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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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贊者唱喏,林清薇跟著柳氏進入到了正廳里,她的長發隨著她的走動微微擺動,到了正中的時候跪在軟墊上。 柳氏落了座,看著請來的全福夫人一下又一下給女兒梳頭,眼睛飛快眨動,不想在這樣的好日子里落淚。 最后,丫鬟捧著紅案,上面放著黑色的絨布,絨布上擱著的是一套翡翠頭面。 這是一套歷經了許多歲月的翡翠頭面,是當年郭夫人掌家的時候,婆婆給她的,現在當著婆婆的面,給了林清薇。 全福夫人說著吉祥話給林清薇帶上了頭面,扶著她落了座。 到了這里之后,就是各家送上及笄禮,最后到了郭氏這里,里面放著的是輕飄飄的一張紙,她笑著說道:“林小姐的頭面便是我們錢家傳給長房兒媳婦的,這頭面已經傳了很多年了,也算是咱們錢家的傳家寶,再送薇丫頭及笄禮都比不上頭面,我干脆就把下聘的禮單放進去了?!卞X鏡誠家里這一房是長房,錢鏡誠在這一輩的嫡系之中排第二,但是在長房之中是長子。 林清薇本來微紅的面頰因為郭夫人的話滿是嫣紅,就連錢寶兒也是捂著嘴,偷偷笑了起來。錢寶兒的笑聲讓其他人也發出了善意的笑聲。 郭夫人笑著把林清薇一摟,“剛剛看到薇丫頭,我的眼睛都直了,可真漂亮。我這個人就是直腸子,有話直說,我們家老太爺、老夫人都中意你,我也喜歡你,還有我家誠哥兒也是?!?/br> 錢家老夫人看著林清薇臉都要埋到臂彎里,笑著上前,故意說道:“你啊,可別把我孫媳婦給嚇跑了?!?/br> 郭夫人也不繼續打趣了,“老夫人說的是,免得嚇走了我的兒媳婦?!?/br> 林清薇放下了袖子,因為剛剛的打趣,滿臉緋色就連眼睛也是瀲滟如波,宛若是盛著秋水一樣,這讓錢寶兒不由得有些呆了,她當然知道林清薇漂亮,只是這股羞態讓她覺得此時容顏最盛,一直到二哥娶了林jiejie,被挑開蓋頭的時候,錢寶兒才覺得那個時候林jiejie才是最美的一刻。 郭夫人這樣說,是表示錢家人對林清薇的看重,正廳里的賓客都發出了善意的笑聲,不是說林清薇生得好,就是說她的品性好。 到了這里,及笄禮就算是完成了,賓客散去,接下來要議的是林清薇的親事,她本人還有林昭與寶兒都被屏退了。 林清薇干脆就和兩個小丫頭一起去見岑夫子,一直到走出了宅院,她的面頰猶帶著暈色,就算是早早知道自己的事情和錢鏡誠已經定下,在被人打趣的時候還是羞澀的。 孫崢笑著說道:“你們夫子要是見到你們一定很高興,尤其是薇丫頭,她今天在我出門之前還念叨著你呢?!?/br> 林清薇:“讓夫子掛心是我的不是?!?/br> 孫崢龍行虎步,女兒出生之后,他鮮少離家那么久,整個人恨不得繞著妻子女兒打轉,讓岑薛青有時候想要把孫崢給轟出去給人看病。 岑夫子在有了這一胎的時候,是很有些遲疑的,生過了孫寶珠之后,她就再無身孕,沒曾想現在年近四十,居然又有了身子。 岑薛青從未想過孩子的事,覺得自己和丈夫破鏡重圓也就罷了,怎能再生一個孩子?然后當天晚上輾轉反側的時候,居然夢到了許久不曾夢到的孫寶珠。 