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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選擇閉上眼睛的同時,甚至是捂上別人的眼睛。 季珩思忖了良久,沖杜小艾微微一笑:“小姑娘,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非常有用?!?/br> “有用嗎?那就好?!倍判“嘈χf:“那你們一定要盡快把傷害晴晴的壞人抓到??!” “我向你保證,一定會的?!奔剧裾f。 季珩輾轉了一翻,回到楓酒居又一次找到了松平亮。 “謝謝你的車?!彼麑⑺善搅恋淖C件遞還回去。 “不用謝?!彼善搅恋溃骸凹咎庨L幫我們城防隊解決了大問題,應該是我們說謝謝才對?!?/br> 季珩扯了一下唇角,眼中卻沒什么笑意。 他生的英俊,那種俊美是充滿了侵略性的,笑起來十分迷人,在不笑的時候就會讓人覺得威嚴,若是板著臉則讓人更多的產生敬畏,無法逼視。 松平亮就是如此,他眨了一下眼睛,不由自主的垂落了眼皮。 季珩的嗓音有一種磨礪刀鋒般的尖銳:“松平隊長,我上次問過你一個問題,我說你和姚處長一同去楓酒居搜查的初衷應該不是為了我,你說是的,你們只是例行檢查?!?/br> 松平亮的脊梁骨rou眼可見的顫了一下,他沒料到季珩會重新提起這個問題,不由得結巴道:“是,是的?!?/br> “真的是這樣嗎?”季珩的語氣加重,他迫近了一步沉聲道:“松平隊長,請你看著我的眼睛,重新回答一次!” “真,真的不是針對您??!”松平亮慌張的抬起頭道:“我發誓!” “我當然知道不是為了我,姚偉沒有那個未卜先知的本事!我很清楚!”季珩一字一句道:“我現在想知道你們開展大型搜查的真實原因究竟是什么!不要告訴我是例行檢查!” 空氣中,伏特加味道的信息素山呼海嘯,像是羽箭一樣擊穿了松平亮的毛孔,讓他苦苦支撐的薄弱防墻分崩離析了,松平亮的臉色“刷”慘白下去,他幾乎是一下子就從榻榻米上滾了下來,顫抖著道:“我.” 季珩卻很快收回了信息素。 松平亮在地上蜷成一團。 季珩的呼吸沉重,冷冷的睇著他。 “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足夠正直的人?!彼f:“即便你沒有選擇加入軍隊?!?/br> “我是!我想要六區的主城好!所有人都好!”松平亮艱難的昂起頭,無色的嘴唇打著哆嗦,臉上繃出了扭曲的紋路:“可我不知道您值不值得信任!如果您也想姚處長那樣!為了自己的政績!為了打壓您的政敵!把我們城防隊當成棋子!甚至當成猴兒一樣耍的團團轉!那算什么!” “隨便你怎么想?!奔剧窭渎暤?。 “我不想了,我沒什么好想的?!彼善搅量嘈σ宦曊f:“新來的裘書記可以讓我們所有人都閉嘴,季長官您也可以讓我們所有人都張嘴,其實在你們看來,我們城防員什么都不是,刀俎上的魚rou罷了!我現在聽了你季處的,你季處走了呢?裘書記會給我們好果子吃嗎?” 季珩盯著他看了兩秒,聽到外面響起敲門聲。 “阿亮?你還好吧?你不要跟季處吵架呀,有什么話好好說!”甘橘略擔憂的隔門呼喚著。 季珩微嘆了一聲,不再說什么,轉身離開。 他與甘橘擦肩而過,走到庭院里,看見黑發紅袍的楓老板正坐在小水潭旁邊抽煙斗。 “季處,留步啊?!彼暤溃骸澳憬酉聛泶蛩闳ツ膬??” “哪兒也不去?!奔剧裾f。 “打算跟六區的這群人和事死磕下去了?”楓玉斗歪了歪頭問。 “嗯?!奔剧癫恢每煞?。 “你們打算住哪兒?”楓玉斗問。 “我們有車,一般都睡車里?!奔剧裾f。 “那多不自在?!睏饔穸氛f:“不如住我這兒吧?我這兒還有幾間空著的廂房,你們洗漱活動也方便些?!?/br> 季珩的眼眸閃了閃,瞇眼笑起來:“楓老板,我該不該說謝謝呢?” “謝就不必了?!睏饔穸窇袘械溃骸拔衣犝f六區現在不太平,家里住幾個當兵的,我心里也踏實?!?/br> 寧隨遠在季珩的yin/威脅迫之下不得已在病房里躺了大半天,不過他也的確是折騰的累了,頭枕著手臂盯著天花板望了沒一會兒,困意就襲了上來。 枕頭太過柔軟,且病房里的環境過于舒適了,他穿的那件黑色T恤雖然又臟又亂,可他還是能夠清晰的捕捉到那一絲絲殘留的、淡淡的伏特加的味道。 那縷味道令他心安,像是足以通感的催眠曲。 寧隨遠歪了歪頭,眼皮垂落,光速睡了過去。 睡夢中,他乘著風、逆著光和影,輕輕的落在了一片碧綠的校場外。 陽光明媚,云層是通透的奶白色,空氣是金秋時節的清新,風也是清爽微涼的,有演練隊伍正沿著校場的外圍做著熱身跑。 那是一群年輕的Alpha,動作整齊劃一,中氣十足的喊著口號,他們穿著統一的墨綠色的短袖和迷彩褲厚底的作戰靴踩在校場的地面上發出柔韌順耳的碾壓聲,陽剛氣息十足。 他就這么站在校場的圍欄外趴著眺望,近期他總是用這個來打發著每日短暫的閑暇時光,并努力的在隊伍里搜尋著某個人的影子。 “哎哎哎你們看,那個金毛的小崽子又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