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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的語氣和內容都無比正直,葉澤卻敏銳地察覺到雄主似乎意有所指,他的心跳驟然加快,紅著耳朵點了點頭。 剩下的一段路途中,這對新婚蟲族十分沉默,偶爾相互對視時卻有噼里啪啦的火花在膠著的空氣中浮動。 葉澤的指尖有些顫抖,他深吸一口氣,率先踏出飛行器,為正在關閉駕駛程序的雄主拉開車門。 “小心撞頭?!彼吐曊f道,同時伸手護在雄蟲頭頂。 被細心照料的陸忱對他笑了下,彎腰邁出飛行器,越過雌君先一步走進庭院,用虹膜解鎖門禁。 他在門廳處駐足,站在能源燈下向軍雌張開手臂。 “來抱一下?!彼φf道。 俊美的雄蟲被暖黃光線所籠罩,漆黑眼睫在臉上投下兩片淡淡的半圓暗影,顯得格外溫柔。 近距離目擊美顏暴擊的葉澤感到心跳如擂鼓,他躑躅著向前走了一步,猶豫道:“我太重了,您的手臂——” 陸忱對他的小心思了如指掌,敏銳察覺到軍雌其實非常希望被自己抱在懷里、只不過是在擔心“累壞雄主”。 他眼中帶了點笑意,走上前去不由分說地將葉澤撈在臂彎中。 被直接抱起的雌蟲兩只修長柔韌的腿環在雄主腰間,下意識地伸出手抱住了對方的脖子,像一只抱著樹干的小考拉。 他們鼻尖對著鼻尖,視線相互交錯、呼吸也緊密交織,都在彼此眼中發現了自己的小小倒影。 大門在身后無聲關閉,陸忱十分穩當地抱著雌君穿過門廳,向二層臥室走去。 即將邁上樓梯時,他察覺到軍雌微弱地掙扎了幾下,似乎想掙脫他、爭取獨立行走的權力,當即在掌心里的圓潤臀瓣上輕輕拍了拍,聲音里帶著淡淡的調侃:“又沒有抱你,我是在抱幼崽呢?!?/br> 這句氣音過于低沉動聽,唇齒間的呼吸全噴在雌蟲耳朵上,葉澤頓時小小地顫抖了一下。 他雖然清楚地知道雄主此刻是在跟自己開玩笑——或者說是在青澀地嘗試“調情”,但還是不由自主地抿著嘴,感到一絲不滿。 對還未出世的幼崽的微妙不滿。 軍雌不再嘗試解放雄主的雙手,他向陸忱懷里鉆得更深了,發絲間露出一雙泛紅的耳朵。 “幼崽什么也不知道,但我能反過來也抱抱您?!彼麑㈩^埋在雄蟲肩窩里,甕聲甕氣地說。 陸忱心頭一片柔軟,他含笑顛了顛跟蟲蛋“吃醋”的雌君,覺得對方簡直可愛極了。 步履平穩的“樹”帶著“考拉”一路走進臥室,抖了抖樹葉,將大型腰部掛件輕拿輕放地送到床上。 葉澤的棕色眼睛有些濕潤,跪在層層疊疊的柔軟織物里,伸手去解雄主的外衣。 陸忱出門時為配合告別儀式的嚴肅氣氛,穿了一件樣式簡潔的純白禮服,與那張不說話時十分冷淡、凌厲的面容相互映襯,整只蟲的氣質顯得矜貴從容、遙不可攀。 軍雌以指尖一層層剝開他的禮服和內襯,感到自己像是在親手拆取一件珍貴的禮物。 他很少穿制服以外的衣物,嘗試了片刻依舊不得要領,還在笨拙地與領口的緞帶作艱苦斗爭。 “禮物”站在原地任由他摸來摸去地輕薄,半晌才輕笑著抓住了雌君的手腕,自己伸手拉開衣領、露出一片華美的蟲紋,與他視線相接:“到家了,先給你揉揉肚子?!?/br> 葉澤“唔”了一聲,有些不情愿地收回手來乖乖坐好,十分自覺地解開了軍服紐扣,掀起衣襟再度露出平坦的腹部。 “幼崽很想念您?!贝葡x感受到腹中蟲蛋欣喜的回應,替未出世的小蟲崽傳遞心意。 ——幼崽的雌父也很想念您。 他在心里不甘示弱地默默補充了一句,垂眸注視雄主將耳朵貼上自己的腹部。 陸忱猜測葉澤腹中或許是只小雄蟲,所以才會早早擁有如此旺盛、活躍的精神力。 他今日將陸凌這只不稱職的“雄父”揍了一頓,心中卻依然憤懣難平,現在面對著沒出世的幼崽,感到那些負面情緒紛紛融化,只剩下對血脈相連的小生命的期待與喜愛。 主星上有太多父親漠視子女、丈夫背棄妻子的事例,新手雄父此刻擁抱著“妻兒”,感到心底一片安寧。 他深深厭惡陸凌,絕不允許自己也成為那樣失敗的父親。 雄蟲很是愛惜地摸了摸蟲蛋所在的區域,指尖劃過軍雌溫暖、柔韌的腹肌,戀戀不舍地反復摩挲,察覺到對方似乎輕輕地顫抖了一下。 陸忱抬起頭,與軍雌視線相對。 “是我的力氣太大、讓你不舒服了嗎?”雄蟲裝作沒有讀懂雌君的目光,含笑問道。 葉澤那雙寒星般的眼睛難得有些濕潤,他雖然對陸忱的惡趣味心知肚明,卻還是抿了下嘴,誠實地答道:“不是的,您的力氣剛剛好,我和蟲蛋都很舒服?!?/br> “那怎么還是不高興?”雄蟲鍥而不舍地追問。 葉澤沉默一瞬,再度伸出手抱上了雄主的脖子。 “除了腹部之外還有個地方也可以揉揉,您想嘗試一下嗎?” 作者有話要說:不可描述的劇情梗概如下: 前半夜葉澤拆“禮物”,后半夜“禮物”拆葉澤。 ========= 今晚還有一更@v@ ========= 感謝秦雍常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