不信鬼神的岑夫子也因為那個夢而有了期盼,覺得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寶珠又投胎過來的,等到月份大一些,斷出來是女兒,岑薛青更是覺得指不定就是寶珠。 生出來的孩子小小一團,胎發烏壓壓的,等到要起名字的時候,寶珠、念珠這兩個名字已經到了口邊,岑薛青又猶豫了,孩子重新投胎也是要飲孟婆湯的,這孩子是不是孫寶珠的投胎,叫做孫寶珠,或者是孫念珠,都對這個孩子不公平。 紅彤彤的孩子,小手緊緊攥著,眼睛也不曾睜開,岑薛青的眼淚落在孩子的身上,最終起的名字叫做孫寶珍,孫寶珠和孫寶珍任誰一聽就知道是兩姐妹。 孫崢回來之后,凈手凈臉了之后就抱起來了寶珍,寶珍本來在睡覺,被父親一抱就醒了,她熟悉孫崢身上的味道,沖著父親笑著。 只是笑了一會兒,寶珍眼睛一轉,看到了林昭之后,就不要抱她的爹爹,沖著林昭嗚嗚叫。 錢寶兒看著林昭熟練地抱著寶珍,開口說道:“我發現,所有的孩子都喜歡昭昭?!?/br> “是啊?!绷智遛币残χf道,“昭昭真是討孩子喜歡?!?/br> “不是的?!绷终驯е⒆舆€不忘替自己解釋,“寶兒,你忘了前幾天去賞花,我幫著一個嫂嫂看孩子,那個小姑娘就不要我!只有兩個!”林昭在這里強調說道,“一個是福福,一個是寶珍,只有她們兩個特別喜歡我?!?/br> 岑薛青看著林昭抱著孩子,心中想著如果是沒有林昭,只怕她與孫崢不會破鏡重圓,也不會有這個孩子,所以寶珍粘著她。 岑薛青也覺得,周家三房的福福也是如此,或許這兩個孩子與林昭有千絲萬縷的緣分,所以才會格外親近這個小姑娘。 錢寶兒也抱了抱寶珍,她抱著周家福福的時候,那孩子總是哇哇叫著,要不就是扭動,小臉蛋還會皺起來擺明不喜歡錢寶兒抱,但是輪到了寶珍,寶珍這個孩子對錢寶兒也很親近,偎在錢寶兒的懷中,不是露出無齒笑容,就是沖著對方吐泡泡,按照錢寶兒的說法,“因為我們兩個人的名字里都有一個寶字!這個是三妹!” 林昭是她錢寶兒的二妹,和她有緣分的連牙都沒有的寶珍成了三妹。 林清薇當時還忍俊不禁,假裝生氣,“那我呢?”讓錢寶兒慌忙改口,懷中的寶珍從三妹降格到四妹。 第66章 騰出知府位置 鄖安在今年春天的時候,播種的是從番邦過來的玉麥,這種作物的葉片寬大,需要的水分很多,而鄖安縣恰巧是不缺水的。有瀾江穿流而過,河堤在開春之前已經全部修筑得固若金湯,沒有洪水泛濫,加上氣候適宜,所以今年的秋天,鄖安豐收了。 原本翔安縣和鄖河縣合并了之后,繳納的糧食是在四萬石,去年糧收是五萬石,已經臨近上縣的標準,今年秋天直接達到了六萬七千石,已經是可以說是一躍成為了上縣。 鄖安的豐收讓潘曾毅感慨萬千,現在的建安府下轄共有五縣,原本翔安和鄖河是繳納糧食最少的,兩縣合并繳納糧食也是在整個建安里排最末,現在直接成了整個建安的上縣了,排在了第二。 李典吏看著自家上峰偶爾面露惆悵之色,等到潘曾毅手書結束了,給自家大人遞了一杯水。 李典吏看到了告老書三個字,手中的茶水差點潑在潘大人的書案上,雙手都有些顫抖,“大人,您這是要請辭?” 李典吏的話猶如是在沸油鍋里落入了水,霎時間就炸開了,各房典吏紛紛開口: “潘大人,您怎么就請辭?” “是啊,潘大人,難道是有什么糟心事?