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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頂著艙室內諸蟲的熾熱視線將那對流光溢彩的翅翼重新納入脊背,同時在葉澤腰間緩緩收緊雙臂,任憑雌君以小炮彈般的巨大沖擊力將自己撲在身后的艙門上。 “——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br> 面容俊美的雄蟲背靠艙壁站直身體,抬手摩挲著軍雌柔軟蓬松的發頂,憐惜而縱容地低聲承諾道。 這對伴侶身高相仿,緊密相擁時仿佛一對完美嵌合的齒輪,片刻前還沉靜從容的雌蟲準將此時雙目泛紅,像掙扎已久的落水者攀附浮木一樣與雄主十指交握,從陸忱的視角看去,能夠輕而易舉地捕捉到葉澤眼睫上閃爍的細碎淚光,以及由于跌宕心緒而微微抿緊的蒼白唇瓣。 “您能平安回來就好?!?/br> 倚靠在他懷里的軍雌抬起頭來,貪婪而渴求地凝視著雄主近在咫尺的面容,咬著舌尖努力抑制住心中洶涌起伏的情緒,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摸上了雄蟲腰間,垂下眼睛低聲說道:“讓我為您卸除防護服?!?/br> 陸忱所穿戴的輕型防護裝置是十年前的陳舊款式,與聯邦今日那些安全輕便的通用設備天差地別,像嚴絲合縫的蟹殼一樣厚重而復雜,不僅cao作繁瑣,透氣性也不夠完備,能輕而易舉地將使用者悶成一只熟螃蟹,這在深愛雄主的葉澤眼中就極其難以忍受。 站在艙門旁的S級雄蟲深知雌君此刻需要通過“為雄主做些什么”平復激烈心緒,當即勾起唇角溫柔一笑,同時極為配合地抬起手來,任憑對方為自己卸除身上的厚重“蟹殼”。 隨著幾聲錚錚的輕響,防護服在“拆蟹專家”無比熟練的手法下被完全拆解,從中脫身而出的雄蟲不像葉澤猜測的那樣大汗淋漓,反而潔凈又清爽,連身上那件樣式樸素的襯衫都顯得一塵不染。 “胖了點,”他垂眸專注凝視著雌君的面容,同時抬起手來輕輕捏了捏對方柔軟的側臉,略帶欣慰地夸獎道:“看來這段時間確實在認真吃飯?!?/br> ——正如葉澤會在第一時間關注雄主的安全和健康,陸忱在與雌君重逢后也陷入了短暫的排除雜念狀態,許多原本想要訴說的言辭都在舌尖紛紛枯萎,唯一茁壯的只有伴侶“胖了還是瘦了”、“精神狀態如何”等無比瑣碎的擔憂。 葉澤聞言心中一暖,立刻就著這個姿勢蹭了蹭雄蟲溫暖的掌心,目光中透露出坦蕩的愛意和眷戀:“我一直都很聽您的話?!?/br> 由于他腹中的幼崽在先前的高度活躍中消耗了大量精神力、此時已經收斂氣息悄悄睡著,沒有刻意把精神絲線探入雌君腹部的陸忱尚未察覺到這枚新蟲蛋的存在,反而將伴侶呈現出圓潤弧度的小腹看作“認真吃飯”的證據,當即在雌蟲腹部輕輕揉了揉,含笑說道:“好乖?!?/br> 這句話的語氣太過溫柔寵溺,卻與哄勸幼崽時截然不同,帶著獨屬于伴侶間的溫存,葉澤怔了一下,隱藏在發絲下的耳尖瞬間染上一層淡紅,當即毫不猶豫地抿了抿唇,再度撲進雄主懷中。 起初隨長官一同查看“天外來客”的軍雌們早已在副官的帶領下撤離甲板,很是識趣地回到了各自崗位上、將這片區域留給久別重逢的長官夫夫,相擁在門旁的兩只蟲族鼻息交錯,陸忱伸出指尖輕輕捻了一下葉澤顫動的眼睫,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艦隊已經恢復行駛,準將閣下不準備回到駕駛艙嗎?” 與伴侶分別多日的葉澤沒有睜眼,而是依然將臉深深埋在雄蟲胸前,從“狂吸雄主”的重要任務中頭也不抬地含混答道:“唔……有副官?!?/br> 說罷,似乎擔憂事業心極強的機甲師閣下會因此認定自己玩忽職守,找回了一絲理智的雌蟲準將瞇著眼補充道:“退回外層空間的路線早就規劃完畢,幾位校官日后也會面臨提拔,同樣需要得到鍛煉,我在不在場他們都會一樣認真cao作?!?/br> 這是聯邦軍部中通行的準則:如果任務中所有細枝末節的瑣碎事項都需要最高長官親自cao作,不僅說明將領本身不擅長培養下屬,也預示著這支軍隊也不會擁有太廣闊的前途。 察覺到這番回答的語氣中似乎帶了一點自我辯駁的意味,陸忱忍俊不禁地在葉澤腦后揉了一下,失笑道:“誰要問你這個?!?/br> 他注視著雌君略帶疑惑的目光,頗為無奈地對正在兢兢業業充當“胸部掛件”的軍雌說道:“剛才在那么多下屬面前撲進我懷里,現在又到甲板上耽擱了這么久——葉準將,你的‘長官包袱’還準備要嗎?” “……” 見到雄主后頭腦發熱、大腦空白的葉澤愣了一下,同樣意識到自己平時的嚴肅形象已經在這驚蟲一撲之下隨風走遠,當即帶著淡淡的窘迫垂下眼睛,強迫自己不要設想下屬們此刻可能正在議論紛紛的談話內容。 但略一思索也能知道,那些看似嚴肅、實則八卦的雌蟲們大概正在內部通訊平臺上瘋狂吐槽長官“蟲設崩塌”,說不定還會積攢素材,只等落地后就登入星網發一波素材合集,為【S級雄蟲專區】的建設繼續添磚加瓦。 ——等到那時全聯邦都會知道,他們最年輕的雌蟲將官在外表現得強硬冷漠,與雄主視線相時卻成了一只比亞雌還嬌弱的嚶嚶怪。 想到此處,不欲面對現實的軍雌耳尖通紅,當即緊閉雙眼蹭了蹭雄主的溫暖堅實的胸膛,索性將自己完全看作一枚合情合理的“胸部掛件”,并在此基礎上頗為理直氣壯地答道:“不要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