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神者栽培手記[綜]_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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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這一步,藥研藤四郎也猜到了……春川樹很強,他也許根本不需要一振普通短刀的保護……但他仍然想要追隨他。 因為他自己已經迷失了方向……也許是他太軟弱了吧,他總覺得自己一直在被那些人牽著鼻子走,連憤恨都在敵人的算計之類,搞不清什么才是自己應該去做的正確選擇??蛇@位春川樹大人看起來卻始終都很堅定地知道自己該如何應對眼前的一切…… 所以就算他對審神者大人來說可能不是助力而是拖累,藥研藤四郎仍然想要厚著臉皮留在他身邊。 . 春川樹和藥研的速度都很快,但兩個人來到東海岸的時候這里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畢竟之前他倆正好在島中央離海岸最遠的地方來著。 先抵達的人都分散在不同的角落里各自待著,因為新來的參加者大多懷疑戒備又興奮好斗,總有那么一兩個想要冒著被電擊懲罰干一架——在監獄里打架一樣要被獄警的電棍捅,但也沒見哪個監獄的重刑犯從不打架的。 ——在弱rou強食的環境下,他們需要這樣來確立地位。 雖然挑釁的新來者都會很快發現他們的攻擊落在別人身上毫無效果,每個人身上都好像覆蓋著看不見的防護罩,兩個人如果撲到一起掄起拳頭,效果就像是兩個玩具球在游泳池里發生碰撞,兩個人都會稀里糊涂的退開…… 可早到這里的人誰也不想被毫無意義的sao擾。畢竟無論是被比自己強的人揍,還是被比自己弱的人撞得莫名其妙跑來跑去,都不是值得開心的事。 春川樹對東岸這邊太熟了,他帶著藥研走過沙灘和石臺,順著木橋爬上懸崖,來到海岸邊淡水小瀑布的源頭,無視周圍虎視眈眈不懷好意的目光,指著兩段瀑布間形成的小湖泊說:“藥研君,你先在這里清洗一下傷口怎么樣?” 藥研點了點頭,毫不扭捏地脫下了外套,他里面的黑色軍裝和白襯衫都損毀得厲害,只剩下短褲還勉強能遮體。短刀付喪神身上有很多傷口,絕對不是只有腿上那幾道,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春川樹嚇了一跳,看著傷得很重的藥研,想想自己之前還一直惦記著玩,真是相當愧疚和心虛。他再次意識到,自己真的非常不擅長關心別人…… 可能是因為從小就在爸爸身邊長大,他能給爸爸做的事無非就是畫個小卡片什么的……所以就算剛才覺得藥研君是個需要由他來保護和照顧的小孩子,可他還是有很多事都想不周全啊。 審神者有那么一點不開心,他把自己的登山包放下來,也坐在了瀑布邊,打算跟節目組那些工作人員說一聲,讓他們快點給他解封靈力。 然而這個時候,周圍卻有不少路上沒見過春川樹和藥研的人聚攏過來,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張開口,七嘴八舌地說:“Oohshaboo!”“Balindamacoy!”“Shnibwogi!” 藥研比春川樹更早發現了他們的動靜。他大概能猜到他們是過來干什么的,對他們會說什么不好聽的話心里也大致有數??蛇@里又不能打人,所以他也沒辦法讓這些人閉嘴,不出意外那些節目組的人會放電清場的吧…… 可這幾個人一張嘴,為什么就統一換了一種語言?剛才他們彼此交談的時候明明不是這樣……剛才藥研還是能聽懂他們說話的??! 短刀迷惑不解地望著走過來的幾個人類,發現他們始終都在重復著兩句簡單的語音。如果說這是一種語言,那變化也太少了?難道……這是什么確認彼此身份的接頭暗號,這幾個人雖然看起來不像好人,實際上卻是審神者大人的朋友么? 就在短刀腦洞大開的時候,春川樹總算看出了藥研的迷惑,于是給他解釋:“他們剛才可能是說了臟話所以才被和諧了,說話的內容被世界法則高度濃縮轉化成了Simlish……” 發現藥研就像剛才一樣迷惑,審神者耐心地繼續解釋起來,“Simlish是一種非常簡單好學的語言,是一個叫《模擬人生》的了不起的游戲里創造出來的融合濃縮了印第安烏克蘭菲律賓等等好多種語言……” “他們真的特別特別有創意,絕對不是搞我們現在參加這個節目的那些人能比的!《模擬人生》是我最喜歡的游戲……” 就在春川樹吹爆自己本命游戲的時候,他突然注意到藥研還是那樣的迷茫和無語,連忙暫時壓抑住拉小伙伴進坑的沖動,簡單地說:“總而言之,這些人都是在夸你長得好看,還想和你交朋友,對,他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藥研藤四郎:“…………” 作者有話要說:小樹:拒絕臟話從我做起,從法則做起! 第27章主神(3) 春川樹在和藥研說話時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周圍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當然也都聽得到。 試問一個普通人突然發現自己疑似出現語言功能紊亂,腦海里想好的話出口時突然都變成了鳥語似的嘰里呱啦,沒辦法正常說話,他們會是什么感受? 他們自然地開始驚慌。 被法則和諧和高度濃縮這種話信的人少,不信的人,既然春川樹能說得出所以然,大多數人自然而然地認為這是他搗的鬼。 繼續嘰里呱啦的罵人除了給人當笑話沒別的效果,如果現在能打架,他們還可以選擇撲上來揍春川樹或者直接掐死他,可這里不能打架…… 就像藥研剛才覺得不能捅死他們所以很棘手一樣,不能打也不能罵的法則讓這些人都很懵逼,一時間簡直不知道還有什么是他們能做的,進退不得地僵在了原地。 藥研看著這些比自己還懵的人類,心里稍稍有那么一點好笑。 作為在戰場上長大的短刀,什么樣的臟話和粗口他都聽過,對這些人本來說了什么他也心知肚明。 這一期節目里沒有女人……他們可能是打算把看起來弱小好看的自己和審神者大人當做女人來調戲。雖然礙于這里的奇怪之處,他們也應該知道自己沒辦法真的做什么,可仍然以恐嚇弱者為樂。 他們得感謝這里的規矩是不能相互殘殺,否則……藥研很愿意讓這些人切身感受一下被短刀反復貫穿的滋味,正好滿足他們的無聊和饑渴,就好像他剛被投放到這個島上來時那樣——他身上這件不合身的外套就是這么來的。 藥研甩了甩頭,驅散滿腦子的血腥想象,飛快地清洗好傷口走回岸邊,把白襯衫撕成一條一條的裹住自己的傷口,再把外套撿起來往身上一裹,始終冷漠地把春川樹之外的人全都當成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