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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不好意思。手不受控制的將劍飛過去了呢?!鄙蛄韬嗣樕蟝untang的鮮血,眼眸徹徹底底的清了。 “父親??!”幾乎在同時兄弟二人一起喊出。 沈清修捂著流血的地方,慘白一笑:“記住,不要懷恨在心?!鄙蚯逍匏懒?,徹徹底底的死了,消失在了沈凌寒的生命中。 寮瑟見沒有了威脅便示意讓人將其他沈家人全部殺了,只留下兩兄弟。眼看那刀就要沒入母親的心口,沈凌寒跪了下來:“求你們!不要傷害我母親!”那人確實住手了,等待著寮瑟的發令。 寮瑟站在沈凌寒面前,居高臨下:“你求我?” “是,我求你?!鄙蛄韬谋惩Φ霉P直。寮瑟不滿的一腳踏在沈凌寒的背上,“求人就該有個求人的樣子!我,討厭死你們沈家人的傲骨了!”沈凌寒猛地咳出一口血,打濕了了胸前的衣服。意識恍惚,看不清人臉。 又是一聲刀入心臟,血流不止的聲音。沈凌寒努力的看向那十字架,母親的胸口插著一把冰冷的劍。 “母親?。?!畜牲?。?!”沈凌寒掙扎著,目眥盡裂,靈力暴漲。將寮瑟彈到墻上砸出一個大坑。周圍的人也被震倒在地。本就心灰意冷的沈御宸見到事有轉機,便強撐著身子抱起沈凌寒往外沖。任憑那穿骨般的靈力刺進自己身體中。 寮瑟站起身,抹了下嘴角滲出的血,露出殘忍的笑容?!敖o我追!” …… “站??!不要跑??!” 沈御宸望著后面的追兵,又看著昏倒在懷中的沈凌寒。于是將人放到枯葉堆中,用枯葉蓋住。而自己則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沈御宸看著前面的斷路剎住了腳,果然是天要絕我嗎? 寮瑟揉了揉手指道:“美人,你把你弟弟交出來跟了我,我可以保你一生榮華富貴不斷?!?/br> “呸!狗賊!今天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沈御宸閉著眼睛狠下心,跳下了那無盡深淵。寮瑟道了聲可惜后轉身離開,重新去抓沈凌寒。一個美人兒沒有了,另一個可不能丟了。 “后來呢?后來怎么樣了?”云連坐在土堆上聽沈御宸講著往事。 沈御宸望著那淡月,語氣平緩中透出孤獨:“后來皇上撿到了我并把我帶入府中救治至今。所以我的命是靠珍貴藥材吊著的,死不死也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br> “對了,你不是敗兵了?怎么會在封魔崖邊界?” 云連撓撓頭:“說來慚愧。當時沈二公子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我等都震倒在地,已是無力反抗??赡母赣H心善將我們都放了回家??商斐沁呌衷俅伟l令,說無論如何也要攻下一座城池,于是我們只好又硬著頭皮,昧著良心上了?!?/br> “當時我們確實攻進了一座邊界之城,但是沒有傷人,除了那些誓死反抗的。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一個手下殺死了一個婦人的郎君。結果那個婦人拿著劍想要砍死我,我一邊抵擋一邊保證不傷到婦人,可最后卻還是……殺了?!?/br> “不該?!鄙蛴泛喍潭謪s將云連說得無地自容。 “所以劍靈消失了,對吧?!?/br> 云連承認:“因為我心中有了執念,心魔。所以劍靈便也消失了,從來沒有再次出現過?!?/br> “有孕的婦人怨氣重,想必早已將劍靈吃去。你也不必太過自責。許多年了,我不也放下了?”沈御宸風輕云淡道。 “軍師……”其實想必之下他已經幸運很多了,至少父母也許還在,或許還有親人。 “將軍,你知道,我運氣不好可就是死不了。所以這也是天命的一部分吧。如果這此我死了,我也覺得沒什么了。只是心里很是掛念皇上?!?/br> 云連站起身,“軍師,讓云連代替您去吧。云連孑然一身,無牽無掛,所以讓云連去吧?!鄙蛴诽釀Q然的轉過身消失在朦朧月色中。 破廟。 溫榆河抱膝而眠,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寒風刺骨,吹得人心里涼涼的。溫榆河干脆放下手中的木柴,站起身打開破廟里破了幾個窟窿的木門。 仰頭看著遠方白茫茫一片云霧,而近處的草地早已變得濕漉漉的,甚至有些被蟲蟻蛀過的樹木已經斷了半截。突然一陣持久而凄厲的狂風,驅趕著如注的暴雨,橫空掃過。 溫榆河思索再三還是將自己的右腿給收了回來,重新拿起那木柴和干木枝生起火來。鉆了幾次后力度明顯不夠于是繼續加力,終于看到了一絲火光!溫榆河正心中歡喜,誰曾想下一刻屋頂就破了個打洞,瓦片摔得粉碎,連帶著雨水也漏了進來,澆熄了那本就見若未見的微光。 “……” 溫榆河真心覺得自己是瘟神了,倒霉到他這個地步的還有沒有!溫榆河心底猶如悲秋一般,不行!他可是戰神二郎神!我的犬呢!哮天?。?! 嗯?有人靠近。溫榆河躲到黑黃的簾子后面,等待著那人進來。入目的先是一把青色的油紙傘然后才是那個人。 那人收起傘后看了圈,道:“溫神醫,請出來吧。那件事確實是云連冒犯了,在這里給神醫賠不是?!睖赜芎右宦犘目傻靡饬?,他就偏不出去! “溫神醫要如何才能原諒云連,盡管道來?!痹七B眼眸漆黑,深不見底。似那暗夜下籠罩的海面,看似平靜,實則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