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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蟲是一種脆弱的生物,他們長于精神力,卻往往在體魄上處于劣勢地位,即便是S級雄蟲,也要面臨進化后的特定虛弱期,才能完全過渡為成年體。 在這種時刻,參與輔助進化的雌蟲就顯得格外重要,如果雌侍的天賦等級過低,不能很好地融合雄主的精神力,甚至會對雄蟲的進化產生負面干擾,造成等級倒退。 蒙希為陸忱準備已久的那只雌蟲是他的遠房侄子,在公開的體檢報告上并沒顯示出什么特殊之處,實際上卻長期服用蒙家名下醫院所研制的緩釋劑,以掩蓋先天的腺體疾病,他的等級天賦僅為D 。 如果陸忱在關鍵時刻與這樣的雌蟲結合,就算自身十分幸運地不受干擾、成功進化,也難保不誕下先天畸形的蟲蛋,導致后代基因序列的改變。 陸忱處在一生之中最虛弱無助的時期,他不肯像野獸一樣,在欲望的驅使下與陌生雌蟲結合,于是強忍著藥物作用與虎視眈眈的蒙家雌蟲對峙許久,用一把沒開刃的裝飾刀刺穿了對方的手掌,在房間里獨自撐過了痛苦的進化。 他是蟲族歷史上第一只不依靠雌性輔助的S級雄蟲,后來這也間接導致了大戰后期他的精神力匱乏。 上一世的葉澤并不知道這些惡毒的計劃,他在庭院里望著陸忱房間的窗口等了一夜,對小雄蟲在那一晚的遭遇毫不知情。 天亮時陸忱是自己打開窗子飛下來的,那是葉澤前世第一次看見雄蟲的翅膀,如此華麗、如此流光溢彩。 在蟲族的歷史傳說里,遠古龍是宇宙間最忠貞的種族,雄性會在求偶時對雌性展翅,雌性則對伴侶歌唱。 蟲族認遠古龍為祖先,但沒有哪只高階雄蟲終生只有一位伴侶,后來他們漸漸也不肯再在儀式上對雌蟲展開翅翼,這項遙遠的婚俗被徹底遺忘了。 陸忱的翅翼呈現罕見的半透明,構成色主體是暗金,落在他懷里時就像一顆正在下墜的小小星辰,撞得他心臟生疼。 蒼白俊美的雄蟲昏死在葉澤懷里,他的黑發長而微卷,撕裂的禮服下露出一汪淡淡的腰窩,沾滿鮮血的手中猶自緊緊攥著一把小小的裝飾刀。 他就在那一刻愛上了剛剛成年的雄蟲。 沒有盡頭的長夢無邊無際,葉澤的回憶中盡管有難得的甜蜜時刻,也迅速被陸忱死前的滔天大火所掩蓋,他在睡夢中皺起眉,呼吸十分急促,眼角緩緩沁出一滴淚。 走進房間的陸忱愣了一下,意識到沉睡的雌蟲正在夢魘。 他將盛滿早餐的托盤放在小桌上,坐在床邊伸手去摸葉澤汗濕的額頭。 對方十分不安地呢喃了一聲,就著他的手將臉埋在枕頭里,還下意識般地輕輕蹭了蹭雄蟲干燥的掌心。 陸忱心底微軟,將壓在軍雌身下的薄被輕輕抽出,蓋到他的腰部,自己也在他身側躺了下來。 他的角度剛好能看到仲夏角窗臺上藍白兩色的羅莎蒙德,這是一種沒有香味的花,修長的莖上排布著細小尖銳的刺,就像睡在他枕邊的軍雌一樣,強硬的外表下有一顆格外柔軟的心。 星網傳聞中“殘暴冷漠”的S級雄蟲伸手在葉澤背上輕輕拍了拍,聲音十分溫和耐心:“該起了,吃過早餐再睡?!?/br> 這個聲線喚醒了陷沒在前世噩夢中的葉澤,他睜開眼,看見雄主俊美的面容近在咫尺,正溫和地凝視著自己。 房間里浮動著食物的馨香,失而復得的心上蟲撫摸著自己的發頂,一切陰暗、血腥的記憶都在此刻消散無蹤。 軍雌眨了眨眼,他一顆心仿佛被浸在溫熱的水中,飽滿的幸福感使藏進背脊的翅骨也有些癢癢的,想展翅。 第20章 戶籍申請 由于葉澤改變了事件原本的走向,陸忱并沒有因獨自完成進化而憔悴不堪,也沒有像上一世一樣狼狽地出現在星網新聞版塊的攝像頭前,甚至被稱為“最弱S級”。 雖然有一系列亂七八糟的假新聞加諸于身,但公眾對于S級雄蟲的容忍力比蒙希想象的高出許多,他們反而津津樂道地歪了重點,討論起這只雄蟲的某方面能力。 “竟然能導致雌侍的腰部骨骼移位,不愧是S級!” “是啊,我家只有雌侍服務雄主的份,每次都很不盡性,什么時候也能被雄主把腰做‘斷’啊?!?/br> 完成進化后格外耳聰目明的陸忱在心里以猛虎落地的姿勢窒息了片刻,他向不遠處兩只竊竊私語的工作蟲員望了一眼,對方立刻噤聲,但仍然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看。 這段時間,整個星網都以相似的態度看待著新成年的S級雄蟲,由于他年齡較小,公眾在敬仰之余又多了一分憐愛,甚至在平臺上成立了討論他的專門版塊,整天刷屏討論他的童年照片和成長歷程。 陸忱有幸在網上沖浪時點進去過那個專組,被滿屏自己的大頭照和“猜猜S級雄蟲的*能力”等勁爆的標題震驚得愣了一會兒,回過神來后立刻右上角退出,并永久屏蔽了這個版塊的消息推送。 他依舊不太理解這個種族對生育和繁衍的極致追求,但在瀏覽資料的過程中,陸忱得知帝國時期曾經有許多高階雄蟲被雌蟲所豢養,成為雌性繁衍后代的工具,毫無尊嚴和自由可言。 如果今天他不在聯邦而在帝國,很可能被聞風而動的貴族們強行擄走,當作一條“珍惜基因鏈”,關起來逼他留下十個八個蟲蛋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