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接個視頻，奈何路小同學給他掛了，還很兇地說了一句睡了，這才作罷。

    顧戚洗完澡，從樓上下來，去冰箱拿了瓶冰水。

    剛走出廚房，就發現宋蔓坐在沙發上。

    “媽？”顧戚發尾還濕著，拿著毛巾隨便擦了兩下，“什么時候回來的？”

    “半天了?！彼温朴坪攘艘豢诓?。

    顧戚拆穿她：“我剛從樓上下來?！?/br>
    宋蔓也不惱，看著顧戚手上濕漉一片的礦泉水，說：“頭發也不吹，四月的天，還喝涼水?！?/br>
    顧戚很想說，今天還陪著路小同學吃了根冰棍。

    “這幾個星期，周末都在學校？”宋蔓問了一句。

    顧戚應下：“嗯?！?/br>
    宋蔓有意無意說道：“一中前兩天剛運動會？”

    顧戚擰開礦泉水，喝完，看了宋蔓一眼：“哪聽來的？”

    “這還用哪聽來的？”宋蔓道，“校公眾號上?！?/br>
    顧戚笑了：“你什么時候關注了我們校公眾號？”

    宋蔓抿了一口茶：“我兒子爭氣，校報上都經常登，我這個當媽的，看看也不行啊?！?/br>
    “行，”顧戚悠悠道，“隨你?！?/br>
    宋蔓低下頭，刷了刷手機：“嗯……這個路言，今年剛轉到你們班那個孩子？”

    顧戚見她彎彎繞繞，總算說起了正題，挑了挑眉：“嗯?！?/br>
    “就是在交流會上遇上的那個？”宋蔓問。

    當時開學一個星期，顧戚回家，翻交流會資料的時候，宋蔓就留心了。

    顧戚往墻上一倚：“嗯?！?/br>
    宋蔓盯著那張寫著兩人名字的紅綢子，看了半天：“字寫得不錯?！?/br>
    顧戚：“人更好看?！?/br>
    宋蔓抬頭，看著顧戚。

    好半天，放下茶杯，意味深長說了句：“你自己的事，選擇權和決定權都在你?！?/br>
    說罷，起身，手放在脖子上揉了揉：“這兩天跟了個項目，累死了?！?/br>
    顧戚把水擱在一旁，走過來：“又幾天沒睡？”

    宋蔓涼涼說了一句：“你以為賺錢這么容易？”

    說到這里，宋蔓突然嘖了一聲：“路言？路、姓路……那孩子不是路明他兒子吧？”

    顧戚坐在沙發上：“有合作？”

    這句云淡風又輕的“有合作”，宋蔓是又好氣又好笑。

    她兒子是當真不知道，還是裝的不知道。

    路明的兒子……獨苗苗啊。

    宋蔓替她兒子頭疼，也替自己頭疼，又懶得想，起身就走。

    一邊走，還一邊恨鐵不成鋼：“養你還不如養只貓，下班回來還會用尾巴勾我，給mama喵兩聲?！?/br>
    顧戚在國外的時候，其實不大喜歡養小動物。

    覺得它們嬌貴，難養。

    可現在，他聽著宋蔓的話，想著路言，忽然回了一句：“行，養只貓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