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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夏以前對穿著打扮并不是很在意,雖然不至于像是大部分人眼中的“直男打扮”,但是還是會注意往清爽舒適整潔的方向打扮。不過因為他本身的經濟水平,平日里接觸的基本上也就是中等消費水平。 后來與陸壓在一起之后,因為陸壓的工作方面,不知不覺,倉夏對這些服裝檔次中的奢侈品也有了一定的認知。 因此雖然現在情況對他比較不利,他還是下意識的辨別出來了對方的打扮——通常這樣的打扮,基本上都是家里有礦的。 不過考慮到對方是妖怪——倉夏并不認為按照魔女的性子她會允許人類和她這樣說話——的身份,倉夏并不能肯定對方的真實年齡和他的容貌相符。 那么對方究竟是誰,到底在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呢? 似乎是為了解答倉夏內心的疑惑,阿歷克賽直接道破了對方的身份:“弗拉德家主,請您慎言!” 倉夏不自覺地微微睜大了眼睛——他沒有聽錯吧? 弗拉德家主? 是伊米爾的祖父那個弗拉德家主嗎? 可是對方的模樣…… 看上去和陸壓他們一起提過的那白發蒼蒼的老頭子新鮮完全不一樣??? 而且這平凡到丟到人群里都找不著的面孔……著實和伊米爾那精致得過分的容貌沒有半分相似??? 電光火石之間,倉夏想起了伊米爾他們說的“奪舍”,又想起了剛才西方魔女和阿歷克賽談話之中透露的“身體”一次,看向這個中年男人的時候,忍不住內心涌起了一種惡心的感覺。 真奇怪啊,明明根據推測,他和阿歷克賽估計都是“穿”了別人的皮,但是他卻對這位血族大家長的不適感要強烈得多。 ※※※ 早在阿歷克賽表達不滿的時候,弗拉德家主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對于阿歷克賽一介“仆從”居然敢對自己指手畫腳,他的內心是極為不滿的,可是對方背后可是有著西方魔女這個大靠山——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弗拉德家主還有求于魔女,自然不會和魔女的“心尖尖”起沖突。 只不過他一向高高在上慣了,此刻雖然不至于虎落平陽遭犬欺,但內心這股惡氣不出出去自然是不痛快的,因此他的目光在屋內轉了一圈,找到了一個“食物鏈”的下級:“我慎言倒是可以,但是你直接叫破我的身份也不好吧?” 他一邊說著,那雙血紅色的眸子在還依然跪趴著的女子身上轉了一圈兒。 那女子本來就因為剛才魔女發怒而冷汗涔涔,待到聽到阿歷克賽叫破身邊這個男人的身份的時候,更是惶惶然。但這些害怕驚恐都比不上弗拉德家主在自己身上落下的那一眼。 她并不蠢笨,相反還是十分的聰明,因此便知道了自己的小命有憂,立馬求饒道:“殿下、殿下,林娜還能為您做很多事……” 林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魔女的印記還沒有繪制完成的緣故,因此倉夏覺得之前那虛弱無力的狀態要好上許多。此刻聽到這個消息,在訝異的同時,居然也有一種“本應如此”的感慨——能夠利用嵐雪和小立的身份欺騙自己的,而且還沒有第一眼就被自己識破,對方估計應該和嵐雪有一定的聯系……思來想去,會有矛盾的,也就是那個被抓住并且關押的林家養女了。 只是……之前不是說一句被那邊的魔法部給看管起來了嗎? 看來,無論是哪個部門,都不是鐵桶一塊啊。 倉夏并不知道林娜越獄的事情,但是光憑他們自己泄露的信息,差不多也足夠讓倉夏推測個七七八八了。 但就算倉夏推測出來也并沒有什么用處了。 雖然林娜拼命哀求,卻并不打動媋半分,她甚至都沒有看林娜一眼,仿佛對方只是個可有可無的物件——也是,本來在林娜被林家人發現的時候,在媋的眼中就已經沒什么用處了,不過還好她最后發揮了一把“余熱”,用偽裝魔法假裝成其他人將倉夏給騙了出來,也不枉費她暗中幫忙讓這個女人從牢里逃出來吧——毫不在意道:“那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給你補補身體吧?!?/br> 補補身體? 倉夏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弗拉德家主那張平平無奇的臉上露出一個邪佞的笑,伸出暗紅色的舌頭舔了舔鋒利的尖牙:“行吧?!闭f完,完全不等林娜再呼救什么,在她驚恐萬狀的眼神中直接如同一道閃電一般咬住了她的脖子,只是短短幾個呼吸之間,方才還鮮活的一條生命就變成了一具面容可憎的干尸! 因為身體失去了所有的血液,那雙暴突出來的眼珠子更是顯得死不瞑目! 看到這一幕,倉夏牙關緊咬,幾欲作嘔。 那弗拉德家主卻是很嫌棄地閉眼回味了一番:“雖然不是巔峰時候,但好歹也是個女巫,也算是聊勝于無了?!闭f著這話的時候,他那覬覦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倉夏身上,那目光猶如實質,鋒利如刀,仿佛要剃開倉夏的皮膚,翻找他身體里的血管似的。 倉夏膽顫心驚,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一分一毫,強撐著不露出一絲怯態。 ※※※ 在確認倉夏失蹤之后,陸壓就第一時間就開始找人。 本來倉夏身上帶著陸壓用妖力凝聚而來的戒指,應該不難追蹤他的下落,但大概對方知道發現了這樣的東西,雖然沒有法子將那東西從倉夏身上摘下來,卻也用了其他法子隔絕和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