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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這得有半個連吧?他們是怎么進來的?”裴與屠一腳踹飛一個敵人,大罵了句臟話。 平墨也不肯再躲清閑,從那位昏迷的“迷彩臉”身上繳了一把G16型激光□□,對著敵軍大范圍悍然掃射,裴與屠也拿起武器,和平墨背靠背,兩人互相掩護。 平墨:“……是空殼彈!” 難怪這些人沒有繼續用熱武器,原來他們帶進來的實彈有限。 “可能是提前埋伏好的,可能是跟著某個學校、甚至藍軍混進來的,”平墨頓了頓說,“更可能是為了抓活的?!?/br> ……敢抓他媳婦,真是活膩了。 裴與屠被激起火氣,“不管因為什么,都干.死他們!”誰都不能搶走平墨! 平教官的判斷沒錯,第二批“迷彩臉”依舊沒能帶進來足夠的實彈,且打斗中從不對平墨使用殺招,多多少少有些束手束腳,可看得出,這些家伙身手了得,不像野路子,倒像是接受過正規訓練的。 雇傭兵?正規軍?還是域外海盜精心培養的殺手?但他們應該不是“白洞”的人,還有哪些組織有能力訓練這么多死士? 但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裴與屠像是平墨的貼身保鏢,寸步不離地是守著自家教官,僅憑一己之力,便將平墨護得嚴嚴實實,連平墨都快看不下去了:“裴與屠!你別用身體擋!” “打你你不是疼嗎,我皮糙rou厚的,不疼!” 裴與屠生受了一記重拳,反手便是一個過肩摔,將那偷襲者狠狠摜在地上,他受了傷,心里卻有點美:看看,平小貓已經在關心他了! 這一拳挨得值了! 然而縱使兩人身手了得,可敵人數量太多,不知過了多久,竟又來了第三波! 這是要打消耗戰。 這里已經接近電子防護網邊沿,無論是幾個學校的代表團還是與之對抗的“藍軍”,都不大可能第一天便來到這一片區域。 “平墨,要不要叫增員?”裴與屠邊打邊退,心里盤算著:這些人跟蝗蟲似的打不干凈,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自己撐住沒問題,但平墨呢?看他的樣子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這種體力消耗,別說是Omega,普通的beta也早就撐不下去了。 平墨卻咬著唇,沒有立即回答,他也在糾結,叫增員固然是個辦法,可一則遠水解不了近渴,二則增員如果真的如期趕到,自己還能看到送花人留給他的“驚喜”嗎,看到了又該怎么向學生們、教官們解釋呢? 可還來不及平墨做出決斷,戰局又一次發生了反轉! “白洞”的增員到了! 其實兩方人馬穿的都是和紅藍軍差不多的迷彩服,但氣質截然相反,一眼就看得出這一伙是白洞的亡命徒。 亡命徒們的目的和“油彩臉”們一樣,都是活捉平墨,平教官靈機一動,低聲吩咐裴與屠“放棄抵抗”。 裴與屠一開始沒聽懂:“什么?” 平墨:“他們不會要我的命,你保護好自己,我們先保存實力?!?/br> 裴助教反應不慢,很快就明白了平墨的意思,“你是說,我們等他們鷸蚌相爭?” 然后再收漁翁之利。 這是一招險棋,卻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此時情況危急,即便叫了增員一時之間也趕不到。 而事情的走向和平教官判斷得相差無幾,平墨裝作體力不支,被一位“油彩臉”抓.住,幾乎是同時,白洞的亡命徒便沖過來搶人,和“油彩臉”打得難解難分。 平墨rou搏自帶一股狠勁兒,一柄軍.刀便叫人聞風喪膽,可裝起柔弱來,居然也入木三分——雖然絕大部分原因來自于外表。 平教官作為一個Omega,身量中等,骨骼纖細,若沒有時刻繃緊薄而有力的肌rou,便是個白.皙纖瘦的少年,再加上一身的傷痕血污,又平添三分狼狽,叫人很容易忘記他剛剛的悍勇無敵。 很快,兩方人馬都自動把他定義為無害的“戰利品”,而為了爭奪這位戰利品,打得頭破血流,你死我活。 裴與屠為了不妨礙平墨表演,自動找了個離他不遠不近的位置打太平拳,只是一雙眼睛時刻盯著自家教官的處境,生怕他被傷到。 裴與屠發現,兩伙人雖然都想要“抓活的”,但態度是不一樣的,那群受過正規訓練的“油彩臉”,只要平墨不死就行,反倒是另外一撥“亡命徒”,一絲一毫也不敢傷了平墨,如果不是他們也妄圖把平教官帶走,口口聲聲嚷嚷“抓活的”,裴與屠都要懷疑他們其實是友軍了。 最后居然是人數更少的“亡命徒”勝利了,其中一個alpha戰績突出,那人被同伴們稱為“炸彈哥”,身形高大,體型和裴助教不分伯仲,出手極狠,刀刀致命,竟有幾分平教官的風采。 平墨注意到,只這人一個,便至少撂倒了數十個“油彩臉”,此人的單兵作戰能力極強,即便放進鷹隼里,恐怕也是個拔尖兒的兵。 正這樣想著,下一刻,炸彈哥便親自來到平墨面前,接收“戰利品”。 已然傷痕累累的“戰利品”平墨柔柔弱弱地倒退兩步,像是害怕極了,炸彈哥見狀,卻心情不錯,嗤笑:“還真是個美人兒,難怪我家先生吩咐不準傷了你,這么漂亮的臉蛋,如果劃花了,誰不心疼?” 平墨視線卻越過他,濃黑的長睫毛遮住了漂亮的灰藍色瞳仁,炸彈哥看不清他的神色,也轉過頭,“哦,你那個姘頭?已經被抓.住了,私心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