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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聿一臉無語地看著姬斯,有這么叫人起床的嗎?想打架還差不多。 外面灰等人早就等不及了,斐聿也困得不想跟他多說,強撐著精神去準備食物。做完食物,斐聿就立刻爬回了床上。 “爸爸,你是不是生病了?我找藥液師給你看看好不好?”小龍蛇憂心忡忡地問。 姬斯擔憂地看了他一眼,幾分鐘后領著一串藥液師進來。 七八個藥液師圍著斐聿檢查來檢查去,談論又商量,統一得出最終結論—— 沒生病。 “那他為什么看起來這么累?”姬斯沉著臉問。 一個藥液師說:“是不是最近做了什么很累的活?” 姬斯仔細想了想,“沒有?!?/br> 另一個藥液師滿不在乎地道:“不管有沒有,你放心就行。我敢保證,他絕對沒生病?!?/br> 藥液師篤定的態度令眾人安心不少,確定斐聿不是生病,就讓他一個人安心在房里睡覺,他們出去忙了。 這一晚,斐聿睡到半夜,忽然感到身體開始發熱起來。 他口干舌燥,只覺得整個人像是被扔進了火爐子里翻來覆去煎烤一樣,渾身guntang,又黏又濕,仿佛從水里剛撈出來一樣。 斐聿迷迷蒙蒙睜開眼,感覺頭有點暈,眼也有點花,呼吸越來越粗重,仿佛扔在岸上瀕死的魚,粗重的喘息聲在寂靜的房間里回響,聲音越來越高。 直到把不放心他,今晚就在他房里打地鋪的姬斯給弄醒。 “你怎么了?”姬斯猛地從地上翻坐起來,手碰到斐聿胳膊時被燙得忍不住“嘶”了一聲。 “聿,快醒醒!”姬斯輕輕拍拍斐聿的臉,只聽到他呼吸更重,看到他目光朦朧,似乎像是醒來了,實際上神還不知道在哪里飄著。 “糟糕,怎么會這么燙?這是得了熱病嗎?可那些藥液師明明保證過聿沒病的?!?/br> “熱,好熱……”斐聿嘴巴里無意識地呢喃道。 “我去找藥液師?!奔够琶φ酒饋?,卻被斐聿一把攥住手腕,攥得死死的,跟扣了一個鐵箍一樣。 姬斯掙了幾下沒掙脫,又不舍得用大力,被斐聿拉住不能去找藥液師急得額頭直冒汗。 斐聿這時突然拽了他一下,毫無防備的姬斯被一下子拽得半趴在斐聿身上,腦袋貼在斐聿胸口,如鼓的心跳聲頓時“咚咚咚”傳進他耳朵里。 “心怎么跳得這么快?”姬斯驚道。隨即忽地想到一個降溫的辦法。 他有冰能力啊,怎么就忘了! 姬斯想都不想,直接在自己身體表面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晶,緊接著掀開斐聿的被子,飛快鉆了進去。察覺到冷源的斐聿立馬八爪魚似的緊緊纏在了姬斯身上。 冰塊包裹在體表并沒令姬斯的感知力降低,或者說這些冰就跟他的第二個皮膚沒什么差別,因為是他的能力,所以在斐聿抱著他無意識蹭時,盡管隔著層冰,姬斯仍舊很輕易發現了斐聿的不對勁。 這個不對勁不是斐聿有了他的冰能力降溫,呼吸卻比沒冰時更加粗重。也不是斐聿身上熾熱的體溫即使有冰在冷著,但其實并沒有怎么降下去,倒不如說反而越加guntang了。 這個不對勁……是姬斯發現自己正被硌著。 他視線茫然地望著黑黢黢的天花板,腦袋里一個個小火苗飛速被點燃。 他想他終于知道聿是怎么一回事了。 然后,不等他深想,斐聿就倏地睜開了雙眼。 他翻身壓在姬斯身上。 雙眼通紅,理智殘存,低低呻、吟了幾聲,就胳膊一軟摔了下去。 姬斯只感到嘴巴被重重撞了一下,隨即被狠狠咬住,有鮮血流了出來。 姬斯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房間里多出了又一道粗重的喘息。 …… 翌日,姬斯匆匆出來通知了一句讓烏跟他弟弟做要賣的食物,就又匆匆回到了房間。 這一做就是十幾天,飯館內賣的食物種類縮減一半——烏還沒有學會賣的所有食物,來吃飯的獸人們喋喋不休地抱怨,可該排隊該搶時卻一個沒少。 他們已經習慣了在斐聿這里吃東西,同時也擔心斐聿不在他們就不來吃了惹得斐聿不高興。 “聿怎么又病了?”果擔心地道。 灰“噓”了一聲,“別說這個,那些獸人可都以為聿是有事離開部落了?!?/br> “確實不能讓他們知道,聿總是生病傳出去了別的獸人會認為他很弱的?!?/br> 灰說:“是這樣?!?/br> 果擠擠眼睛道:“聿的伴侶對他可真好啊,這都十幾個日夜沒出房間了吧?擔心聿擔心得食物都不吃了?!?/br> “十幾個日夜?”來找他們的正聽到這話,腦袋里靈光一閃,忽然就想到了斐聿給他們吃的野果子。 “乳果!” 任何獸人都能隨便吃只有快要到發情期的獸人絕對不能亂吃的乳果! 離發情期不遠的獸人吃了乳果發情期就會提前,并且要比正常情況更嚴重的乳果! 第104章 斐聿再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能體會到他是個獸人。 人或許會隨時亂發情,但好歹還能做到自控。而獸人呢?發情期一來簡直比吃了強效春、藥還可怕, 滿腦袋除了做做做幾乎想不到第二個字。最恐怖的是發情期期間, 越做越有勁, 完全像是裝了無數個動力機在身上, 只有等到發情期結束,才會徹底報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