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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段干卓苦笑,你對我還有什么心意?是在這苦地方無處發泄才與我云雨的吧?等你回了你的大將軍府哪里還記得我是哪個? “好,我真不懂你對我的心意,你倒是說來聽聽?!倍胃勺恳膊粧暝?,反而捏住了他的脈搏。 “阿卓,我剛剛說了,你要不信,我就把我的心肺……” 湛淵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木門“吱呀”一聲響,還不等轉過目光去,自己突然就被段干卓一把推開了。 “阿敏……”看清來人是誰,段干卓只覺五雷轟頂,內心的羞恥和愧疚難以言表,愣了下才胡亂抓著衣裳往身上套。 言敏見他采藥久久未歸,雨勢又大,不由得擔憂,看辰司殺又不上心便獨自尋了出來。尋了一夜,雨傘早被打翻,自己也淋成了個落湯雞,好不容易見著個茅屋,還納悶呢,萬想不到一進來見到的竟是他們茍合的場景。 言敏知道段干卓與湛淵的事,也知道段干卓肯定早已失身與他,可此前對這些事她從不敢細想,只告訴自己段干卓是被他所逼的…… 直到親眼所見,見到他們赤裸相依、發絲相纏,見到段干卓主動依偎在那人懷中,拉著那人手腕……言敏只覺天地都顛倒了。 湛淵看到她心里也是一震,他本計劃趁著歡好后的濃情蜜意與段干卓重修舊好,不想又被她來打斷。湛淵心里擔憂,怕段干卓再被她所惑與自己疏遠,下意識地就要抓段干卓。 可還未碰到他就被他狠狠打開了手,看他那副對自己唯恐避之不及,又急著撇清關系的樣子,湛淵心痛得喘不來氣,也不敢再碰他,只能哀戚地看著他雙目無神方寸大亂的樣子。 段干卓已全然忘了湛淵,滿腦子慌亂地想著該如何辦。言敏于他總歸是特殊的,連辰司殺也不能比。人都是虛偽的,言敏于段干卓便是那虛偽所在。他不堪的事太多了,可是唯獨卻想在她面前掩藏,想將自己粉飾為她心中的那個大師哥,想看她對自己崇敬的目光…… 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個情景,段干卓知道這件事錯在自己,不該一時yuhuo難耐做下這蠢事,可段干卓也難免地恨上了湛淵,是他,讓自己這般低賤,讓自己把自己把全部的不堪全都暴露在了她面前,扯去了自己最后的一點臉面…… “阿敏,你聽我說……我與他……”段干卓好半天才將衣裳胡亂穿好,赤著腳奔到了她面前。 言敏呆愣著看向他,“與他怎樣?” 段干卓啞然,是自己自愿的,湛淵并未逼迫自己一點,自己還能找出什么樣的借口? 言敏抹了把額發上的雨水,緩緩看了看四周,“我說呢,家里的米最近怎么吃的這么快,鍋也沒了一口……你騙了我……” “阿敏……”段干卓想說道歉的話,卻說不出口,自己哪里還配再跟她道歉?哪里還配替自己辯解…… “你還騙了我們,你對我們信誓旦旦發的誓言壓根就不作數的對不對?你就是故意哄著我玩?!毖悦暨炝艘宦?,強迫自己把淚水壓了下去,“你騙了我,我大師哥不會這樣騙我,更不會教我這樣難過……從今往后你不是我大師哥了,我大師哥今日死了!” 說完,言敏紅著眼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向外跑去。 段干卓身子晃了晃,眼看要栽倒,還好被湛淵從后面扶住了。 湛淵扶他坐下,低下身子一邊幫他穿鞋,一邊無措地抬眼望著他,心里無比地怕。他知道,言敏在段干卓心里是不一樣的,也知道剛剛她的話對他傷害會有多大。 不該這樣的,這一切不該是這樣的……如果可以,湛淵甚至都不想再與言敏在他心里爭個高低了,因為他拿不準了,在自己虧欠他如此多之后,自己早就沒了那股子自信和理直氣壯…… 湛淵更不想像現在這般逼迫他在二人間做出取舍,因為自己幾乎毫無勝算…… “走開?!倍胃勺靠聪蛄怂哪抗?。 湛淵被看的慌亂,就起身遠離了他。 段干卓踉蹌著往外走,“你自己下山吧,我不送你了?!?/br> 湛淵扶著墻慢慢坐到了地上,痛苦地抱住了腦袋。 …… 辰司殺往嘴里丟了顆花生,忍不住起身拉著他比劃了下,“你剛不對,這個招式應該是這樣的?!?/br> “你才教的不對呢!我師父明明是這樣教我的?!别z頭白他一眼,還振振有詞,“我要跟著我師父學,不跟你學?!?/br> “好好好?!背剿練o語又好笑,這小胖墩天天亂七八糟耍的些什么玩意兒?跟耍猴似的。 辰司殺往他嘴里一股腦塞了幾顆花生,“饅頭啊,師叔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兒?” “嗯?什么事?”饅頭咯嘣咯嘣地嚼著,納悶地撓撓大腦袋。 “就是,要是以后你出徒了,行走江湖了,能不能別跟人家說認識我呀?” “???為什么呀?可你是我師叔呀?!?/br> “這不是說嘛,雖然你師父是不嫌你丟人,可我嫌呀。這要讓人知道你竟然是我師侄,那多影響我的顏面,你說對不對?” 饅頭傻乎乎的腦袋轉了幾轉才明白過來,不高興了,淚眼汪汪地就要找他師父評理。想這日子沒法過了,見天受他這姑姑師叔的欺負,連師父也不護著自己了……哎,對了,師父呢? 正想著,見言敏氣呼呼地跑了來,一把搡開他們進了房間關了門。