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頁
書迷正在閱讀:桃運毒醫、從學渣到學霸[星際]、搶先(出軌H)、魚生請多指教(獸世NP)、朋友妻,不客氣(NPH)、真香實錄、獸人的樂園末路、約到老板之后(SM高H)、一朝被龍cao[gb]、審神者栽培手記[綜]
陸忱現在連一塊星幣也不想付給宇宙海盜,但如果最終報價超過一定數額,拍賣系統會要求買家先按比例支付訂金。 他想到自己出賣體力智力賺來的血汗錢將要流向一伙買賣兒童的人販子,當即厭惡得微微皺眉,立刻將澎拜的精神絲線向外逸散,瞬間氣勢洶洶地涌進了四周封閉的貴賓包廂。 來自聯邦最高階蟲族的精神力仿佛一張無形的巨網,瞬間將真·養尊處優的雄蟲們兜頭淹沒。 陸忱的感知力敏銳捕捉到了周圍隱約傳來的鬼哭狼嚎聲,面無表情地加大力度,在精神域內毫不留情地揉搓著這些幸災樂禍、趁機哄抬價格的貿易商。 聯邦境內的S級雄蟲僅有一只,但全宇宙都知道那位閣下目前還在主星讀書,不可能突然出現在數萬星里外的拍賣會,再加上他們所在的場所原本就蟲員混雜、深不可測,被迫忍受了一頓精神毒打的抬價蟲們不敢再跟隔壁房間繼續做對,也沒能猜中陸忱的真實身份。 他們立刻涕淚橫流地停住了瘋狂敲擊報價器的手指,又敬又畏地認為這位風格強硬又蠻橫的鄰居或許也像帝國蟲族一樣,掌握了某種針對雄性腺體的特效武器,所以才如此有恃無恐。 這番恐嚇的效果堪稱立竿見影,陸忱漫不經心地掃視了一眼已經開始倒計時的競價屏,對小心翼翼等候在側的侍者說道:“去找你們的主事,我要盡快交易?!?/br> “——在我見到賣家以前,不許任何蟲碰那兩只幼崽?!?/br> 以八億九千萬星幣獲得雙胞胎處置權的雄蟲聲音十分平靜,周身的氣勢卻極盛,華麗而陰郁的面具在包廂內暖黃燈影的照映下折出冷銳的光,冷淡的黑眸仿佛一片望不到盡頭的深海,亞雌奴侍被撲面而來的強大威懾力所攫住,頓時連大氣也不敢出,動作飛快地徑直躬身離開了。 聯邦嚴禁蟲口販賣,仍然保留著舊制度的帝國卻對此熟視無睹,商會主事在今日的拍賣會上賺得盆滿缽滿,喜笑顏開地親自敲開了陸忱所在包廂的房門,示意隨從將掙扎不休的幼崽拖到買主面前“驗貨”。 “請您放心,這是帝國血脈的小蟲,不違反聯邦法律,”主事笑瞇瞇地說道:“也不會影響您將來的‘使用’?!?/br> 說罷,他瞥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幼崽,充滿惡意的目光極其露骨,似乎在幼崽臉上濕漉漉地舔了一口。 被拘禁已久的小雌蟲對周圍的成年體都十分畏懼,周圍糾纏不清的貪婪視線勾起了他對傷痛的強烈回憶,幼崽眨個不停的碧綠眼眸中瞬間滾下兩滴淚水,張開手臂跌跌撞撞地向坐在主位上的S級雄蟲撲去。 高等蟲族的幼生體早在破殼前就能夠辨認周遭環境的危險程度,從睜開雙眼起就被宇宙海盜當作貨物反復轉手的小蟲崽敏銳察覺到那只看起來冷冰冰的雄蟲反而是房間內最為安全的存在,當即不顧一切地邁著小短腿奔向陸忱,企圖像小鴕鳥一樣將臉埋在那副寬大的衣袖下,暫時獲得對方的庇佑。 商行主事見過許多高階雄蟲,知道他們多半連親生幼崽都不會親手觸碰,更別說一只帶有帝國血脈的小雌蟲,于是立刻大聲喝道:“快攔住他!” 幾只身材高大的隨從齊齊應了一聲,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來,準備將膽敢撲向主蟲的幼崽提著衣領原地拎起。 然而,一只穩定有力的手趕在他們之前撈起了半路逃逸的“拍賣品”。 陸忱將軟乎乎的小蟲遞給站在一旁的雌蟲隊友,垂眸摸出懷里的巾帕,將掌心里的guntang淚水仔細擦干,壓抑著心中翻涌不休的怒氣蹙眉說道:“另一只幼崽在哪兒?賣家怎么沒出現,你們的交易規則變了嗎?” 商行主事陪笑道:“小雄蟲還在賣家手中,按照您的吩咐,一根發絲也不會允許別蟲觸碰?!?/br> 說罷,他臉上的笑容頓了一下,并立刻綻放得比先前還燦爛:“賣家非常欣賞您的豪爽,想請您到停泊在外層空間的星艦上當面交易——那邊還有很多更好的‘貨物’?!?/br> 這個笑容毫無破綻,顯得殷切又熱情,陸忱卻并不是一只能輕易被騙的傻白甜雄蟲,他立刻意識到自己已經十分幸運地引起了那貨海盜的注意。 ——由于競拍時揮金如土的高調散財行為,對方臨時改變交易地點,很可能是在暗中盤算著將他也發展為劫掠對象,一口氣吞掉這個看起來蟲傻錢多的冤大頭。 陸忱一向擅長“黑吃黑”,原本正在思索該如何將目標對象引到遠離民眾的外層空間、讓他們好好領教一下光子劍的威力,海盜的這個邀請對他而言仿佛一陣及時雨,簡直貼心極了。 雌蟲隊員們不敢抬頭,都在極力掩飾著內心的興奮,相貌俊美的雄蟲在面具下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欣然允諾道:“好,我立刻就去?!?/br> 畢業考核期間嚴禁考生私自聯系別蟲,除非極端情況,就連帶隊教師蘭斯也不能主動呼叫學院,遠在數萬星里外的葉澤已經多日沒見到雄主的面容,幾乎已經無法忍耐心中的思念。 軍雌將掌心按上平坦的腹部,試圖感受蟲蛋的氣息,卻十分失望地發現剛進入發育初期的幼崽并不活躍,等待許久也沒有出現像前幾日一樣清晰的血脈感應。 下班時間已經到了,年輕準將坐在辦公室里靜靜望了片刻雄主曾經使用過的用具,最后抿唇站起身來,通過直梯來到直行軍大樓的最頂層,按響了長官房門上的呼叫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