘆,她并不是嚇唬沐羽瑛,嫁給越國公這么多年,她深知那野心勃勃的男人眼中兒女的作用就是為了聯姻,尤其是女兒和棋子差不多。從前疼愛沐羽瑛,因為她是國公府的嫡女,比起庶女更有用。若是沒有了用處那就是一顆廢棋,只能被殘忍的拋棄。 然而沐羽瑛是她的親生女兒,她不會讓這個女兒日后過的凄慘,只能狠著心讓她嫁過去。就算李玨家世不好又怎么樣?有國公府在,他只能一輩子捧著她的女兒,國公府給他提供便利,這是一場雙贏。 只是,蕭云雅!越國公夫人眼中浮現一抹厲色,等著沐羽瑛的事情定下來,她決不能讓害了她女兒的人活得逍遙自在! 越國公夫人的心思在蕭云柔意料之中,李玨是肯定會娶沐羽瑛的,只是沒想到婚期定的這么快,不過兩日功夫喜帖都發到她手中了,日子在一個月之后。蕭云柔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上的喜帖,琢磨著日子定了,這該怎么動手腳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蕭云雅那,對沐羽瑛和李玨成不成親倒也不是那么不在意,只是對算計她的人厭惡至極。于是她開始和暗處的人密謀著什么,這就不是蕭云柔會知道的了。 第70章 不詳 邊疆戰事緊張, 京城各個家族也暗暗爭斗,蕭云柔讓暗衛部署好了一切,等到六月二十九,沐羽瑛和李玨的大婚。 一大早蕭云柔就興致勃勃的起了身, 裴凌風沒了溫香軟玉在懷不悅地瞇了瞇眼, 伸手將蕭云柔撈回床榻上。 “時辰還早, 這么急做什么?” 裴凌風不滿地咬了一口蕭云柔的朱唇,將人摟在懷里低聲呢喃, “再睡一會, 就是要看戲也不必這么早,好戲都沒開場白白等著做什么?” 蕭云柔被禁錮著身子,無語翻了個白眼,只能由著他了。她突然懷念起從前那個就算宿在她房中也必定按時起床去練劍的那個男人, 哪有現在這么粘人?折騰了她一夜還不夠, 大早上還不讓她起床。 半個時辰后, 蕭云柔和裴凌風都穿戴整齊,去給沈氏請了安后一起前往李府喝喜酒。喜帖本是越國公府發的,大多數人也是看在越國公府的面子上過來的, 只是到了李府后, 不少人瞧著李府的裝潢布置都驚嘆起來。 雖然李府是在與沐羽瑛的婚事定下后置辦的, 但該有的都有了,想必是越國公不想自個的女兒嫁得太難堪讓人準備的。一個月備得妥妥當當的,也不知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蕭云柔打量著李府的布局輕嗤。 蕭云雅今日沒來,蕭府也只是派了個管家過來送禮,這代表了蕭家的態度,越國公府的人看著也有些惱怒卻也不敢說什么。管家離去時見到正進門的蕭云柔夫婦, 說了幾句話后就離開了。 大街上,越國公就算再怎么不滿意這個女婿,可事已至此他也沒有辦法,雖然用沐羽瑛聯姻皇室的想法落空,好歹這個李玨也可以用一用。于是乎在沐羽瑛的嫁妝上并不曾苛責,又有越國公夫人這個寵愛女兒的母親,一百二十抬嫁妝滿滿當當在大婚當日抬了出來。 十里紅妝,鳳冠霞帔,是每個女子嫁人時的夙愿。沐羽瑛得到了,可內心深處的不甘在耳邊傳來一陣陣喜悅時到達了頂峰。她坐在花轎上,一想到李玨,她便想起自己在寧國公府里所受的設計,那些不堪的記憶便在腦海中浮現了出來,讓她厭惡至極,她又怎么會想看到那個男人,刻意讓自己想起那些不堪的記憶? 沐羽瑛就算心里頭嘔得吐血卻也不敢妄動,在出嫁前她不是沒向她的父親抗議過,可是一根白綾和一百二十抬嫁妝,她終是選擇了活命。她該是高高在上讓人敬仰的人,怎能成為一個小小七品官的正妻?