是下面的縣令做的不好?哪個縣捅出來了簍子?!?/br> “吳典吏,這幾個縣有哪些問題,難道是鄖安縣?” 潘曾毅擺擺手,他這一動作,其他人就停了下來,他說道,“如果鄖安縣有事,也是好事,種主糧的畝數比去年削減了一部分,但是單畝田地的產量增多了,直接達到了上縣的線?!?/br> 李典吏想著去年鄖安繳納的糧食數字,吃了一驚,“如果要是上縣那就是過了六萬石?去年我記得是五萬?!?/br> 潘曾毅點點頭,語氣難掩激動,甚至握住了拳頭在空中揮舞了一下:“六萬七千石!” “這不是好事嗎?” “是啊,剛剛潘大人也說了是好事,這一增產,林縣令也就升官了,正七品升到了從六品,潘大人,既然是好事,您干什么要請辭?” 潘曾毅:“其實他的官位還是壓了壓,本應當升得更快一些。先前他上的除蚊方子,整個大齊的死亡人數都下降了,這就是一個大功。先前去鄖安那一次,圣上給了賞金還記得嗎?賞金是給林縣令的兒子,也可以算作是林鶴的一功。那東西叫做千里眼,以前一直是絕密消息,現在被探子偷了東西給小國,蠻夷小國也有了這千里眼?!?/br> 大齊是大國,總有蠻夷小國從小就給自己的子民洗腦,讓他們潛伏在大齊之中做探子,這些探子會試圖收買大齊的軍民,千里眼在保住了一年多作為絕密之后,現在其他小國也有了仿制的千里眼,現在千里眼的存在就不再是絕密的消息了。 想到了這里,李典吏不由得嘆道,“潘大人,說來慚愧,我先前一直覺得這林縣令是有些福運,他做縣令的第一年就恰巧讓決堤了卻無百姓傷亡,還遇到了厚道的周家,傾家蕩產發賣了所有的產業也要修河堤,然后就有了兩縣合并的好事,自己升了官。從七品到了正七品?!?/br> 不少人紛紛附和李典吏的話,或許是周家捐的銀子太多,林鶴其他做出來的事情反而沒那么起眼了,只讓人見到了那么多的銀子都去修河堤,那是建安府都拿不出來的銀子。 李典吏繼續說道:“現在來看,其實林縣令的官位還是被壓了壓。不過,大人,林縣令要升官,與您要告老并不相干啊?!?/br> 潘曾毅看著李典吏說道:“其實,光是之前的那些事,就足以讓林縣令去云州府做個五品的文官,還是因為羅大人壓了壓林鶴的官路,打算讓他繼續掌鄖安縣,才有了翔安縣和鄖安縣合并的事,兩縣合并,他切實改變了這個縣,做到了人口增長,百姓富足,所以現在最適合林鶴的就是建安府知府這個官位。我想,無論是戶部還是吏部,甚至還有兵部都想看到林鶴掌實權,而去一個其他地方,都不如建安府好?!?/br> “其實我年齡大了,精力也不夠,現在退了以后在家養養花,教育一下子孫輩,也挺好?!?/br> 同樣品階的官員是有區別的,同樣是從四品,承宣布政使司里的參議就是從四品,建安府的知府也是從四品。別看潘曾毅到了云州府,見到了參議要敬重,那不過是賣參議面子,真正能夠掌權掌握錢的,才是更好的官職。 林鶴既然能夠讓鄖安縣增產,給鄖安縣了細水長流的兩個大產業,那么如果做到了建安知府這個位置,是不是也能惠及整個建安?潘曾毅也最多提前了一兩年告老,索性做出個人情,也算是與林鶴接下善緣,今后指不定還有求到林鶴的地方。 聽到了這里,在場的官員都沉默了下來,林鶴要是下一任的建安知府,那可都是他們的上峰,只是……三年的時間從七品到從四品,這速度也太快了一些。 