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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的胃……】 阿宸去搗好藥草回來時,看到師兄揉著胃,關切道:“師兄怎么了?” 司空凌云閉著眼,毫不在乎形象道:“沒事……撐著了?!?/br> “讓師兄你吃那么多?!卑㈠返溃骸叭魩熜帜敲聪矚g,以后我天天給師兄做?!?/br> 司空凌云瞬間睜開了眼,忙道:“不……不用了。我早已辟谷,本不該食五谷,你不用麻煩的?!?/br> 修真之人,辟谷之后,以吸收天地靈華來修行,極少再食五谷雜糧。因為怕沉積過多污濁之氣,不利于修行。 以前是因為阿宸尚還在長身體,司空凌云要給他炒菜做飯,偶爾也會吃上兩口。 可現在阿宸已不用再吃五谷雜糧,做飯什么的也確實沒什么必要了。 阿宸遂也沒多想,道:“師兄身上有傷,該換藥了?!?/br> “嗯?!彼究樟柙茟艘宦?,便走了過去。 阿宸并未將碗里的草藥遞給他,只道:“我替師兄上藥吧?!?/br> 司空凌云愣了一愣,隨即干干道:“沒事,我自己來就好?!?/br> 阿宸讓他在床邊坐好,道:“師兄自己上藥多有不便,還是我來吧?!?/br> 司空凌云見阿宸堅持著,想著自個再推遲下去就顯得矯情了。他便就沒再多說什么了,認命地坐下,任阿宸給他寬衣解帶、涂抹上藥。 腰間的衣帶在指間緩緩抽出,衣裳漸松,結實有力的肌rou隱隱顯現。阿宸竭力地表現出從容不迫、坦然自若的模樣,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心跳的有多厲害。 師兄身形線條優美,沒有過度蓬張的肌rou,屬于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恰到好處的那種。不像他的,尚還帶著一絲削瘦與薄弱。 阿宸只看了一眼,心間便立馬guntang發熱起來。他迅速將視線轉移,故作鎮定地端過一旁的藥草,輕輕敷在師兄身上的傷口處。 此前阿宸雖偷偷將自己的血滴在師兄的藥里給他喝,倒到底還是見效緩慢。司空凌云身上的傷口還是有些猙獰,但并不可怕。阿宸看了只覺得心口難受,帶著一絲悶痛感。 司空凌云體質本就偏寒,但他身上的傷口潰爛且發著熱。冰涼的藥草敷在guntang的傷口上,刺激著他不由呼了一口氣。 阿宸低頭“專心致志”地給師兄敷著藥草,聞見師兄一聲較平常略重的呼吸,便道:“師兄若是疼,便說出來吧?!?/br> 司空凌云:“……” 因著系統天天在他耳邊瞎叨叨著,原諒他在聽到阿宸這一句話后,思維有些跑偏了。 “不疼?!睅熜稚袂橛行┕之?,眼底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他緩緩道:“這點小傷,不算什么?!?/br> 阿宸遂也沒再說什么,只是手上的力度更輕緩了些,帶著一絲珍視與小心翼翼的感覺。 然而他再怎么小心翼翼,在給師兄涂抹上藥的時候,總歸會不小心地碰觸到師兄的身體。 司空凌云:“……” 阿宸:“……” 司空凌云只覺得空氣都仿佛漂浮著,難以言喻的、尷尬的氣息。 還有,他“衣裳半露”地展現在阿宸眼前。雖只是在上藥且他們倆都是大男人的。但他多多少少也早已看出阿宸對他的心思…… 這樣一想的話,氣氛就更尷尬了…… 司空凌云心道不行,他必須得轉移倆人的注意力才行。 “咳?!彼究樟柙圃噲D緩解這份尷尬的氣氛,他開口道:“幻境之中,你怎知我在里面,并尋來的?” 這也一直是他疑惑的地方,難道阿宸沖出萬鬼叢林的束縛,可以自由出入后,便就一直在他身后暗中守護? 但很快他便就否決了這一點,若是阿宸想救他。阿宸早在他步入幻境之時,就不放心地進來了。 在司空凌云看到假的阿宸時,阿宸便就出現證明自己才是真的阿宸,也不會讓師兄被紅衣新娘迷惑,受了傷。 但又如何解釋,阿宸看到了他的心魔呢? 阿宸頓了一頓后,解開了師兄的疑惑。他指尖輕輕觸過師兄脖頸上掛著的那枚玉佩道:“是它告訴我的?!?/br> 司空凌云愣了一愣,微微低頭看向一直以來,他貼身帶著的那枚玉佩。這枚玉佩還是阿宸以前,花了一個月的時間雕刻出,同他自己一模一樣的玉佩送給他的。 那時司空凌云只奇怪過,怎得他只用一晚的時間雕刻出的玉佩,而阿宸卻是要一個月之久?但他也并沒有多想,只道阿宸手藝生疏,只想雕刻出一枚完美的、一模一樣的玉佩與他,故就花了很長的時間。 卻不曾想,原來他是…… “你在里面注入了靈力?” 阿宸輕聲應道:“嗯?!?/br> 司空凌云心道:【原來如此,阿宸應就是想學我當年一樣,將靈力注入玉佩中,可保佩戴者一命?!?/br> 但那時阿宸年紀尚小,靈力還不足以能替他擋過什么劫難。且能危及師兄性命的,他也想不到。 故此,阿宸只是將靈力注入,萬一哪天師兄真的受了傷,他也能立即感知到。 阿宸本以為他會一直跟在師兄身旁,這枚玉佩的作用也發揮不到。頂多便是每日,他通過師兄將玉佩佩戴在身上,來感知到師兄的心跳律動,感知他每日的心情是否愉悅。 卻不曾想,有一天他真的會通過這枚玉佩,感知到師兄身陷險中,身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