想到那個罪魁禍首,沐羽瑛眼中爆發了強烈的恨意。 花轎外吹鑼打鼓好不熱鬧,沐羽瑛也漸漸冷靜下來,可不過片刻功夫,在最熱鬧的東大街上,一匹迎親的馬兒的嘶鳴聲,似乎是受驚了,緊接著便是轎子不斷的晃蕩,沐羽瑛只能緊緊的抓著可以穩住自己身體的東西??墒寝I子前端卻突然斷裂,失去平衡的花轎就這樣朝前倒去,巨大的力道更加讓坐在轎子里面的沐羽瑛沒有了支撐點,整個身體也跟著轎子朝前撲去…… 啊……”只聽見一聲痛呼,沐羽瑛重重的摔出了轎子,趴在地上,頓時引得一陣更加嚴重的慌亂。 沐羽瑛的喜帕掉落,衣服因為摔倒變得凌亂,珠冠磕了一下,珍珠掉落了些許在地上,沐羽瑛看上去十分狼狽。 “哎呀,新娘子摔倒了!新娘子摔倒了!哈哈……” 圍觀的小孩子看到沐羽瑛摔倒樂呵呵的拍著手大笑,倒是一旁的父母知道這是權貴之家的大婚,顧忌這新郎與新娘的身份,生怕他們找麻煩,趕緊捂著自家孩子的嘴快速的離開原地。 沐羽瑛氣惱得不行,喜婆和丫鬟趕緊將沐羽瑛扶起來,為她整理好了衣裙頭飾,只是花轎壞了,又沒有現成的轎子,無法,李玨只能扶著沐羽瑛上馬,二人同騎到了李府。 迎親隊伍發生的事很快傳了過來,蕭云柔勾了勾唇,裴凌風有些好笑,這些小打小鬧就讓自個的小妻子這么高興?蕭云柔迎上裴凌風的眼神,伸手指了指門口,裴凌風挑眉,難不成還有后招? “請新娘子高抬貴腳,跨過火盆從此驅災避邪,日子紅紅火火!” 這時喜婆站在門檻兒內,扯著脖子高聲呼喊。 蕭云柔臉上的笑容加深,裴凌風瞧著蕭云柔的模樣也有幾分好奇,只見沐羽瑛抬起腳,作勢要跨過火盆。下一瞬,原本火盆內燃燒平和的小火苗轟的一聲高高的燒起來。沐羽瑛一只腳剛邁過火盆,另一只腳還沒來得及跨過去,頓時那大紅色的喜服就被火苗吞噬,繼而熊熊燃燒起來。沐羽瑛一點防備沒有,直到眼前一片火光才驚得花容失色大聲叫起來。 裴凌風瞇了迷眼,看著忍著笑的蕭云柔勾了勾唇,其他人看不見,但他看的清楚,是他的暗衛在沐羽瑛跨過火盆的一瞬間往里頭丟了一顆火石,這才讓那丁點的火燒得旺盛。 沐羽瑛蹦蹦跳跳得急著滅火反而踩翻了火盆把李玨身上也點著了,兩人的喜服很快就被燒掉了不少,可沐羽瑛還在那不停的亂竄,最后還是越國公府的管家叫了人端來兩盆水將二人身上的火撲滅??删退銚錅缌?,兩人的頭發衣服都是亂糟糟的狼狽不堪。 “很高興?” 裴凌風垂頭在蕭云柔耳邊低吟。 蕭云柔點點頭,算計她meimei至少該是這樣的待遇。她原本想著找李玨的麻煩,抓點把柄彈劾他讓他下獄,讓沐羽瑛得個克夫的名聲,可惜李玨才當個沒什么權利的官,又只有一個多月實在找不到,只好把主意打到他們大婚當日。想必今日這場婚禮一定能讓這兩個人記一輩子了。 裴凌風輕輕搖頭,蕭云柔想胡鬧他由著他,只是那些暗衛本是用來保護她們母子安危的,結果被用來做這些小事,真是大材小用。不過,裴凌風從未見過這樣的蕭云柔,他記憶中,蕭云柔永遠都是溫婉得體,從來不會做這樣小打小鬧的事,對付旁人都是一擊即中,除了知道軒兒死的真相時…… 裴凌風閉了閉眼,抹去腦海中不好的記憶?,F在這樣鮮活的蕭云柔,或許才是真正的她。裴凌風嘴角上揚,為了發現不一樣的蕭云柔而心情愉悅。 在看大門口,喜服被燒的不成樣,自然不能這么拜堂,二人只好去后面換衣服,可是沒了喜服,只能用大紅色的衣物代替,好在因為大婚,二人都有幾身大紅的衣物。 因為方才沒邁過火盆,禮依舊要從新娘跨火盆開始。正門處已經擺好了新的火盆。 “請新娘子高抬貴腳,跨過火盆從此驅災避邪,日子紅紅火火!” 喜婆扯著脖子喊著,可因為被之前的大火嚇著了,叫聲卻已經明顯不如之前的響亮。 