潘曾毅笑道:“行了行了,只是先寫了告老書,等到交接還有些時間,林鶴我見過好幾次,他為官中正,性情很是平和,你們若是與他公事便曉得了,就是他有些認真,事事都要求留下備份,事事弄得清明,可不像是我有時候睜只眼閉只眼?!?/br> 潘曾毅這是提點下面的人,李典吏有些本事,就是喜歡腦子記事,不愛落在筆上;吳典吏有些貪圖小恩小惠…… 林鶴也懂得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他會給下面留一點口子,但是總體要比他嚴。 宋典吏忍不住問道:“潘大人,您就這么肯定,他會接任建安府知府?畢竟是連升四級,他當時還是得罪了……總之應當是很難的?!焙龓н^去的是汪貴妃三個字。 潘曾毅也知道林鶴得罪了汪貴妃的事,不過他更知道,林鶴那鄖安硯就走了太子的路子,就連禮部尚書歐旵都對林鶴的印象不錯,更遑論因為千里眼,兵部尚書會有助力;因為滅蚊之事,還有現在的玉麥幾乎是水稻兩倍的產量,戶部尚書本來就是沈家老太爺的學生,只怕更是會推崇林鶴。加上他告老主動挪出來位置,林鶴幾乎是九成九要連升四級。 此時的潘曾毅只是微微一笑,含蓄對諸位典吏說道,“諸位平日里事務冗雜,好不容易輪著了休沐日,只怕也少有踏青賞花,鄖安現在的菊花和桂花正是好時節,諸位若是有空,可以去鄖安看一看?!?/br> 潘曾毅去鄖安本來只是公干,因為恰逢桃花開的時節,當真是被落英繽紛的桃花給鎮住了,后來鄖安的碼頭建好之后,他還帶著孫女兒去賞菊花。 繁盛的花,熱鬧的縣城,百姓笑容洋溢,潘曾毅久久不能忘懷那一幕。 潘曾毅愿意現在告老,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親眼見到鄖安的變化,他本來就是建安府的人,他已經年邁,希望整個建安府有一個更好的父母官,能夠讓建安府發展得更好。 潘曾毅的這一封告老書很快就到了羅璣的手中,羅璣與潘曾毅私下里談過一次之后,一封折子送到了戶部來。 戶部衙門里,上好的銀霜炭燒著,衛淞紅著臉,額頭上的青筋都迸了出來,“他現在才是正七品,直接升到了從四品,這不是胡鬧嗎?” “衛侍郎,現在可不是正七品,應該是從六品了,剛剛我同管尚書說了,這鄖安縣繳納的公糧是六萬七千石,按照標準,是從六品的官員?!闭f話的是黎嵩,他是分管湖江清吏司的郎中,黎嵩喜歡踏實做事的人,以前衛淞是戶部郎中的時候兩人就不對付,現在衛淞是他上峰,黎嵩依然是直言不諱。 衛淞的額頭已經冒汗,“好,就算是從六品,也萬萬沒有到從四品的道理。這是連升四級!” 旁邊笑著的蔡峴慢條斯理說道,“衛侍郎,您可別上火,看您這臉紅脖子粗的,讓人還以為這林鶴得罪了您呢?!?/br> 戶部衙門里有人發出了悶笑聲,慌忙捂住了嘴,埋頭偷樂不讓衛淞瞧見。這戶部衙門里誰不知道衛淞是汪貴妃的人,而林鶴當年得罪了汪德全,所以這會兒衛淞上串下跳,就是想要壓住林鶴。 衛淞假裝沒有聽到那偷笑聲,朗聲說道:“我毫無私心,今年只是風調雨順,鄖安增產了,不足以讓林鶴升到如此地步?!?/br> 黎嵩寸步不讓,他雖說不認識林鶴,以前在京都的時候從未見過,但是光憑一點,林鶴是從翰林院貶謫為正七品的縣令,還是大齊最差的鄖河縣,林鶴卻能腳踏實地,讓他都聽過鄖安縣,他心中對林鶴是十分贊賞的。 