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神者栽培手記[綜]_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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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存咒令是為了用在更關鍵的地方,或者當他表現出不馴時命令他自戕嗎? 迪盧木多于是又沉默了。 他看著不遠處的兩個男人還在苦苦支撐,即便青蛙已經少了很多,仍然險象環生。從本性和習慣上來說,他想要去幫忙,可從他不久前下定的決心來講,他又覺得自己什么都不該管,就應該站在這里。 槍兵沒有太過掩飾自己的情緒,又實在算不上一個難懂的人,源氏太刀觀察了一會,好心地說:“你不用那么煩惱要不要去幫忙哦,那邊那兩個,都是只為了取樂就害死過無數無辜生命的卑鄙壞人?!?/br> 迪盧木多也才剛剛認識春川樹和髭切,就算髭切這么說,也不可能馬上完全地去相信他的說法。他疑惑地垂下頭,很想問“那為什么你的主人會跑上去幫忙”,又或者是“那你的主人為什么要說自己的愿望是希望這兩個人不要死”,但就在這時,一道雷突然轟鳴著劈了下來。 艾基特林在剛剛下雨的時候,把火堆移到了樹下,這道雷恰好劈中了那棵大樹,大樹熊熊燃燒起來,火勢順著艾基特林被青蛙打落一地的干草樹枝,以一種可怕的速度向四周擴散,樹林里亮如白晝,一切都好像在瞬間被點燃了。 瀨戶章果斷放棄了在火堆的光亮下躲避,毫不猶豫地向髭切和迪盧木多跑來。艾基特林也沒有畏首畏尾坐以待斃,就算眼前都是火焰,也埋頭向著外圍猛沖過來。倒是他們周圍的青蛙十分違背動物天性,完全不怕火,還是一直悍不畏死地追著他們兩個狂吐舌頭。 髭切:“……” 源氏太刀感受到了絕望,以他上千年的閱歷,他覺得他是跑不過森林大火的,這是個常識。審神者好像是說過這個世界比較危險,但他也沒想到會這么危險——太刀付喪神開始考慮,自己要不要暫時拋棄面子,扯開嗓子大喊“主人救命啊”。 迪盧木多側目看了看僵在原地的髭切,在被重新召喚出來一直優柔寡斷無所作為后,他終于還是決定做點什么。 “失禮了?!睒尡涞卣f著,以A 的敏捷彎下腰,一把抱起了他眼中梳著meimei頭,頭戴花環,打著小花傘,胖胖的御主侍從,飛快地向安全的地方跑去。 突然被公主抱的髭切:“…………” 豁達的千年老刀平靜地放棄掙扎,決定往好處想想:不用喊主人來救他了呢哈哈。 * 于是,當春川樹發現這邊著火急匆匆跑回來時,看到的就是迪盧木多抱著髭切從火場里沖出來的場面。 作為一棵樹,就算他不會被凡火燒死,能不用沖進火里救人總是好的。他欣喜地跑到迪盧木多身邊,發自內心地說:“啊,真是太感謝你了小迪,多虧有你幫忙,你真是太棒了!” 髭切意外地看了看審神者。 審神者說話時一向是很客氣的,對于外表看起來比自己年長的人,就算會用一些表示親昵的稱呼,也多半會體現出尊敬長輩的感覺——比如他堅持叫一期一振哥哥,叫三日月爺爺,強行給兩個付喪神分成了兩個輩分。 像這樣一開口就叫一個這么成熟高大的男性“小迪”,髭切還是第一回見到——無論如何他都想不到,春川樹是懷著怎樣的慈父心腸叫出這聲小迪的。 可惜小迪不知道自己獲得了一份殊榮,很酷地不理會審神者的道謝,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髭切笑著接話道:“哈哈,是呢,真的多虧了小迪,要不然……我就要在火里感嘆現在不再是源氏的時代了呢,要是像一期殿一樣被火燒得失個憶,那就更麻煩了?!?/br> 春季的夜晚不算太長,髭切說話時,天已經毫無預兆地亮了起來。春川樹和迪盧木多沒費什么力氣就擺脫了周圍的青蛙。 迪盧木多放下懷里的髭切,不動聲色地甩了甩有點酸的胳膊,強撐著冷淡地說:“不要感謝我。我只是因為禁制必須善待女性,而且無法拒絕求助之人。與其被迫帶你出來,不如一開始就放棄掙扎?!?/br> 春川樹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出于家長的教導,他一貫都很擅長忽略別人說了什么,只關注別人做了什么。由于聽出迪盧木多話里的別扭,他還安慰性地輕輕拍了拍迪盧木多的胳膊,傳授經驗道:“別害羞嘛。這個時候,說不用謝就可以了?!?/br> 迪盧木多:“…………” 不擅長爭辯的槍兵實在不知道該怎么繼續對話,這個時候反駁說“我才沒有害羞”和承認自己害羞了有什么區別么?他只好沉默下來,然后發現沉默好像和默認也差不多了…… 髭切倒是聽出了不對,他默默地解開了襯衫的扣子,向這個眼睛冒血視力不佳的家伙展示他是個男的,在春川樹看過來時還假裝輕描淡寫地解釋“剛才被火烤得太熱了”,之后就果斷轉換了話題,“話說,小迪跑得可真快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出現了,這種速度不可能是普通人類吧?” 迪盧木多忽略了這兩個人對自己自來熟的稱呼,冷笑著說:“我當然不是普通人類,將我這個從者召喚出來的,不正是你的主人嗎?” 突然被cue的春川樹非常無辜,“什么,我好像沒有召喚你吧?我就把你的槍從地上撿起來了而已啊……” “別開玩笑了,我不明白你否認自己的御主身份有什么意義……”迪盧木多感覺到自己內心升起一股奇怪的火氣,“你以為我會分不清誰是自己的供魔者嗎?” 從被召喚以來,除了他自己,從沒人提起過御主、從者、愿望或者命令,這也是他明明滿心都是憤恨想要大開殺戒報復命運,卻始終找不到爆發理由,只好默默跟著御主和他侍從的原因。 直到現在,他仿佛終于找到了機會,一把抓起春川樹的手,看向他的手背。 滿腔被愚弄的火氣凍結了,少年手背上干干凈凈的,連一顆痣都沒有,更不要說是咒令那么大的圖案了。 迪盧木多不信邪地又抓起了春川樹的另一只手,另一只手上也什么都沒有。 迪盧木多:“…………” 被抓住雙手的春川樹反手握住了黑發男人的雙手,安慰他:“沒關系,你別著急呀。雖然不是我召喚了你,但我想……招呼你的也許是剛才我們見到的那位化成白骨的前輩也說不定呢。你也是付喪神嗎?原來Master是英語里審神者的意思??!我們可以試試把剛才的前輩復活,看他愿不愿意當你的master,如果他不是個好master,你也可以來我的本丸啊,我的本丸很熱鬧很好玩的,你一定會喜歡噠!” 瀨戶章拼命跑出了大火,無力關注自己身上的衣物都已經被燒成了灰燼正在礻果奔,在耀目的陽光下,他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已經失去了顏色,產生了奇怪的扭曲,耳邊還開始響起了不詳的幻聽噪音。 在黑白素色的世界里,只有春川樹還保留著顯眼的色彩。他看著這個和英俊陌生男人交握雙手的少年,離奇地感到了一絲忿忿不平:不是說好了這場游戲是為了對他進行折磨和復仇嗎?!剛才他要被燒死時這個該死的審神者在哪里,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分配給他吧? ——這個游戲才開始一天,這個該死的審神者是不是就已經把他和他的手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