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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綾吹出了一只短箭,射開了象鼻上的老鼠籠門,老鼠跳到象鼻子上,大象瞬間就甩起鼻子慌張踩踏起來,厚實如圓墩的四根粗壯的象腿,踩死了周圍一個馴蛇人和兩個奴隸。 奴監坐在大象背上,剛要點燃手中的訊號工具——浸過水的牛皮筋綁著半截中空的火把,點燃后可以飛到半空中,還會發出呼嘯聲——子鋒已經抓著象鼻子兩下跳上去,一刀斬下了奴監的頭,咕嚕嚕頭顱滾落下來的時候,他的火石還沒點燃。 老鼠鉆進了大象的鼻子里,這時候大象已經徹底癲狂起來,前腳猛地跪在地上狠狠用頭和鼻子撞地,蹭樹,就差滾進泥水里。子鋒在大象背上也很難站穩,他把奴監尸體踢下去,緊緊抓住羈勒,開始馴這頭象。它此時發狂,就算是子鋒也一時半會安撫不下來,他艱難地像是踩高蹺般往象鼻子爬去,準備把那只老鼠掏出來,但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大象甩下去狠踩,動作十分驚險。 第86章 算起來,這正兒八經還是方征第一次見識到,精銳戰士配合起來的戰斗力。 從前要么是單打獨斗,要么他的眼睛沒有復明,不能“親眼見”。 在子鋒他們出手的那一刻,方征瞬間就明白,這是一場單方面碾壓的勝局。 長綾吹出了一只短箭,射開了象鼻上的老鼠籠門,老鼠跳到象鼻子上,大象瞬間就甩起鼻子慌張踩踏起來,厚實如圓墩的四根粗壯的象腿,踩死了周圍一個馴蛇人和兩個奴隸。 奴監坐在大象背上,剛要點燃手中的訊號工具——浸過水的牛皮筋綁著半截中空的火把,點燃后可以飛到半空中,還會發出呼嘯聲——子鋒已經抓著象鼻子兩下跳上去,一刀斬下了奴監的頭,咕嚕嚕頭顱滾落下來的時候,他的火石還沒點燃。 老鼠鉆進了大象的鼻子里,這時候大象已經徹底癲狂起來,前腳猛地跪在地上狠狠用頭和鼻子撞地,蹭樹,就差滾進泥水里。子鋒在大象背上也很難站穩,他把奴監尸體踢下去,緊緊抓住羈勒,開始馴這頭象。它此時發狂,就算是子鋒也一時半會安撫不下來,他艱難地像是踩高蹺般往象鼻子爬去,準備把那只老鼠掏出來,但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大象甩下去狠踩,動作十分驚險。 其余的馴蛇人和奴隸想要逃跑,被長綾帶著兩個安達,指揮三只大狐貍堵得嚴嚴實實。他們帶著的蛇最大只有一米多長,大狐貍試探著撓它,蛇緊張地豎起頭顱,猛地和大狐貍同時向對方咬去、但動物之間也有障眼法,電光火石間,旁邊一只大狐貍偷襲過來咬住了蛇的七寸。 長綾揮著鞭子,“啪”的清脆響聲,讓奴隸們下意識腿軟顫抖。她們分散開來,以大象為中心,長綾、兩位安達,還有一只大狐貍,守住四方各一個角落。剩下兩只大狐貍則在陣中像是切割刀般穿梭,解決剩下的馴蛇人和蛇,并且把奴隸驅趕到大象附近。子鋒已經抓牢了象鼻子,正在從上到下捋出那只作亂的小老鼠。 方征看那些奴隸,有不少神情木訥,呆呆傻傻的,不由得想到當年玄思長老給男性嬰兒用的手段——給他們吃藥變傻。巴甸的奴隸們活得就跟行尸走rou一般。 忽然他看到有一個奴隸幾乎快要跑出包圍圈,他一開始就很聰明,知道往防守相對薄弱的角落跑,他還撿了剛才從象背上掉的火石和火把,點燃去驅趕狐貍。狐貍怕火是本能,不由自主往旁邊一縮,竟然差點讓他跑了。 是個沒有變傻,還頗為聰明的奴隸。 方征略一猶豫,他一直袖手旁觀,巴甸和祖姜在他心中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隨便他們狗咬狗。但方征并沒有放松警惕和對戰場上的觀察,隨時可以出手。 子鋒也發現了這個逃跑的奴隸,他剛薅出了那只鉆進象鼻子里的老鼠,作勢把它放進自己衣服里,這是威嚇大象的手段,讓大象以為他從此控制住這只老鼠,可以隨時鉆它鼻子。這只大象已經被巴甸馴過,子鋒不再用感化收服那套見效慢的方法,直接建立起野獸對人的畏懼。 子鋒爬到象背上,指揮它跑過去甩出鼻子,把那個逃遠的奴隸卷回來甩在腳下。那奴隸眼神絕望,還以為能跑掉,但再快也不如叢林里的大象。子鋒正準備讓大象一腳踩下,方征忽然甩了一塊小石頭過去擊中了大象抬起的蹄心,躍到前方擋在了那奴隸面前。 其實是個相當冒險的動作,大象的蹄子還危險地懸在半空,子鋒不得不拼命拉扯羈勒才讓它連連后退,不至于不小心踩到方征。子鋒站在象背上打手勢,指著那個奴隸,現在方征也略能看懂一二了。 子鋒是在問,你真要救他?這是誰? 方征點頭,說:“巴甸意識清醒的戰奴很少,我有話問他?!?/br> 長綾幾人結束了對馴蛇人和蛇的清除,也圍過來。場地上全是尸體,除了那個奴隸,一個都沒剩下來。三只大狐貍正在大快朵頤地吃著蛇rou。 方征回頭打量那個小奴隸,他常年營養不良,臉部有些浮腫,身上卻是瘦得顯出了肋骨,但不同尋常地是眼睛非常亮,和那些呆呆傻傻的奴隸渾濁表情渾然不同??床怀鲞@人年紀,應該不大。 “你的戰奴部落在哪里?”方征問。 巴甸的戰奴制度非常殘酷,奴隸已經習慣了每天受死亡威脅的日子,不是在戰場上死去,就是在繁重的勞動、奴監的鞭子、凍餓病痛中死去。方征沒有第一時間殺掉他已經很意外了。而且這個小奴隸還觀察到:其他幾個厲害的人聽那個大象上的人,而那個人又聽面前這個人的。小奴隸抓住一線機會,靈活地答道,“我是古蒙山旁邊戰奴部落的,我叫焦,我的族人都被蛇吃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