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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最需要的是這樣公私分明的同伴,故意混淆黑白,那么他也著實沒那個勁頭幫忙,如今認為自己也是時候該琢磨琢磨怎么解決這個棘手的麻煩了。 他們這邊的處境十分被動,浮生被指證為殺人兇手暫時無法否認指控,畢竟物證人證俱在。 物證是不用再重復調查了,從浮生的床下面搜出來過了這么久的時間,想必北宮辰也曾經派人找過兇器究竟是從哪里來,但到了此時此刻也沒有任何線索,想來再去看看也只會浪費時間。 既然無法從物證里下手,不如……看看這人證有沒有什么值得挖掘的線索。 沉思了片刻后,秦時冷靜地問:“你之前說在兇殺案發生的當天晚上,北宮王府里只有月瓊一個人看見了浮生拿著兇器從王爺的寢室里跑出來?” 趙元點頭,說了太多的場景重現,板著指頭都數不過來,兩個月的時間長的好像一年已經過去,也許該慶幸自己的頭發夠多不然都能輕松揪出來幾根銀白。 “沒有錯,兇殺案發生后,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站出來擔當人證的,其實我們怎么思來想去都覺得這個巧合實在太巧了,而且月瓊不是一般的奴仆和婢女,很難不去懷疑她是否就是始作俑者?!?/br> “只是苦于沒有證據,既無法反駁對方信誓旦旦搬出來的證詞,又沒有辦法證明搜出來的兇器是被人故意骯臟陷害,如果月瓊依舊指認浮生是殺人兇手,那么浮生就會一直被指控?!?/br> “現如今,我們也只有利用浮生是武林俠士的身份把處刑那一天盡可能地拖延,但此刻也拖不下去多久了,朝廷已經與武林交涉好,七日后就把浮生押送到少林寺,在眾多武林俠士面前處刑他,無疑就是死刑?!?/br> 秦時思量道:“也就是說……我們只有七天時間證明浮生不是殺人兇手?” 聽到這里,趙元的喉嚨發干,沒有辦法鼓起勇氣抬眼看對面的人。 或許對方的眼睛里正飽含著不贊同的煩躁,而這,是他心知肚明卻無法解決的。 狡黠在彈指一揮間消失不見,挫敗使得平常捉老鼠的貓變成了一只被捉的老鼠,喪失了掌控的力量,陷入了有生以來可能是最大阻礙的困境。 秦時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他的請求,說話的表情簡單又復雜完全不在認知內,眼睛依然是鋒利又冰涼的墨色,使得他感到了不安。 回想起來,對方就不像是血rou之軀,而是一個毫不在意世界的冷漠旁觀者,沒有虛榮感和嗜好,在這個男人身上看不到一點有關于人類的屬性。 甚至在落雁山莊即將被刀劍相向的時候,也沒有失去這份冷靜。 不像他,陷入了困境后便徹底迷失了,狂風暴雨在腦海里洶涌澎湃沒有海神出現讓它恢復平靜,往日的榮譽和自信在這場風暴里消失殆盡。 他唉聲嘆氣道:“時間確實是過于緊迫了……” 秦時的唇邊卻浮起一個微笑,“不,七天的時間剛剛好?!?/br> “什么,剛剛好?”那聲音好似擊碎了他,無法理解地問:“七天的時間怎么可能做到找到真相,若是半個月或許還能尋覓到點蛛絲馬跡,但七天,根本是完全不夠??!” 他實在不懂秦時是怎么想的。 在秦時沒來北宮王府之前,他就一直在憂慮,這么短暫的時間內怎么反對方一個將軍,可無論怎么想都是天方夜譚。 時間越是流逝,就越忍不住悲觀起來,認為浮生也許已經沒有了生還的可能。 秦時的想法卻是正相反,沒有被這只有一丟丟的緊巴巴時間給嚇到,在趙元憂慮悲觀時倒覺得這是上天站在了他這一邊。 在趙元不解的眼神下,他露出了一抹微笑。 “你認為這七天很短,卻忘記了對幕后黑手來說也是同樣,比起心急的程度,那人才是更加焦心?!?/br> “因為短短的七天內成敗就在此一舉,若是中間出了什么差錯是不夠時間彌補的,唯有讓活人變成死人,這最利落的手段除掉所有不利因素才能確保萬無一失?!?/br> “可越這樣就越破綻百出,到時候便成了拆了東墻補西墻,躲在那亂石墻后面的人難道還能在光下繼續掩蓋住身影?” “這七天的時間,對于我們而言不正是剛剛好么?” 趙元呆愣住了,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先前他只顧著糾結留給他們的時間的短暫,卻忽略了幕后黑對此的想法。 不管是他、還是北宮辰、或是天下第一名捕江錦之,所有人里只有秦時懂得換位思考,在有限的局限里打開一個新的思路。 趙元終于理解了秦時的真正用意。 他是想要讓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心慌著急,在陰暗角落里按耐不住自我懷疑的心,一邊想要斬草除根,一邊卻不可避免地露出了馬腳。 理解到了這里,趙元實在忍不住心里的驚嘆,同樣的也不再質疑秦時的舉措,因為已經心悅誠服,承認了自己不如秦時。 他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混沌里隱約的一點希望,而那希望,正是來自于秦時。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么做?” 秦時微笑道:“既然要讓對方感到著急心慌,當然不能只是干站在這里,只有步步緊逼,才越有危感不是嗎?” —— 寢室里,月瓊在繡著花,一針一線,靈巧的手在白布上猶如蝴蝶般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