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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只白兔豎起耳朵,端著爪爪,三瓣嘴嘰嘰咕咕地抽.動片刻,確認了周遭沒有危險的變異白鼠之后,便開始旁若無人的……交.配。 裴與屠:“…………” 暫時情感受挫的裴助教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任何形式的秀恩愛都不行,什么物種都不行——上前一腳踹在兔子屁.股上,驚跑了兩只巨型白兔,才悻悻地掐滅了煙,乖乖等著平教官“冷靜下來”,收回貓耳和尾巴。 . 剩下的路程有驚無險,沒有遭遇大批具有攻擊性的變異白鼠,卻也沒遇到上頭派來的救援。 不過好歹是順利找到了聯軍大的“指揮部”。 機甲車進入指揮部防御范圍,便立即警鈴大作,幾乎在同一時間,機械cao控的重武器便對準了他們的機甲車,好在裴與屠及時停車亮相,才避免了誤傷。 但這也證明了指揮部一切正常,而且比較訓練有素,平教官對此很滿意。 進入指揮部內部,他們發現除了學生之外,還有漕令新、呂東望等五位教官,這里的學生大多是負責技術的omega,他們見到平墨和裴與屠都激動得不行,尤其是平墨帶的學生,周藜、張佳佳、許證等人興奮地沖過去,周藜率先一個熊抱,而后便哽咽起來:“平教官,嗚嗚,你還活著!太好了!” 其他幾個omega也不甘示弱,紛紛圍過去,扯著衣服叫教官,像是受了委屈的終于見到家長的孩子。 偏偏那位姓平的“家長”也十分面嫩,活脫脫一個俊俏少年,看上去和孩子們年紀差不多,畫面就有點違和。 而幾個高高大大的alpha男生也意意思思地湊過去,卻不好意思像omega們一樣跟平教官撒嬌,有些就把目光轉向裴助教,然而裴助教好像沒心思搭理他們——他正一瞬不瞬地瞪著被omega們包圍的平墨。 “好了好了?!币簧硌鄣钠浇坦僮雠e手投降狀,“我身上臟,別蹭到你們?!?/br> 說罷,他順手揉了揉周藜的頭,不怎么熟練地安慰:“別哭,都是大姑娘了?!?/br> 周藜梨花帶雨地抽抽鼻子,覺得自家教官一身浴血,卻溫柔紳士安慰人的樣子,真是蘇炸了,她身邊幾個Omega大約也是同樣的想法,都星星眼看著平教官。 裴與屠見狀額角跳了跳,不容拒絕地一把扯開周藜,皮笑rou不笑地說:“是啊,你們現在都是戰士了,好了別抱著了,你平教官這一路也累壞了?!?/br> 周藜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給平教官增加負擔了,忙擦擦眼淚說:“教官你們這一路一定累壞了,先去洗個澡休息一下吧,這衣服臟成這樣,也不能穿了,誰還有中號的男士干凈的備用衣服?” 周藜安排得干脆利落,一連串機關槍似的,活像個小管家婆,哪里還有一點在學校時的嬌氣,平墨吃驚又欣慰,環顧四周,見學生們一個個都掛著黑眼圈,alpha們都抱著槍,平日里香噴噴的omega們也顧不上修修邊幅,但精神狀態卻好,不像嬌滴滴的學生,更像戰士,他頓時有種“孩子們長大了”的老父親之感。 平老父親兀自欣慰著,卻沒立即接納周藜的建議,而是先問呂東望等幾位教官:“現在情況怎么樣,聯系到軍部或者學校了嗎?” “放心,已經聯系上了,就是遺荒基地面積太大,地形又復雜,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我們得到的命令是保持不動,等待救援,哦對了,通訊網絡今晚就能修復好,如果能聯絡上,救援難度就大幅降低了?!眳螙|望嗓子啞得厲害,說話時像個漏風的舊風箱。 兩人又詢問了傷亡情況,原來,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幾波在外游蕩的隊伍找了回來,他們大多經歷了變異白老鼠的攻擊,最慘的那一隊只剩下兩人活下來,正在指揮部的臨時醫務室里療傷。 好在這座指揮部設計得可圈可點,易守難攻,已經成功地獄了幾次變異老鼠的突襲,因而留下的學生們無一例陣亡,除了幾個曾經沖出去御敵的alpha男生受傷之外,基本上都全須全尾。 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漕令新和呂東望滔滔不絕地交代,裴與屠聽得唏噓,倒是平墨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緊緊抿著唇,長睫毛因為垂著,在眼瞼下方暈出一片陰影,看不清神色。 恰好一位姓周的教官過來換班,見面就對沖平墨和裴與屠豎了個大拇指,“哎呀平教官,裴助教,你們帶出來的學生,真是這個!你們那幾個留下守衛指揮部的alpha男生可真能干,這單兵作戰能力,絕對高出平均水平一大截兒!聽說都是平教官你手把手教的?” 平墨朝他禮貌性地點點頭,沒多說什么,裴與屠便很自然地替自家教官打圓場,周教官也是聯軍大的教官,知道平墨的性格,也不計較,嘻嘻哈哈地裴與屠扯皮幾句,便說起正事:“呂教官,你和漕教官帶著一隊、二隊的學生,還有平教官、裴助教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們就行了?!?/br> “行,咱們走吧,”呂東望招呼道,“現在聯系上了軍部,咱們不用時刻緊繃著神經了,等休息好再輪值?!?/br> 裴與屠忍不住拉住平墨悄聲問:“你怎么了?” “沒什么?!?/br> 裴與屠反而更確定了,一把攥.住他的手,“肯定有事兒!誰惹你不高興了?老子替你報仇去!” 平墨被他這夸張的反應逗得稍稍放松了些,“也沒什么,就是更不想放過白洞那些雜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