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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榆河仰天長嘯,“玉帝!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轟隆一聲巨響,頓時傾盆大雨。溫榆河懵了,自覺的滾到一間破廟里躲雨。 看來這磨難還是不夠多,他什么劫都歷過了還有什么磨難?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腦海中,有一個劫千萬上神都沒有挨過去,那就是……情劫。 想到這里又是一場電閃雷鳴,照的溫榆河的臉煞白煞白的。就連太子殿下那般厲害的大神都沒有闖過。他一個小神真的可以嗎?今天他遇到云連,難道真的是命劫? 九天之上。 “星河,跟我回鬼界嗎?”離將小指繞在星河的小指上,慢悠悠的散步銀河。 “不想。鬼界,我只喜歡你?!毙呛油O履_步轉過身對著離。 “你是怕那些惡鬼傷著你?” 星河搖頭,舉起手中的紅線:“我怕忘川河有人在等,怕奈何橋一人獨過,怕今生無緣來生亦不能再續?!?/br> 離了然,鬼界確實有許多生前不能在一起于是相約死后在一起的苦命鬼??烧l曾想在死后連面都未曾見便要去投胎了。星河是掌管姻緣的神,自然會把這一切攬到自己身上。 “我可以為了你改變鬼界的制度。我可以讓他們同過奈何橋,同飲孟婆湯,若是生前功德足夠,那便可以依你來定他們來生姻緣?!?/br> 星河握緊離的手,“此話當真?” 離捏了捏星河的臉,“嗯,當真?!?/br> “嗯!你是閻王,是鬼界的王。是不會言而無信的!” “嗯。你還忘了我也是你的夫君。夫君為妻子做事是應該的?!彪x自指尖運轉一股力道,在空中畫了個圈,圈還是那個圈。千年前為了追流光不小心掉進去的那個圈。好像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遇到了離。 “月老可還記得你我第一次相遇?”離眼中是意味不明的笑意。 星河別過臉:“不,我不記得了?!?/br> 離緩緩道:“那我就跟你回憶回憶?千年前啊,你才剛剛上任月老,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人兒?!毙呛游孀《?,盡量使自己不去聽??蛇@離的聲音就像自帶穿透力一般,無論怎么擋還是擋不住。 千年前。 “這位仙家,小仙可以問一件事?”星河一身白衣,頭戴一支白玉釵,墨發長到臀下笑著道。 長發白須的老者見到星河這副打扮一時眼花沒認出來,但也應下了:“請問?!?/br> “小仙想問的是仙家可曾見過一個長相極佳的仙子?”星河問得禮貌再加上長相也是不錯,所以也討得長者歡喜。 “哈哈哈,小伙。這天庭吶長相極佳的仙子多了去了,不知你問得是哪家的?” 星河毫不猶豫道:“玉帝家的?!?/br> 老者挑了挑隨著風漂浮的雪白長壽眉:“流光仙子?” “正是!” 老者又問:“你在尋她?你莫不是姻緣殿月老,月星河?”星河點頭稱是。月姓是因為任職的歸屬司是月殿分殿姻緣殿,所以這姓也就跟著這月殿同字。 老者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星河,然后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為何不著仙袍?”按天規凡是身負官職的神,身處天庭就需著所處司的統一服飾,以便認出。 星河憨憨笑了兩聲:“這不是怕流光殿下不理小仙嘛?!?/br> 老者以一種極其悲觀的眼神看著星河,“唉,身為一個掌管世間姻緣的神,竟連自己的姻緣都把握不住,談什么管世人的姻緣?是不盡職還是不懂月老的含義喲!” 老者說著踏著瑞云飄飄離去。 星河看著空蕩蕩的小指,是他真的沒懂月老這個職位的本意嗎? 星河走的有些頹喪,背影有些落寞的凄涼。就連平時耍的好的鳳棲也差點沒認出他來。 鳳棲拉住星河的手臂,問:“你怎么了?莫不是又被小妹拒絕了?”其實也不難怪鳳棲會這么說。因為在此之前星河已經被流光拒絕了幾百次了? 星河回頭,眼睛無神韻。鳳棲的笑容在一瞬間凝固了?!斑@次打擊這么大啊?!辈恢獎袷裁春?。索性陪著星河走著。星河一路一言不發,鳳棲也不說話。反正也沒事干,倒不如替這老朋友解解心結。 “星河有事可以跟我說說,雖然我不太可能幫得上忙?!?/br> 星河頓步,衣袂也隨之落下:“鳳棲,你可知道什么是職責嗎?” 鳳棲被問愣了一瞬間隨即淺道:“自天地分割以來,人界百姓各行其事,仙界各神各司其職,” “停?!?/br> 鳳棲止住聲,疑惑道:“怎么了?” 星河擺擺腦袋,頭疼道:“你別背書似的跟我說。我不想聽你的治界之道。我就想聽聽你的想法。你自己的?!?/br> 這還真把鳳棲難到了,他還真沒想過什 么是職責。腦海中回憶起自己學過的許多大道,可好像沒有一個能表達出他心中的想法的。 “你呢?你怎么認為的?”鳳棲反問星河。 星河迷茫了一會兒便道:“該去做的事就是職責。就是不可推卸的責任吧?!兵P棲托著下巴,“所以你的煩惱究竟是什么呢?” “不明顯嗎?”鳳棲搖了搖頭,“不明顯。你除了追小妹的煩惱還有什么煩惱?難不成是你月老一職的煩惱?” 星河悶聲道:“不像嗎?”鳳棲扶額,“還真是?!?/br> 看了會兒那邊的靈泉,道:“月老吧,在我看來就是一個讓別人幸福的角色??蛇@讓人幸福的前提就是讓自己幸福,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