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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高德一踩剎車將裝甲車??吭诹说V坑邊緣,廖鵬正從窗戶里探出身體,拿著望遠鏡瞭望。 “好像挖出來了是吧!”楊瀟急不可耐的追問道。 “小寧這一挖可真準?!备叩氯滩蛔】滟潱骸皳Q做是我,我就算拿著定位和地圖也挖不到人?!?/br> “那可不,我遠哥可是挖掘機的老手了!你是沒看到他上次開挖掘機帶我上路那回啊——”路陽喋喋不休的炫耀著,活像個驕傲的老母親。 “胖子,你咋不說話?”楊瀟有點納悶,回頭戳了戳廖鵬的腰。 廖鵬作為唯一一個看清了挖掘斗里情形的人,慢慢的放下望遠鏡,若有所思的嘆了口氣。 “松平可真是個預言家?!彼靡环N耐人尋味的語氣說:“這挖掘機的顏色挑的可太對了?!?/br> 第59章 夜色中, 寧隨遠面無表情的cao縱著挖掘機的鐵臂將幾乎被土埋沒的兩個人緩緩的放到地上。 “哥哥!哥哥我們得救了!”雪萊堪堪一著陸, 欣喜若狂, 顫抖著動作就又要去抱季珩,他發現自己已經不再那么懼怕季珩的信息素了,相反,他有點沉溺于那種充滿了壓迫和征服感的伏特加的氣味里, 不由自主的想要依賴過去。 就在這時,他看到一條影子從高高的挖掘機駕駛艙里跳下來, 那影子瘦長, 動作矯健,甚至沒有走踏板, 就這么縱身一躍落了地,慢慢的逼近了。 暗夜中,那道影子的棱角被拉的崎嶇,湛藍色的眸子格外的亮, 像個神秘的精靈, 雪萊瑟縮了一下,下意識的就想往季珩胸前縮,但很快就被人揪住了后領子拎開。 寧隨遠一傾身將季珩從挖掘斗里扶起來,Alpha的意識模糊, 隨著拉扯的動作微不可聞的呻/吟, 寧隨遠是他唯一的支撐點, 兩人的身形晃了晃, 嚇得高德和路陽紛紛上去幫襯。 “沒事, 我還扛的動他?!睂庪S遠的牙根咬得很緊,嗓音冷冽:“用不著你們幫忙?!?/br> “哦好吧?!甭逢柌恢趺吹挠X得他遠哥好像不太高興,只好往旁側指了指:“我們的車停在那兒了?!?/br> 寧隨遠微一點頭,架著季珩過去了。 “哎我說,AO授受不親你曉得伐?”廖鵬算是看明白了,像拎小雞一樣拎著雪萊,“嘖嘖嘖”的點評道:“我們長官大齡單身Alpha,身居高位,根正苗紅,風評尤其重要,像你這樣兒滿臉嬌羞的往上撲,傳出去影響他仕途的!” 雪萊斜眼兒瞅著這個笑容可掬的胖子,又想辯解,可四肢垂落不敢動:“我我我.我就是——” “胖子,把他交給我?!睏顬t冷著臉說:“你們都去幫松平隊長的忙,他們那邊好像挖到了新的尸體?!?/br> “得嘞?!绷矽i爽快的應了聲,幸災樂禍的瞄了一眼雪萊:“你有什么話盡管跟我們瀟姐說,她可是隊內御用的情感顧問?!?/br> “是啊,單身久了有什么歪心思控制不住,打一頓就好了?!睏顬t說:“一頓不行就兩頓?!?/br> 雪萊:“.” 季珩不知什么時候半睜開了眼,持續的盯著寧隨遠的側臉看,著了魔一樣,他就著寧隨遠的動作趔趔趄趄的走著,連喘息都是清淺的,看得出來極度虛弱。Alpha體/液中伏特加的味道根本就藏都藏不住,有幾個陪同的城防員路過,被壓制的縮著脖子逃開,好在裝甲車停的不遠,寧隨遠將季珩扶上車,他一想到剛才那個小Omega就沐浴在這樣濃烈而無形的信息素之中,滿臉享受的貼在季珩身上,就感到一股邪火中燒,將季珩放平,就著車內的燈光,寧隨遠這才徹底看清了Alpha胸口的可怕傷口,血rou模糊之余,詭異的藍紫色幾乎已經蔓延到了肩部。 “你中彈了?!”寧隨遠驚得脫口而出,驚懼瞬間壓倒了所有其他的情緒。 “鐳彈.”季珩闔著雙眼,笑了笑,用氣聲回答:“是不是不太走運?” 寧隨遠的心底一陣劇烈的抽痛,很難想象這一個日夜季珩究竟是怎么熬過來的。他轉身就去儲備箱里翻解毒劑,“啪”一聲,季珩扯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用力拉回,慣性使得寧隨遠一個不穩幾乎跌倒在季珩的胸前,他艱難的避開Alpha的傷口,感覺到汗水透過了他胸前薄薄的襯衣。 寧隨遠吸了吸鼻子,似乎.專屬于季珩的伏特加的味道染上了他的軀體,令他有些想要伏倒在Alpha胸前的沖動。 “我.要聽你的答案?!奔剧癜氡犞劬?,露出的一截瞳光雪亮,執著非凡。 “你特么——”寧隨遠頓時被他本末倒置的態度給氣的說不出話來:“都什么時候了你——” “我要聽?!奔剧癃殧嗟倪氖?,一字一句的說:“在過去的十幾個小時里,跟那小子待一塊兒,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如果陪在我身邊的人是你該有多好.那樣的話即便下一秒死了也不會有什么遺憾,那時才明白.你的答復是比什么都重要的東西——” 他話音未落,寧隨遠傾身過去吻住了他干裂的嘴唇。 這個吻沒有任何的征兆,十分突然。 季珩猛然間瞪大了雙眼,和他想象中的質感一樣,寧隨遠的嘴唇柔軟、微涼,像極了他在礦洞中嚼嘗的薄荷草,帶著一點奇妙的甘苦,甘甜是欲罷不能,苦澀卻是專屬于寧隨遠的標志,迫害人輪番追逐,沉溺至深。 寧隨遠的吻像是某種充滿了報復意味的進攻,季珩沒什么力氣,他僅剩的一些清醒都被“震驚”二字所消磨,唇與唇的碰撞,隨后碾壓和撕咬。那一刻,寧隨遠的身體柔軟的像一條藤蔓,緊緊的攀附在Alpha健碩的身體上,季珩甚至懷疑他是否是想要將自己的生命力都汲取殆盡——如果是那樣的話,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