黎嵩覺得,一個鄖安縣不過是短短兩年時間,林鶴就做到了如此地步,若是做了知府,是更好的讓百姓過上富足的日子:“剛剛還說了,這鄖安這兩年學堂翻了一番,去松林書院讀書的,往年只有寥寥數人,今年竟是可以送了十幾人,林鶴教化有功;還有鄖安的戶籍數,增長數字放在整個大齊都是第一,最重要的是這些很多都是青壯,新生的嬰孩也多了不少;最重要的是,先前林鶴貢獻滅蚊之方有功,當時是沒有褒獎,此次數功并賞,我以為,林鶴當得了這建安知府!” 黎嵩的話是擲地有聲,其他清吏司的人對林鶴升官不升官都是無畏的態度,只是看到了衛淞吃癟,心中有些暗爽。 衛淞掃視一周,心中發涼,只能夠對上峰說道:“大人,此例不可開,我認為若是林鶴要升,最多就是正六品,做建安府的通判!” 戶部尚書管溧珜只是慢條斯理說道:“衛侍郎不必這般急切,剛剛黎郎中提到了林鶴教化有方,不如把這折子給禮部的歐大人看一看,歐大人還是太子太傅,定然有他的見解?!?/br>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更哦,目前糧食產量高了以后,林鶴的官位是從六品。 正六品、從五品、正五品、從四品(建安府知府),所以林大人是要連跳四級啦~ 第67章 成全林鶴 衛淞從戶部衙門離開的時候,甚至都可以聽到旁人的輕笑聲,他快速走向外面,等到了外面,才發現下了雪。 “衛大人,你小心點冷?!毙l淞不過是停下了半步,就感覺到了一支傘撐在他的頭上。跟著出來的是淮云清吏司的廉主事,這也是汪家這一派的人,他發現了下雪之后,就等著衛淞,就算是在這里等著,還險些被衛淞甩開。 廉主事小聲說道:“剛剛汪老爺來了消息,晚上接您在春風樓吃飯?!?/br> “好?!毙l淞想到了林鶴之事,想著晚上就給汪德全說這件事,他就不信了,汪德全能夠容忍得了林鶴做到那個位置。 想到了晚上就可以稱心如意,衛淞的腳步放松了不少。 春風樓里玉暖生香,進入到樓里就有巧笑嫣然的姑娘家脫去了衛淞的披風。 衛淞換下了官服,里面穿著的是一套靛青色如意暗紋錦袍,龍行虎步到了汪德全旁邊,對著他拱手見禮。 汪德全摟著一位花娘,從她的手中吃了一枚腌制蜜果,隨意對著衛淞點點頭。 祁赟之已經到了,他對著衛淞拱手見禮,然后打量著衛淞,含笑說道:“衛大人今日里看著興致不高?!?/br> 跟著衛淞身后的廉巽說道:“今兒衛大人被黎郎中給駁斥了一頓,實在是落得個沒臉?!?/br> 祁赟之想著廉巽口中說的黎郎中,他的女兒黎芷蔓做的那首《喚春》被祁明萱給用了,幸好祁明萱用的快,不然黎芷蔓就要完整地自己做出來《喚春》了。 祁赟之坐了有一會兒,還陪著汪德全喝了不少酒,此時一拍桌子,“那位黎郎中真是給衛大人沒臉,得讓咱們汪老爺給做主?!比缓鬀_著汪德全說道,“汪老爺,是不是這個道理?” 汪德全聽到了是要說正事,在花娘臉上親了一口,說了幾句曖昧話,揮揮手讓她下去了,“黎郎中的話,是……” 祁赟之很清楚汪德全連官員的品階都弄不清楚,開口說道:“以前衛大人就是這個位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