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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什么,沒什么事情?!睋u搖頭,他不想浪費時間在陌生人身上,重新把視線轉移回賽馬場上的那些馬們,鑼鼓突然敲打了兩下,震耳的聲音讓他的心情不免急躁起來,咬著唇亂瞟,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木頭欄桿的木刺。 ……一張馬票至少要一兩銀子,也有十兩白銀、一百兩銀票的,只有買中了頭馬或則二馬才可以拿到獎金,金額按照之前投注的總錢而定下,賭馬的輸贏全靠慧眼識珠,馬匹的狀態和騎師的技術,關鍵在于,馬匹的狀態又很多因素上取決于騎師的技術和在賽馬場上的即時戰術,到底……到底應該下注哪一匹? 鑼鼓又響了咚咚咚的三下,讓他的心情更加急躁了,若是再不決定下來,緊接著的四下震耳就表示要終止下注了,到時候只能眼巴巴地瞧著。 這個時候,自始至終都在懶洋洋曬太陽的那位伸了個懶腰,揉捏一下微微酸痛的左邊肩膀,沒什么好看打算走了,見他還在糾結著咬唇,從旁邊走過去隨手拍了肩膀,“買土黃色的三號,那匹不會賠?!?/br> 他乍一下聽到這句話,回過神來轉過頭,那位已經走遠了,瞧見的只有隱入人群里的黑色背影。 重新轉過頭,望向被一圈木頭欄桿圍著的賽馬場正中央,那些馬已經在準備中了,土黃色的三號看起來不是很年輕,他見過了不少次有關于它的比賽,基本是陪跑的,沒有幾次是贏的連二馬都擠不上去,這匹拖油瓶能贏?怕不是在逗他吧。 心里百般質疑,但腦海里那位的坦然自若語調卻讓他不由自主地有了莫名的安心,總覺得不像是在故意騙人,有點兒隨意的指點迷津的大師那味,行吧,他的腳步朝已經沒有人排隊的下注桌那邊踏過去,就姑且相信一回吧。 “買幾號?”桌后的問。 他說:“三號?!?/br> 聞言,那人詫異地抬起頭來,仿佛他剛剛說了十分粗鄙之語,手指在桌面上叩叩發出清脆的響聲,輕盈的紙張在微風下飄起來,挪用厚重的硯臺壓住,這才乖乖不動了。 那人沾了黑墨,筆尖濕潤成了好下筆的尖尖,撫平白色的紙面確認沒有褶皺,只是寫了一半的字又停頓,手指叩叩著,抬起頭問:“你確定不改?老兄,不是我故意找茬,咱們在這里也見過好多次了,這么爛的馬也買的下手,你今天別是抽風了吧?” 他說:“也沒有那么差吧?!?/br> 那人靠在椅子上不上話,就這么挑眉看他。 “我今天就想試試,說不定還是一匹黑馬呢,你記著吧?!彼缓糜仓^皮說。 “既然你這么自信,那拿去吧,可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蹦侨瞬灰詾槿坏芈柫寺柤绨?,繼續多添了幾筆筆畫算是日期、名字、號碼記錄好了,在另外一個長長紙條上寫個三順便蓋了紅章,拿過他遞的銀兩丟進放在桌子下面的滿滿箱子里,把長紙條撕下來給他,“祝你好運了兄弟?!?/br> 手里拿著馬票,走到木頭欄桿前,架在高處的鑼鼓咚咚咚咚的響了四下,富豪巨賈、升斗市民、官宦人家還有一些五湖四海的全堵在周圍的一圈,所有人都在火急火燎地等著那些馬和騎師出場。 他費了老半天才擠進去,期間得到了無數白眼和埋汰,他一邊說著借過、不好意思,喘著粗氣抹抹額頭的熱汗終于看見了賽馬場里的情景,騎師們整裝待發,馬兒們精神抖擻,唯獨他選擇下注的三號還在沒事馬一樣啃著地上的草芽,嘴里緩慢地咀嚼著,老天,他哭笑不得,這都什么時候居然還這么悠閑,來野外郊游的嗎? 完了完了,真是抽風了才會覺得那個陌生人說的有道理,這下子絕對是要打水漂了,生無可戀地趴倒在木頭欄桿上,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就怕看見造成他心肌梗塞的悲劇情景。 歡呼聲、催促聲、咒罵聲在身旁連綿不絕地響起,震山搖海一般激情四射,甭管這些人地位如何有多少資產,來到了這里就和其他人沒有什么分別,瘋狂便是統一特色。 若是有冷門馬奪冠,他們得到的獎金就多到離譜,一兩銀子贏一百兩銀票根本不是夢!若是多買馬票連續買中頭馬,一兩銀子下注得到的獎金甚至可以買下京城最豪華的整條商街。 正是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一夜暴富的誘惑力太過于強烈,這里才會聚集了這么多癡迷賭馬的瘋狂人數,即便這種幾率可憐得可以忽略不計,很大程度上是浪費了時間又浪費了錢,一萬個人里才有一只咸魚翻身當了土皇帝,照樣還是有無數人爭當倒霉蛋。 “cao,搞什么鬼?那匹馬是怎么回事,磕了春.藥了嗎?混蛋,我買的黑色五號都被它超過去了!” 聽到有人在憤怒地咒罵并且有更多類似的話語響起來,他這才抬起頭來,滿臉疑惑不解地看向賽馬場里,下一秒驚異地瞪大眼睛,好家伙,那匹半死不活的土黃色三號已經連續超過了好幾匹馬,現在正獨當一面的囂張著,大部分人看好的黑色五號反而因為太急爭第一提前消耗光了體力,逐漸落在了最后。 一圈、兩圈、三圈……三號慢了下來被幾匹追了上去,所有人立刻加油助威,不料,這居然是保存體力留著最后的沖刺用,三號的新來騎師利用他高超的技術和戰術,不費吹灰之力輕易拿下了第一局的第一名,叫人下巴驚掉在地上。 在第二場、第三場照舊穩cao勝券,三局成定局沒有一絲其他馬翻盤的可能,騎著那匹老人性格的懶馬算是扇了所有人猝不及防的一巴掌,臉頰疼得發燙,而那匹黑馬則成了預想里最不可能的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