李玨挽著沐羽瑛的手跨火盆,二人皆是小心翼翼,可眾目睽睽之下,沐羽瑛又被火盆里的火苗燒了衣裙。 “??!又著火了!”人群中,有人驚愕的尖叫出聲,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下一瞬,越國公府的管家反應極快的拎起之前抬來沒用完的水桶,不由分說就朝沐羽瑛身上潑過去。頓時,火被撲滅,沐羽瑛渾身又濕透了。 沐羽瑛氣得渾身顫抖,就連李玨也呆愣住了。若說一次是意外,可第二次又是這樣。頓時,場面安靜的連掉根針都聽得見。蕭云柔也有些驚訝,她看向裴凌風,只見他嘴角揚起也對她笑著,便明白第二回是裴凌風的意思。蕭云柔頓時樂了,本是給沐羽瑛添堵,這下子可是大事了。 “不吉啊……” 有人嘀嘀咕咕的開口。 大梁人普遍相信鬼神之說,尤其當今圣上對上善大師的推崇更達到了頂峰,兩次跨火盆都著火了,可不就是不吉利么?今天這喜事還不知能不能辦得下去。 “李大人,今日乃你娶妻的大喜之日,我也不得不說兩句。大梁習俗,跨火盆為的是驅邪避難,將以后的日子過的紅紅火火,但新娘子尚未進門,就屢次踩翻火盆引火上身,這是大大的不吉。此事足以說明,老天爺對這場婚禮不滿。結親結的是兩姓之好,上天示警,代表李大人和沐小姐這場婚事不被祝福,以后必生波折,李家定有劫難。還望李大人三思!” 言下之意就是要這場喜事沒了? 方才說話的是欽天監的副監正,欽天監本就精通星相命理,他的話令不少人信服。頓時在場眾人竊竊私語,有附和的,有說這是意外的,熱鬧非凡。 沐羽瑛被氣得不行,她直接掀開喜帕,厲聲呵斥:“胡言亂語!妖言惑眾!” 越國公夫婦本在國公府內,得知李府的消息就飛快的趕來,一進門就聽到沐羽瑛的呵斥聲,在問清了旁人得知事情始末,二人臉色難看極了。 “一派胡言!” 越國公凌厲的目光射向那位副監正,后者絲毫不懼,更是開口: “就是國公爺告到皇上那下官依舊是這些話。放眼大梁,幾百年來何有新娘跨火盆兩次而不入?這是上天示警,是天意!” 這話隱隱把沐羽瑛當成了妖女,越國公夫人氣急,“什么天意?這就是意外罷了。國公爺,你趕緊下令把這個妖言惑眾的狂徒抓起來!” 越國公眼露暗芒,死死盯著眼前不露怯,絲毫不懼他的副監正。沐羽瑛本就名聲已毀,若是嫁不成又有今天這命數一事,以后更是嫁不了了。而李玨的父母也都從正廳出來了,看到這副場面臉上也難看的很,對沐羽瑛極為嫌棄,開始后悔娶了這么個兒媳。 “親家,親家母,這都是妖言惑眾,你們都是讀書人,該不信這些鬼話。我越國公好好一個嫡長女,怎會讓上天示警,造成家門不幸?!?/br> 李家父母有些動搖,可心底還是不愿自個的兒子娶這么一個女人進門。越國公夫人看李家父母不接話,更是惱怒。她好好的一個女兒嫁過來已經委屈了,他們還不識抬舉! “越國公家中可是有先皇御賜的牌匾,真龍之氣自然能壓得住,李家從前也不過是個普通的讀書人,離了國公府,這壓不住了自然是要反噬的?!?/br> 副監正不怕死的再次開口,原本越國公陰沉的臉越發黑沉,恨不得直接打殺了這個副監正。 然而副監正表示毫不在意,李家父母原本動搖的心這下是認定了沐羽瑛的不詳之命。 “妖言惑眾!你說是天意又何嘗不能是人為?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想毀了我女兒的一輩子!今日我女兒就要入門,你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