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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元初是唯一一個高二生。 凌頌一聽,頓時覺得溫元初更厲害了。 啪啪啪地跟著其他人一起鼓掌 暗想著自己作為他手把手教出來的學生,下次月考數學不考到兩位數,他可真不好意思。 中午。 凌頌繼續與題海奮斗,比前幾天更加有了干勁。 教室里只有為數不多幾個留校吃飯的學生,大多數人都已趴到課桌上午睡。 溫元初離開教室,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之后一直沒回來。 凌頌咬著筆頭,正苦思冥想解題思路,教室后門有人輕聲喊他。 他轉過頭,是林秋怡,正在后門那與他招手。 凌頌起身出去。 林秋怡低著頭,別別扭扭地問:“溫元初今天不在嗎?” ……嗯? “我聽說他數競進了省隊,真厲害?!?/br> 聽到別人也這么夸溫元初,凌頌與有榮焉:“他成績好,正常?!?/br> 女生微微紅了臉,將緊捏在手里的粉色信封遞過去:“這個,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給溫元初?!?/br> 凌頌眨眼。 什么意思? “幫個忙吧,拜托了?!绷智镡穆曇舾?。 凌頌看她一眼,女生一臉羞澀赧然,他忽然就懂了。 這里的女生都外向奔放,做這事真不稀奇。 行吧。 林秋怡道謝。 凌頌回去教室,把信扔溫元初桌上,不管了。 張揚剛睡了一覺醒來,回頭正看到這一幕,一聲怪叫:“閨女你又給溫元初寫情書了?你可真沒出息,他現在對你這么熱情,你直接撲倒他不就得了,還寫什么情書,拐彎抹角?!?/br> 凌頌捕捉到關鍵字:“我以前給溫元初寫過情書?” “寫過啊,還問爸爸要怎么寫,爸爸又不喜歡男生,切,可惜啊,那會兒溫元初還沒開竅,一眼沒看就給你扔了,把你氣得那天中午飯都沒吃?!?/br> 凌頌:“……” 以前的凌頌到底還做過多少讓他無地自容的事情……? 他鄭重解釋:“這信不是我寫的,你可別亂說,我幫人轉交而已?!?/br> 張揚壓根不信。 凌頌懶得多說。 愛信不信。 溫元初一直到快上課才回來。 一坐下就看到桌上那信。 他沒有拆,直接拿起扔進教室后頭的垃圾桶。 凌頌壓低聲音:“喂喂,你太過分了吧,你看都不看,也不問是誰寫的,就直接扔了?” 溫元初瞅他一眼:“你寫的?” “那當然不是,想什么呢?!?/br> 凌頌趕緊撇清,他才不會給這人寫這種東西! 溫元初丟出句:“那我為什么要看?” “……我寫的你就會看?” “你可以試試?!?/br> 他瘋了才試。 “張揚說我從前寫的你不也沒看,直接扔了?!?/br> 溫元初平靜說:“你現在寫,我會看,你策論寫的不錯,情書想必也能寫得不錯,值得一看?!?/br> 凌頌:“……” 謝邀,這個真的不必了。 凌頌去把信封撿回來,拍去上頭灰塵,一腔憐香惜玉之心:“好歹也是人女生一片心意,扔了多不好,你不要我還給她吧?!?/br> 不等溫元初說什么,他又繼續碎碎念:“我長得也不比你差啊,為什么沒人給我寫情書?” 林秋怡分明是他上輩子的未婚妻,怎么就看上了溫元初? 氣人。 溫元初面無表情地撇開目光。 前排的張揚憋著笑,沒好意思提醒凌頌。 閨女這稱呼可不是他發明的,是那些女生們私下里喊出來的。 都閨女了,誰還給寫情書??? 這么殘忍的真相,他還是不要說了。 下午最后一節自習課,馬國勝把凌頌叫去辦公室。 凌頌想想自己好似沒做什么不該做的事,挺胸抬頭去了。 馬國勝問了問他的學習進度,聽到他說已經在學初一下學期的數學,點點頭。 “不錯,之前溫元初跟我說,會在下學期開學前幫你把進度都趕上來,他果然有把握?!?/br> 說了幾句,馬國勝有些欲言又止。 凌頌直接問:“馬老師,你是有什么事想說嗎?” 馬國勝喝了一口茶,面露為難:“溫元初他數競進了省隊你聽說了的吧?” 凌頌點頭。 “他是高二組唯一一個進省隊的,非常難得,數學組的老師都對他寄予很大的期望,十一月中就是決賽,這段時間他本來要去參加省里的集訓,但他沒答應?!?/br> “他說,要給你補課,沒有時間?!?/br> “他要是不肯去集訓,省隊的名額估計要給別人?!?/br> 凌頌愣了愣。 馬國勝嘆氣:“你們數學唐老師讓我直接跟你說,這事關系到溫元初的學業前途,他要是能在決賽中拿到好名次,可以保送,就這么放棄太可惜了,你能不能勸勸他?你補課的事,學??梢詭湍阏夷阋呀洰厴I了的學長,他們念大學了,時間多,不會耽誤什么?!?/br> 凌頌在學校落水失憶,學校有責任,即便他學業跟不上,也沒直接讓他留級,還幫忙找人給他補課。 凌頌卻有一點不知所措。 溫元初竟然為了給他補課,不去參加省隊集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