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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榆河下意識的將手伸向左肩卻落空了,他的藥箱落在軍營了!怎么會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云連,你撐得住嗎?” “或許,不行了……”只見云連力氣漸松,滲出的汗水掉在一片樹葉上,直直的墜落了下去。溫榆河臉色剎那巨變,他是神身摔不死,可云連不一樣!他是rou體凡胎??!溫榆河拼盡全力抱住云連,在空中迎著強風轉了個身,將自己朝下當rou墊。 果不其然,很疼,疼得撕心裂肺都不足以表述??烧嬲屗^望的是受傷最嚴重的又是那只多災多難的手。舊傷未好又添新傷,這是怎樣的厄運??! 溫榆河的臉皺作一團,萬分痛苦的扭過脖子確保云連安然無恙。雖說不會死,可殘不殘廢就不是他說了算了。要是他一直這樣廢下去,他一定要云連負責! “嘖……”溫榆河忍住想要罵人的沖動,兩眼冒火的看著在那邊睡得打鼻鼾的某人。溫榆河動了下全身,只有一處可以移動,于是伸出左腳踹了下云連的臉。 云連揮了揮手,悠悠然的睜開了眼睛,迷茫了一會兒,將手搭在額頭上又放了一會兒,終于坐起了身。溫榆河暗道這個沒良心的。 “嗯?”云連吃驚的看著全身接近癱瘓的溫榆河,溫榆河欲哭無淚,我比你更吃驚為什么你是這副反應,你不應該是感恩戴德嗎! “神醫?”云連不確定道。 “……”是的,就是我。豐神俊朗,瀟灑無比的我。云連一手撐在地上,起身拍了拍灰靠近溫榆河。待將溫榆河因高速下墜而吹得蓬亂的頭發掀開后又是猛地一震。 “榆河……!” “……”你走,不要跟我說話。 云連抬起溫榆河的一只手,疼得溫榆河哇哇大叫?!昂芴??” “嗯!”溫榆河已經淚流滿面了能不疼?“疼,就咬我?!睖赜芎佣挷徽f朝云連的手臂咬去。云連一個踉蹌,或許是被溫榆河這粗暴的動作給毫無準備的嚇著了。 云連捂著腹部,投給溫榆河一個安心的笑?!靶κ裁葱?!幫我接一下骨頭,快!再等,你就死了!”云連皺眉:“你會很疼的?!?/br> “我不怕,來!”溫榆河底氣十足,可云連知道溫榆河越是這樣就越是害怕。 溫榆河難得在出了仙劍派這么正經過,以前入鄉隨俗,進了仙劍派管轄范圍后處處約束自己,搞得自己和那沈凌寒一樣清心寡欲,冷情冷淡。真真是無聊至極! “那,神醫準備好?!痹七B抬起溫榆河的一只手稍一用力,如他所料,溫榆河忍著了,一聲不吭。云連接著又開始第二次接骨?!吧襻t,” “別磨嘰???!一次性把它弄完了!”溫榆河咬著一塊衣布,頭冒密汗??杀M管如此溫榆河還是咬著了下唇。云連一邊接著骨頭,一邊向他懺悔:“對不起。都是因為我?!?/br> 溫榆河疼暈了過去,醒來后是在軍營。 “云連?!辈粫前阉粋€人丟在這里了吧。不對,這仔細一瞧這么像云連軍營? 下一刻一個人端著一碗東西掀簾而至,正是溫榆河想找的云連。云連比之前那副神勇無敵的模樣憔悴了不少,眼底的青色遲遲未退,就連眼眸中也多了幾根煩惱的紅絲。 “神醫?!?/br> “溫榆河?!彪m說神醫是個敬詞,可他們都患難與共了還這么稱呼未免太過于生分。所以直接叫名字的好。不過細細回想起來他是不是叫過自己的名字,而且是只叫字的那種。 “溫,榆河?!痹七B顯得有些拗口,還有些尷尬之意。果然這人喊過自己的字。 “算了,你直接叫我的字吧。反正你也叫習慣了不是?”云連遲疑的點點頭。 溫榆河等了會兒也沒見云連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他喝于是主動道:“將軍,您手中的那碗止痛藥是給我的嗎?”云連再次點頭,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那黑乎乎的藥汁放到溫榆河唇邊。 溫榆河一聞這苦味就皺緊了眉頭,“這熬藥的人也太沒有技術了吧?!痹七B不好意思道:“我熬的?!睖赜芎釉俅慰戳搜勰呛诤鹾醯臏帲骸芭??!比缓笠伙嫸M,一滴不剩。 “苦到舌頭都麻了。不過還是謝謝你?!睖赜芎诱嫘膶嵰獾?。云連木訥的端起碗,道:“榆河休息?!?/br> “等等?!痹七B停住,“何事?”溫榆河揉了揉左腿,叫苦連天:“你看我左腿骨折了,你雖然接上了可還是很疼,你幫我按按?” 云連放下碗蹲在溫榆河面前拿起那只“動不了”的腿,“這里?”云連試著問。溫榆河笑意滿盈,“是的??上Я??!?/br> “可惜什么?” “你這是在哪里做的皮?竟讓我都沒認出來?太上老君?!睖赜芎訐狭藫涎?。 “我自己煉丹藥煉出來的?!碧侠暇辉傺陲棑]手拂下了臉上幻化的一層皮?!霸七B呢?你把他藏哪里去了?”太上老君摸了摸那把長到胸口的白髯,道:“他是你的劫數啊。你還要救他?” “當然。我不信這劫數還不能破了?!睖赜芎右粋€激動牽動了傷口。太上老君抖出一堆藥,匆匆的找了一陣子終于找到了該用的仙藥。 “說真的,你下來干什么的?” 太上老君不是個愛動的神仙,一般都隱居在自己洞府,能不插手的事絕不插手,此次下凡定是玉帝發布了任務不得不下來。 “來找太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